绕是经历过像拉斯维加斯那般豪华的赌场的沈无炎对这个地下赌场也是暗自赞叹不已。
他相信如果夏国允许开设赌场的话,那么,最大的赌场恐怕就会易主了。
孔义昌也是这里的常客,他轻车熟路的给沈无炎讲解着赌场中的各种赌博游戏。
殊不知,沈无炎除了刚开始的微微震惊以外,全程都面色平静的点头回应着,孔义昌不禁仔细的打量着沈无炎。
全身上下穿着地摊货,长相颇为俊秀,只有二十出头,但是,眼神犀利就像是一把利剑一般,任谁和他对视一眼,都会遍体生寒,孔义昌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令他看不清的人。
大厅里赌客的叫声此起彼伏,孔义昌生**赌,此刻心神早就被赌客的叫喊声紧紧的攥住了。
他舔了舔嘴唇,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沈无炎说道:“沈先生,你看我们是……。”
沈无炎望着一副欲言又止的孔义昌,破天荒的说道:“孔先生你的赌技如何?”
孔义昌一听,暗淡的双眼突然放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眉毛向上一挑,颇为得意的说道:“不瞒沈先生说,在下的赌术还算可以,不说逢赌必赢吧!但是,也是十赌九赢。”
虽然,孔义昌的话有夸大的成分,但是,他的赌术确实不错,曾经在一家赌场中赢了一千万,老板不得不提出来赔给他五百万,让他离开赌场。
这件事情着实让孔义昌得意了很长的时间。
沈无炎看着一脸自信的孔义昌,面上古井无波的说道:“好!我们就豪赌一次,将幕后老板引出来。”
“沈先生真是高见!”孔义昌舔了舔嘴唇恭维的说道。
赌和女人一向都是让男人荷尔蒙随间飙升的产物。
望着赌桌上,情绪起起落落就像是大海的波涛一般的,沈无炎冷冷的看着场中的一切,心情平静的就像是一面镜子,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
很快,孔义昌换好了筹码,一个妙龄少女,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三摞筹码,一叠黄色的,一叠黑色的,还有一叠红色的,每叠筹码大约有二十个。
孔义昌走了过来,他拿了一枚黄色的筹码打赏了侍女。
侍女声音清脆如出谷的黄鹂鸟道了一声谢,然后,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离开了。
“沈先生我们不如去赌德州扑克吧!这种游戏赢起来比较快!”孔义昌望着一脸深沉的沈无炎说道。
“嗯,好!只要能把幕后老板引出来,就可以!”沈无炎淡淡的说道。
德州扑克简单来说就是,玩家在发牌之前,先投一圈小注,再投一圈大注,然后,才开始发牌。
发牌由投注大的玩家开始,第一次每人发两张底牌,这种底牌是暗的,只有玩家自己知道,然后,庄家开始发牌,发头三张公牌。
玩家可以根据自己的底牌和公牌相应的加注,一般可以加三次,每次都不可以超过底注的三倍。
然后,再发第四张公牌,直到发第五张公牌,发牌就会停止,剩下的玩家就会摊牌比大小。
德州扑克好玩就好玩在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不知道谁的牌大,谁的牌小,而且,经过几轮的加注,一万的底注往往到了最后可以加到几十甚至几百万!
接着,二人朝着一张正在赌德州扑克的桌子走了过去。
这张桌子前已经坐了五个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他梳着一个大背头,发型一丝不苟,油光可鉴,一身西装像是裹粽子一般的包在了身上,右上上戴着一枚碧绿的的翡翠戒指,水头十足,就像是一湾湖水,一看就是上好的帝王绿,帝王绿在翡翠中算是极品,这几年来帝王绿料子越来越少,像这样的一个毫无杂志的翡翠戒指,价值应该在七八十万。
脖子上挂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金链子,一看就是典型的暴发户。
中年男子好像输了不少,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汗珠,眼睛像是恶狼一般死死的盯着牌桌上的几张扑克牌,脸上的肥肉随着男子的动作在微微的颤抖着。
同时,嘴里念念有词,跟众多的赌徒一样。
在中年男子的旁边是一个打扮时髦的贵妇人,她怀里抱着一只纯重的黑白相间的雪瑞纳,耳朵上掉着两颗珍珠耳坠,在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脸上浓妆艳抹,假睫毛足足有两公分长,一副孤独寂寞的神情,一看就是被老公遗弃,自己为了派遣寂寞,出来寻求刺激的。
再旁边的是一男一女,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穿着一身卡通情侣装,不时的眉目传情,一看就是小情侣出来玩的,他们下的赌注也不大,这时,已经弃了牌,耳鬓厮磨的说着悄悄话。
还有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始终古井无波,端坐在椅子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只有,在发牌的时候,微微的挪动一下身体,就像是一只潜伏的猎豹,在遇到了猎物才会行动。
沈无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男子,发现他太阳穴高高的隆起,浑身散发出来一股凶悍的气势,目光犀利如刀锋一般。
沈无炎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一个高手,看他的样子武功一定不低。
男子手指轻扣着桌面发出了咚咚咚的响声,不过,在嘈杂的赌场中,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中。
赌桌上的筹码已经快堆成了小山,剩下的三人就像是斗兽场中的野兽,最后活下去的只有一个人。
荷官挥手示意最后下注,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了,赌桌上的筹码让三人都不愿意放弃。
“哗啦!”一声,一堆红色的筹码被肥胖男子推了出去,他此时已经输红了眼,在筹码推出去的那一刻,紧张的不住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像是珠子一般的滚落下来。
“我梭哈!”肥胖的男子紧紧的盯着赌桌说道。
旁边的贵妇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底牌,摊了摊手说道:“我不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