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把他在灌木树根下搜寻到的那朵红色的娟花放到背袋里后,又听见了一个特警兴奋地喊到:我在这儿找到有朵红色的娟花。
在荒山野岭里出现一朵红色的丝绢头花,在这人迹罕至的猪郎峰,出现了这样一种女性才拥有的独特物件,那是不是说明这里曾经出现过女性?
当张亮听到另一个特警高兴的报告声,就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是啊,每个人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的。
张亮循着他发现那朵红色的丝绢头花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他想跟那个刚刚发现红色丝绢头饰的特警沟通一下,比对一下他们捡得到的那朵娟花,看是不是一对的。
张亮往左边喊话的那个特警看过去,那个特警正弯着腰,在草丛里寻找蛛丝马迹。他往左边正想靠近他,左边的树枝上有一只鞋子,是一只红色的绣花鞋。这毫无疑问是女性穿的绣花鞋。
“我在这儿发现了一只布鞋。”张亮用对讲机对洪大队长说到。
“是什么布鞋,男人穿的还是女人穿的?”洪大队长问道。
“我表达错误,是一只红色的绣花鞋。那肯定是女人穿的。”张亮说。
“你先别动那只绣花鞋,好好地呆在那儿,保护好现场。我再派人下去查看,只有专业的人才能从发现的现场物证中找到更多的线索和证据。”洪大队长说。
“遵命。”张亮洪亮地说道。
张亮明白自己不是专业的刑侦人员,没有锐利的眼光去判断这些东西。他小心翼翼地饶过那棵树。跨过一丛荆棘,走到那个特警的身旁。张亮拿出他背袋里的那多红色丝绢头花。
“看,我也找到了一朵丝绢头花。你也把你找到的那一朵拿出来,我们看看它们是不是一对儿。”张亮对特警说。
特警拿出他找到的那多红色丝绢头饰,这两多头饰的质地是一样的,但是并不是同一对头饰。张亮手上的是玫瑰红的玫瑰花,特警手上的是牡丹红的牡丹花。
一个女人绝对不会佩戴不相同的一对头饰吧?那说明这里至少曾经出现过两个女人。她们为什么会来这儿呢?她们又是怎么样的关系呢?同样的质地,很可能是在同一个店里购买的。能买同样的头饰的女人,她们的关系应该不是一般的关系。
“我们发现了两对女性佩戴的头饰。”张亮用对讲机对在山顶上的洪大队长说。
“很好。很有进展。你们在原地先不动,我已经派出了专业干警,很快就会跟你们会合。”洪大队长说。
“好的。我们开着手机定位。”张亮说着,想从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他这时才想起,他的手机已经在遭受绑架的时候,被人拿走了,而他手里的是那个被控制住的犯罪嫌疑人的手机。他不知道他的锁频密码,开不了他的屏幕,也开不了定位。
特警们听到这样的指令,马上就把自己的手机定位装置开好了。只有张亮无法开通手机定位。
“还有一个人的手机定位还没开通,是谁的?请报上姓名。”洪大队长说到。
洪大队长根据数据显示中,发现在断崖下月只有11个定位11,在定位系统中,能清晰地看到11个特警所处的位置。但是空降到断崖下却是1个人。因此洪大队长要让没能在定位系统上显示自己的定位的人报出姓名,以防意外。
“是我,我是张亮,我的手机是那个被我们控制的犯罪嫌疑人的。我不知道他的锁屏密码,开不了他的手机屏幕。”张亮说。
“好的。我让他把密码告诉你。”洪大队长说。
洪大队长说完话不久,就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
“我的锁屏密码是11。”那个人说。
张亮把他的手机屏幕打开了,他快速地开好了定位。洪大队长很快从数据中看到了张亮所处的位置。
张亮则快速地看了那个人的手机通话记录。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1899995555。这个号码他是过目不忘的,那是沈施的电话号码。
这个人在绑架他之前肯定跟沈施通过电话。张亮看了通话时间长短,这通话时间显示是6分钟51秒。这个人跟沈施的通话很频繁,每天都会不定期地通话,时间长短不一。
这个人跟沈施是什么关系呢?张亮心里打了个疑问。他不想把这样的信息通过对讲机告诉洪大队长。因为对讲机虽然它很方便跟所有的队友交流,让所有持有对讲机的人都知道在这个团体中进行的事件的整体的进展,但是也很容易泄露信息。在一定范围能听到这个团队之间的交流和对整个事件的部署。
张亮知道这个手机是一个很好的侦破线索。可以通过他通话记录来锁定一部分嫌疑人。因此他暂时保持沉默,等上到山顶后,才把想法告诉洪大队长。这样能重扩大战果。
张亮想到这点感到一阵兴奋,他又可以为此立功了。
负责采集现场线索的干净很快就降落到断崖下。张亮带着他们到了那棵挂着绣花鞋的树枝下。
“看,那只红色的绣花鞋。”张亮指着树枝上挂着的那只绣花鞋说。他知道即使他不说话,那些眼睛锐利的干警也发现了那只绣花鞋。
干警们先四处拍照,把现场的原状拍出来。然后带队的警官让一个小警官到树上去把那只绣花鞋取下来。
那个小警官正想蹭到树上去。带队的警官突然让他停下来。他自己亲自到树上去。他在往上攀爬的时候,仔细地查看树干上留下的痕迹。
“看这儿有一根头发。一根栗色的头发。”带队的警官说完,小心地把这根在三秀乡最高峰猪郎峰的一棵古树上的一根现代女性的头发用镊子轻轻地装到他的物证取证盒子里。
“我也取到一根栗色的头发,这根头发沾在草丛中的一个红色丝绢头饰上。我把它放在了我的背包的小盒子里。”张亮说。
“等下我们初步比对一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头发。当然要真正地鉴定还得通过DNA进行比对。”那个带队的警官说完,继续上树。
他上到一半,从树干上刮下一点树皮。
“这树皮沾上血迹了。”他边取边说。
他真不愧是爬树能手,简直就像猴子那样灵活地伸展着手和脚,从这根树枝上跃过那根树枝,没几下子,就够到了那只绣花鞋了。树下的人仰着头,兴奋地看着带队的警官伸手去摘取战果。
“别动它!”张亮突然喊道,但是已经太迟了,那个带队的警官的手已经伸进了那只绣花鞋里,他呀地一声,从高高的树上一头栽到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队长,你怎么了?”刚才那位队长想让他上树转而又不让他上树的那个年轻的干警说到。
“他的手被一种东西咬了。”张亮说。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伙子问道。
“你不看他的手指已经肿大了吗,这才多久,就肿成三根手指那么大了。”张亮说着,从背袋里拿出一根结实的绳子,用绳子从手腕上捆住了队长的手,再在手臂上再捆上一节绳子,然后快速地从裤带上解下他的钥匙。钥匙扣里扣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张亮打开小刀,用锋利的刀刃割破队长的手指,队长的手流出的血已近不是鲜红的,而是暗红色的。
“这流出的是毒血。如果弄不好的话,要把队长的手指割断。”张亮说边说,边从树底下采集一种圆圆的叶子的植物。
“这种植物的解毒功效很好。看它能不能救队长一命。”张亮边说,边把这些叶子放到嘴巴里快速地咀嚼,然后快速地把这些药敷在队长的手指上。然后也嘴对着嘴,把药汁喂到队长的嘴里。紧紧地捏住队长的鼻子,队长张开了嘴巴,吞下了一口药液。张亮再喂他吃了几口,队长都把药液吞服了。
张亮生活在三秀乡,这火族人有很多的解毒秘方,他是略知一二。这些土方法,是在野外求生时的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
“那只绣花鞋里有一条毒蛇。这是一条很小的毒蛇。没开过牙的毒蛇。我们的队长有麻烦了。得马上把他弄到上面去。”张亮说。
大家都同意张亮的意见。一个年轻的干警对着对讲机喊话了。
“洪大队长,我们的队长被毒蛇咬了,现在初步处理了一下,但是得马上送到医院去。”
“马上把他送上来。”洪大队长指挥说。
张亮把队长用布袋包裹好,然后把他捆绑到绳子上,然后拉了一下那根绳子,山顶上的干警接到信号,马上往上拉动绳子,绳子徐徐地往上回收,队长徐徐地被升到空中,越过大家的头顶,在朝霞中,徐徐地升高升高。
大家都在祈祷,队长平安无事。队长被拉上山顶后。断崖下的人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你们往我左边站立。让我来把那只绣花鞋取下来。”张亮高风亮节地说。
“这可使不得,刚刚队长都出事了,我们不能再让你出事。”那个年轻的干警阻拦着张亮说。
“我没事的。我能行的。你们闪一边去好了。”张亮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