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玛基维尔大陆上的几个国家可都算是到齐了,罗斯顿圣教国虽然没有派兵到贾哈那,但是与伊弗列姆早有约定,双方在内雷拉斯会合。
内雷拉斯是暗之树海内部的一座火山,位于罗斯顿圣教国和贾哈那王国之间。
八百年来,魔王虽然被封印,却从未被杀死,因此暗之树海里还是经常有魔族出现。
尤其是内雷拉斯火山,因为这边是活火山,甚至有一个岩浆裸露的洞穴,魔物之卵可以利用火山的热量迅速孵化,成为暗之树海里的主要魔物巢穴之一。
卡尔奇诺沦陷之后,罗斯顿圣教国时常发动对内雷拉斯火山的围剿,希望能重新打通与大陆各国之间的商路,结果总是牺牲甚多收获甚小。
人类联军走到内雷拉斯火山附近的时候,终于同罗斯顿骑士团会合。拉切尔、多兹拉、凯尔以及凯尔麾下的鲁内斯骑士也在罗斯顿军中。
拉切尔同时带来的还有罗斯顿圣教国的圣石以及双圣器"圣杖拉特娜"和"光辉伊瓦尔迪"。
光辉伊瓦尔迪倒还罢了,存储着罗斯顿圣教国开国始祖"圣女王"拉特娜的光系魔法,威力强大。
这"圣杖拉特娜"中存储的魔法,可以让全军上下迅速恢复,有伤治伤,没伤强身,实在是非常厉害。
罗斯顿圣教国这么多年来,一直舍不得使用圣杖拉特娜。到这一回人类联军消灭了精灵和兽族,才让他们相信已经到使用圣杖拉特娜的时候了。
内雷拉斯火山盘踞的魔物,对罗斯顿圣教国而言还是很难对付的,但是这一回来的是各国精英,消灭魔物就简单多了。
这些魔物的战斗力不如精灵,跟卡尔奇诺那些兽族差不多。除了罗斯顿和贾哈那的军队以外,其他军队都已经有经验了。尤其是阿斯雷率领的卡尔奇诺军,又是对付精灵又是对付兽族,作战经验丰富,对付这些魔物根本不在话下。
消灭了内雷拉斯火山的魔物之后,人类联军停下来补充武器中存储的魔法损耗。
各部分别停下来休息的时候,鲁内斯的伊弗列姆、艾瑞珂兄妹心情尤其不好。
此时艾瑞珂正远离人群,独自对着远方的天空发呆。
拉切尔朝她走过来,她也是毫无反应。
"艾瑞珂?"拉切尔走到艾瑞珂身边,叫了一声。
"啊?"艾瑞珂这才注意到拉切尔。
"你一脸悲伤的样子,真是浪费你漂亮的脸蛋。"拉切尔摇了摇头,"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
"拉切尔..."艾瑞珂一把抓住拉切尔的手,问她,"我应该怎么办呢?利昂使我很重要的朋友...但是...已经...无能为力了..."
艾瑞珂虽然总对伊弗列姆说现在的"魔王利昂"已经不是真正的利昂了,只是魔王窃据着利昂的身体。可是轮到她自己,对这件事也没有办法释怀。不管对方到底是什么情况,始终是利昂的长相,利昂的声音。
拉切尔:"艾瑞珂。我不认识利昂伯爵,所以也许不会明白你的悲痛。但是...如果你那位很重要的利昂伯爵现在在这里的话...他希望你怎么做?"
"那个..."艾瑞珂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讲。
"不要着急。"拉切尔说,"仔细考虑,仔细思考...然后...自己找出答案。好啦,差不多也到吃饭的时间了,饿肚子的话可是没有精神的哟。我亲手做了芝士海鲜饭,芝士和虾干、鱿鱼干用的都是罗斯顿带过来的特产,请你一定要尝一尝。"
"啊...好,谢谢你,拉切尔。"艾瑞珂感激地说。
拉切尔邀请了艾瑞珂之后,又去邀请她的哥哥伊弗列姆。
拉切尔:"看起来这么没精神,你可是鲁内斯方面的主帅,这样无精打采可不行。"
"我没事。"伊弗列姆揉着太阳穴,"我只是稍微有一点点累而已。没什么。"
拉切尔举起了手中的圣杖:"你敢对着我的圣杖起誓吗?对圣公主撒谎可是要遭到天谴的哦!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是什么事?"
"抱歉...我不能说。"伊弗列姆说,"拉切尔,我不是针对你。就算是艾瑞珂,我也不会诉说自己的烦恼。"
拉切尔摇摇头:"你可真是个顽固的家伙。你想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吗?"
"抱歉。"伊弗列姆叹了口气。眼前这位罗斯顿的公主好像看破了自己的内心的秘密。自己的确有过应该承担利昂变成魔王的责任的想法。
当初利昂提及对自己的能力和性格失望,无力成为下一任暗影伯爵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帮助他。而不是放任他去研究"火焰之纹章",最后导致"魔石"出世,利昂自己的沦为魔王。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没有办法。"拉切尔说,"已经做好准备了吗?"
伊弗列姆点点头,"唔,我已经有所觉悟了。"
不管对方到底是披着利昂皮囊的魔王,还是得到了魔王力量的利昂,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已经没有差别了。时间不会回到利昂研究"火焰之纹章"之前,自己没有机会在那之前阻止他,只能够努力消灭现在的他,不要让事态再继续下去。
"是嘛。如果这样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跟我一样...都是属于帮助别人的那一方的人,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扛。但是偶尔合作一下也不错,你说是吧?"
听到拉切尔的话,伊弗列姆笑了笑。拉切尔,看似天真浪漫的公主殿下,也经历了许多事情啊。年幼时父母就已经离她而去,作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她的叔父"正教皇"曼塞尔希望她能同时继承家族族长和教皇的位子。
由于拉切尔继承教皇之位甚至必须修改罗斯顿的法律,这导致曼塞尔对她的期望非常高。这些期望落到拉切尔身上,都会成为沉重的压力。
背负着这样的压力,拉切尔仍旧是天天笑着,就像个没心没肺的傻大姐一样。
伊弗列姆都忍不住佩服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