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票票】
“困兽之斗。”施玉宸不屑的说道,这个形容十分准确。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在孙安身上开了好几道口子,不是第一个做到这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绝对是最成功的一个,孙安到现在还没能找到他的身影。
伤、病是孙安最大的敌人,即死对他反而不是什么太大的危险,除非短时间内连续死亡,为了防止更大的危险出现,他也很少主动死亡,所以在他身上制造伤口是公认的对付他的最佳方法,在邮轮上,江薇建议行动小组这么做,如果当时行动小组一见面就朝着孙安的腿开枪,事情的结果将会完全不同。
此时,孙安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大腿上的伤口很深,可能比枪击贯穿伤还要严重,血流不止,他原地转了会圈子,坐下来,把衣服撕成条状,开始包扎伤口,偶尔回身挥手乱打,像是在发神经。
伤痛与眩晕让他出了一屋冷汗,转乱转打让他的头发凌乱得像是个鸟窝,粘在额头上,看起来极为狼狈。
“怎么?刚才的气势呢?又是要揍我,又是要扯线的,现在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刚才我小心过头了,还被你笑话,现在想想挺冤的,早知道这么轻易就能把你杀了,我也就不用躲半天了,你确实聪明,但有点名不副实啊。”施玉宸得意起来了。
“那是别人吹出来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别人捧杀我,你不能怪在我头上啊。”孙安笑着说道,血流得有点多,他看起来有些虚弱,“不过揍还是要揍你的,线还是要扯断的,我屋里现在五个美女,一个都还没吃到,哪能就这么死了,现在这副模样回去,绝对能博取她们的同情心,激发她们的母爱,今晚我有福了,这还得多谢你啊。”
“哈哈哈,劝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今晚有福的是我,白月我不会碰,但另外那几个人嘛……”施玉宸没有再动手,一方面是孙安身上的伤已经够多了,仍在流血,过不了多久就得昏过去;另一方向是孙安居然没有自杀,这让他有些不安,受的伤不轻,自杀一次就能把伤口全部消除,反正他也不知道孙安死过,他为什么就是不死呢?
“还没拼出个你死我活来,咱们都别急着做白日梦,先打了再说吧。”用力系紧裹住伤口的布条,孙安站起身来,又开始环顾四周。
“就你这副模样还打?再过几秒,即使死了你也不可能再消除伤口,这样欺负你我有点过意不去,不过嘛……既然你强烈要求,那我就现在杀死你好了,免得让她们久等。”施玉宸故意把时间拖过了六十四秒,孙安无法消除身上的伤,要想在这里打败他就更不可能了。
他又在孙安背上开了条口子。
只是这一次,孙安转过头来看着这边,眼神不再迷茫,死死的盯着他,微笑着走了过来。
施玉宸心中一惊,盯着别在领口上的小镜子,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不可能的,孙安不可能找到他的,所有的黑线都完全一样,无论他在哪个地方停下来,在孙安眼里都和别的黑线没什么不同,为什么他会盯着这边?
强烈的不安感出现,可是不能动,一动就会暴露自己,况且他也不相信孙安能伤到自己,就算出拳击打这条黑线,受伤的也只会是拳头。
可是下一刻,当孙安做出转身的动作时,施玉宸的信心被击得粉碎,在他逃跑之前,孙安已经狠狠撞在他身上,将他撞倒在地。
玩贴身肉搏,施玉宸又怎么可能是孙安的对手,他甚至没有去反抗,被孙安拉起来又掼在地上,踩在脚下。
孙安笑着蹲下来,说道:“我说容我再想想的时候,你就应该拼命杀死我了,给了我这么多思考时间和准备时间的人是你,现在后悔了吗?”
“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看到我?”施玉宸仔细看了一番,没能在孙安身上找到镜子。
“简单,我刚才转圈时你说什么来着?困兽之斗?错了,我是在制造镜子,我的每一滴血都是一面镜子。”孙安伸手把施玉宸别在领口上的镜子取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着。
鲜血是可以当镜子用的,虽然反射效果不怎么好,但这里的环境很适合把血当作镜子,他总共只包扎了两个伤口,一个是最先被黑线划出来的伤口,因为当时还没想到这么多,另一个是大腿上的伤口,因为这个伤口太深,不包扎的话会失血过多。
其余的伤口则一直在流血,转圈子,血珠就被甩了出去,滴在哪里都是镜子,被那么多镜子环绕着,任何移动的竖线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睛,这也是他没有选择死亡的原因,死了,伤口就没了。
至于对付施玉宸的方法,则是从施玉宸那里学来的——他自己没能想出来。
血滴不仅照出了那条移动的细线,还照出了施玉宸的攻击方式,他攻击时是横着移动的,像大多数螃蟹一样。
他们是照片的一部分,他们的横截面是细线,人就相当于纸片人一样,施玉宸始终用体侧对着孙安,他的正面和背面就被血滴镜子照出来了,孙安立即意识到在这个地方,能伤人的就只有细线,要伤害对方就必须用身体侧面。
施玉宸的隐身也是一样的道理,必须让体侧始终面对对方,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施玉宸借助小镜子,又有着大量练习,能始终保持着侧对孙安,孙安没有练习过,还只有血滴可用,做不到隐身,他也不需要隐身,只要来到离施玉宸够近的地方,侧过身子用力撞过去就行了。
纸片人一倒,贴在地上,就不可能再遁形,当然,这些都是视觉幻象,视觉欺骗,躺在地上的施玉宸并不是真的纸牌,触觉上这仍是个人,就像孙安触摸自己时一样。
“现在,按照约定,我要胖揍你一顿了。”他微笑着,有些虚弱的举起了仍在滴血的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