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笑道:“禀太师,家主曾与此女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当时此女并不认识家主,而家主自从见过此女一面之后便念念不忘,经过打听方知此女乃是淮安水师梁将军的女儿,主家当时碍于身份低微便没有前去求亲,近来听闻此女因其父兄获罪发配京城教坊司,便来信让小的前来拜见太师,请太师出手保下此女,家主还让小的特备了两千两黄金,其中一千两黄金是献于太师的,另一千两黄金是此女的赎身钱。”说罢高平便让人把两千两黄金抬了上来。
蔡京继续问道:“你完全可以拿着黄金直接去教坊司赎人啊,为何还要来找老夫呢?”
高平答道:“太师莫要取笑小的了,谁人不知凡是判入教坊司的女子,即便是有钱也不一定能赎人,还需要有上官作保才可,家主毕竟在太师手下做事,在京城也只认识太师,故家主让小的一定要带着黄金先来找太师。”
蔡京哈哈大笑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的家主也难过美人这一关啊,好,老夫今日就成人之美应下此事了,高掌柜你就回去听信吧。”
高平答道:“是,太师,那小的就替主家先行谢过太师了。”
高平走后,蔡京对管家道:“此种小事,你去教坊司把事办了吧。”
管家谄媚道:“是,老爷,看来老爷对高掌柜的主家很满意啊。”
蔡京若有所思道:“嗯,李昕此人知进退,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从来也不跟老夫提什么要求,可惜就是出身不怎么好,你要知道在朝廷花钱买官是做不到高位的,这人要是能好好读书考中进士就好喽,那老夫也能多出一个得力的手下。”
管家点头道:“此人是可惜了。”
蔡京摆摆手:“好啦,不说这个了,童贯那里可有消息传来,这次方腊暴乱老夫在东南可是损失惨重,今日虽然得了李昕进贡的一千两黄金,那相对于老夫在东南的损失也是九牛一毛,更可恨的是那些乱军居然敢挖老夫的祖坟,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夫现在恨不得将方腊大卸八块方能解老夫的心头之恨。”
管家答道:“回禀老爷,据童太师传来的消息,前几日方腊派遣方七佛领兵北伐,一举攻下崇德县,进围杭州东北的秀州,并分兵进入湖州境内。正值王禀率领东路官军从北而来,方七佛率领乱军迎战,不胜,退守杭州。同时,乱军首领方腊亲率主力南征,相继攻下婺、衢两州。乱军别部北上攻克宣州宁国县,进围广德军。至此乱军先后攻下六州五十多县,包括两浙路全境和淮南西路南部、江南东路东部的广大地区,不过乱军秀州之战失利,致使杭州失去了屏障。”
蔡京点头道:“这就好,碰上大宋战力最强的西军,首战便失败,看来这帮乱军不足为虑了,好了,你去办事吧。”
管家抱拳道:“是,老爷。”
五日后,高平收到蔡府传来的消息,可以去教坊司领人了。高平收到消息后便装扮一番带着人前往教坊司。
话说梁红玉刚到教坊司见到主管教育这些被发配女子的王妈妈,王妈妈仔细端详了一番眼前这位身高腿长又漂亮的美女。
王妈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就是梁红玉吧,长得还真漂亮,怪不得还没到教坊司就让人给保出去了。”
梁红玉福了一福:“小女子正是梁红玉,不知王妈妈刚才所说何意?”
王妈妈说道:“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被赎身了,给你赎身的人居然请动了蔡太师为你作保,真是不得了啊,你的命是真好啊,还从来没有哪位姑娘像你似的,刚进来就被赎走了,要知道凡是进了教坊司的女子并不是有钱就能赎走的。”
梁红玉听到王妈妈如此说一阵凌乱道:“小女子这就被赎身了!”
王妈妈点头道:“是啊,接你的人应该就快到了。”
两人正说着,高平带着人就到了。
高平冲着年纪大的女子抱拳道:“想必这位就是王妈妈吧,这是为梁姑娘赎身的文书,请您过目。”
王妈妈接过文书看了看谄媚道:“你就是东京天香楼高掌柜吧?这位女子就是你要带走的红玉姑娘。”
高平端详了一番梁红玉点点头道:“正是在下,王妈妈,不知某家可否把红玉姑娘带走了?”
王妈妈说道:“当然可以,高掌柜现在就可以把红玉姑娘带走了,这是红玉姑娘的卖身契。”说着王妈妈就把一张纸递给了高平。
高平接过卖身契后抱拳道:“那某家就先谢过王妈妈了。”说罢高平便给王妈妈塞了几十两银子。
高平就这样把梁红玉从教坊司带走了,回天香楼的路上,梁红玉一直没说话,事情变化太快,梁红玉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还没消化完眼前的状况。
高平把梁红玉送进东京天香楼后院的一间厢房道:“红玉姑娘先进屋歇着吧,某家一会儿会让两个侍女来服侍姑娘,姑娘有什么要求尽可跟她们讲,过两日某家便把红玉姑娘送走。”
梁红玉这时候才开口问道:“你是东京天香楼的掌柜?是你为奴家赎的身?”
高平答道:“某家正是东京天香楼的高掌柜,不是某家为姑娘赎的身,是某家的主家为姑娘赎的身。”
梁红玉继续问道:“那淮安天香楼跟你们什么关系?”
高平笑道:“红玉姑娘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那心中也应该就有了答案。”
梁红玉说道:“那就是说淮安天香楼也是高掌柜的主家开得了。”
高平点头道:“姑娘聪明,正如姑娘所说的那样,淮安天香楼也是某家的主家开的,我们天香楼在大宋境内几十个州府都有分店,当然红玉姑娘可能还不知道淮安天香楼其实是主家专门为姑娘开设的。”
梁红玉闻言脸红道:“专门为奴家开设的?好像奴家跟高掌柜的主家并没有什么交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