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谦刚想着,范云飞咕噜两下喝完水,立马脸色就不对了。
“李厂长啊,这个文件你怎么说?”范云飞拿出一个档案袋来,接着道,“上一年的税明显不对吧。”
话落,李谦顿时冷汗直流,事情怎么会被发现?
“这件事胡局长应当知道的啊,不会是弄错了吧?”李谦揣摩着问了一句。
“哦?是吗?有为,自己进来解释一下。”话落,一个体型肥胖的男子走了进来,和李谦一样,浑身冷汗直冒。
不用猜测,范云飞一看两人模样就知道两人干了啥事。
“我警务司现在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证据表明,李厂长,这偷税漏税可不好啊,你说是不?”
范云飞摆摆手,几个执法人员立刻走上前来拷上两人,“带走,先回警司配合调查。”
“司长!不是…我…没有,你先等会,我打个电话!”
“电话会让你打的,不过不是现在。”
“带走!”范云飞大手一挥,“胡局长,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啊,一并带走!”
比起李谦来说,胡有为镇定多了,连挣扎都没有,因为他知道,范云飞要是真动手,那肯定是做足了功课,狡辩在他面前没用。
身居官场的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尤其是是身居高位的人,对于下属犯的事,一般来说都是知道的,平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但不动手,可到了关键时刻,就能一击毙命,这是一种驭人之术。
……
看着不到三分钟就被拷进警车的李谦,凌天满意地点点头。
“处理的还算快一些,走吧,去看看戏。”
“看戏?”还未等楚月想明白,凌天驱车跟在了警务司的车后边,于此同时,消息传回了李家。
李文著气得大吼,饭都吃不下了,急得在屋子里乱转。
李谦是他表弟,这些年来凭借他的关系,李谦一路顺风顺水,最后甚至坐上了厂长的位置,至于他为什么帮李谦,还不是因为这小子有脸色,像钱这种东西,他根本不缺,可奈何李家门风严,而他却生性放荡,为了出
去浪一下,每次都要冒着生命危险,李谦知道了之后,每次都帮李文著背锅,所以李文著很喜欢他。
现在李谦出了事,他的确很着急,可唯一想不通的是,怎么会是警务司的人找上他的?莫不是胡有为翻脸不认账了?
“小少爷,老爷找你。”门外,传来了仆人的声音。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大厅。”穿好了衣服,李文著深吸一口气,接下来,他得好好准备一下说辞才行。
大厅内,此时,气氛有些寂静的可怕,端坐在大厅中央的是一个老者,老者坐的不是沙发,而是一个轮椅。
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白发苍苍,可短小精悍,浑身透露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势。
“爷爷。”李文著平常嚣张的很,可在他爷爷李振面前,实在硬气不起来,李振,当代李家真正的掌舵人,虽然多年以前,李振早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了儿子李辉亮,可所有人都知道,李家的掌舵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他就是李振。
李家立业之初,家风就无比严格,在北海城几大家族里,李家是为数不多对底层员工好点的家族了。
“文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你过来吗?”
“我…孙儿不知。”李文著连忙擦了擦头上渗出的冷汗。
“不知…还是不想说?”
“孙儿不知。”
“辉亮,把这几张照片给他看一看,免得说我错怪你了。”李辉亮叹了口气,看着肮脏的赤裸画面,心底微微发颤。
他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实在令人发指!
啪!
厚厚的一踏照片扔在李文著面前,直直地散落开来,画面不堪入目。
这!李文著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李振和李辉亮两人跟前,面色恐惧到了极致。
“这…这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一定是有人陷害与我!父亲!爷爷!一定是别人陷害于我!”
李文著慌了,嘴唇直哆嗦!李家祖训第一条,禁的就是一个色字,违者,受棍三百!
“这是警司刚刚发给我的照片,他们说这是有次扫黄的时候无意发现的,特意提醒老头
子我,要好好看管一下自己家族的子弟,你…让我们李家名誉扫地!你可知错!”
“我!我错了…爷爷,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你也知道,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身体方面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文著说着一脸委屈,你忍得住,我可忍不住啊!
啪!
“混账!你还敢狡辩!你的意思是我误会你了?!”
“哼!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好好给你说说,你看看这些照片,上面的女孩,一些都是还未满十六的少女,这…你也下得去手!”
“我…我…”
李文著词穷,看着怒气冲天的李振,李文著连忙闭上嘴巴,其实他想说得是,十六岁的嫩啊,反正都是要成为女人的人,不如让他开发一下,还能得到一笔钱呢,何乐不为?
不过李文著可不敢说出来,他怕被打死!
“唉!我李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家族子弟,来人!三百棍,家法处置!”
李文著顿时面如死灰,不管他怎么求情,在严苛的家法面前,都是徒劳无用的。
“啊!”
一声声惨叫声响彻了李家别墅大院,算好了时间,警务司的推门而进。
“老爷!不好了!警务司的人来了!”
“什么?!警务司的人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来者可是胡有为局长?”
仆人连忙摇头,“不是,是范云飞范司长!”
嘶!
客厅内,李家众人早已经如坐针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先是警司的人,现在更加不可思议,警务司司长这种联盟高官,怎么会来李家?
平常而言,不管是警务司还是警司,对于北海城各个家族之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闹事,生意让谁来做都行,可现在这情况,明显透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爬在二楼沙发上的李文著听着仆人的通报声,心里的恐惧加上屁股的剧痛,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犯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