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里瑟就觉得生无可恋，这段时间的一些遭遇，让他感觉彻底被掏空了灵魂。

他是一个几乎完美的军人，有着出色的军事技能、忠诚于军队和国家。哪怕因此和女友聚少离多，他也不在意，因为他是一个军人，他必须要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因为911的影响，他也进入了CIA。经历了最严格的训练，成为了特工的李四也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忠诚。哪怕为此他需要承担一些危险，需要杀掉一些人，甚至不得不和女友分手。

哪怕十分痛苦和不适应，李四都没有退缩。因为他身上一个忠诚的军人，他是为这个国家和这里的人们服务，他在用自己的努力保护这个国家。

只不过慢慢的，李四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正确的事情。

杀人，他并不陌生。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所谓的叛国者越来越多。其中的很多人在李四看来根本就不是叛国者，那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可是他们遭到了谋杀。

尤其是这一次，他和搭档出了一趟国，要带回来一个被偷走的重要电脑。

但是在临出发前，就被上司告知卡拉-斯坦顿已经背叛了国家和信仰。这让李四无比纠结、痛苦，他并不相信卡拉已经叛国。只是李四也下定了决心，他会完成任务。

只是在任务完成、准备打黑枪的时候，他心软了。但是卡拉没有心软，卡拉果断的给李四一枪，然后宣布上司下令了，原因就是李四是叛国者。

这一下什么都明白了，那些上司根本没打算让李四和卡拉回去，他们想要李四和卡拉自相残杀。甚至互相打黑枪还不够，还用了炸弹袭击，要彻底的消灭他们，以及所谓的重要的电脑。

如果不是他和卡拉都相对来说手下留情，或许上司的那些阴谋这得逞了。

好不容易才养好伤回到了美国，胡子拉碴的李四也没有想着要去复仇。因为他很清楚，他知道那些部门的强大，知道他的那些上司们是多么的残忍、无情。

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庆幸，李四觉得现在唯一支撑着让他活下去的理由就是去寻找杰西卡。

可惜电话打不通，而到了医院之后才知道杰西卡几个月前被人绑走，她和她的丈夫都神秘失踪，已经没有人知道杰西卡在哪，没有人知道她的遭遇会是什么。

虽然努力的想要调查，可是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线索。打打杀杀对李四来说也没问题，他很擅长这些。给他一些工具和资源，他也可以调查出真相。

只不过他现在根本不能露头，根本不能让他的那些上司知道他还活着。现在也根本没有太多的资源，想要展开一些调查对于他来说都无比困难。

活着，对李四来说已经是一种奢侈。他的世界，他的生活，彻底崩塌了。

李四想要将自己彻底的麻醉，事业没了、生活也没办法继续。失去灵魂的李四，已经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行尸走肉。没有身份、没有钱，他只能和那些流浪汉窝在废弃建筑大楼，只能买些酒将自己彻底的灌醉。

李四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程诺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程诺的耐心等待还是有那么些效果的，比如说他终于等到无关名单上的这个人露出了马脚。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受害者，但是很明显她是在阴谋着谋害其他人。

“程诺先生，我再次强调，你没有必要剥夺别人的生命。”

程诺按着耳机，没好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们合作这段时间，我确实开过枪，只不过基本上不打要害，受害者需要的是救护车，不是殡仪车。”

“我只是强调一个事实，实际上我认为你很多时候想要将枪口抬高几公分。”芬奇不是固执，而是有理有据，“程诺先生，我关注了一些受伤者，他们不会丢掉性命，可是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很有可能这辈子都会留下残疾、伤痛。”

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程诺笑着说道，“情况是比较危急，那些人可不会让我慢慢瞄准。我尽力克制，不会让我这过度发达的拇指肌肉瞎扣扳机，放心好了！”

内森切断和程诺的联系，对芬奇说道，“我们可以打赌，他会像个超级特工。”

芬奇幽幽说道，“我或许需要再寻找一个可靠的搭档，我已经听到了那些激烈的枪声。”

小马者附体的程诺没有穿着风衣、叼着牙签，但是他一脚踹开门。左右开弓的程诺不断的扣动扳机，让这个小小的公寓里子弹横飞、木屑四溅，而那个想要杀人灭口的女人趴在地毯上捂着脑袋在尖叫，她现在知道害怕了。

程诺左手持枪指着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右手举枪指着那个女人。人贩子在程诺的眼里是该死的，不管是拐卖小孩还是拐卖妇女，都是人渣、死不足惜。

“我本来挺同情你的，从东欧过来、努力生存下来了。但是你似乎忘记了自己的一些不幸，你让更多的女孩陷入不幸！”程诺将这个女人绑在椅子上，冷冰冰的说道，“你应该感谢我今天心情好，要不然你就不需要等警察了。”

至于受伤的那个男人在惨嚎，胳膊受伤了还被程诺拖着。这只手，估计是废了。

“哈罗德，他们有机会离开监狱吗？”程诺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开口说道，“如果不行，我可以送给他们一些礼物。”

芬奇立刻回答道，“程诺先生，我注意到周围已经有报警电话，我想警察会在三分钟到达。我想如果你不想和你的前女友遇到，最好早点离开，她的警车也朝着你出发了。”

“我戴着头套呢，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程诺笑了起来，心情不错，“看起来我的子弹没有浪费，我报警没有太多的作用，还是这里的居民报警更加有效果。”

程诺快速的消失，必须要果断的离开。义警可不是真正的执法者，被抓住了就是要被送进监狱、送去法庭。或许普通人、受害者会感激义警，只是执法者会想要抓住义警。

赶紧逃掉的程诺钻进一个小巷子，安全屋遍布全纽约的好处，就是可以从容脱身。程诺觉得用各种方式、各种身份弄来的安全屋，真的是花了太多太多的钱。要是资金链崩了，这些安全屋估计也要崩了，这可不行，还需要继续改善生活、多赚钱。

冷静的点了一根雪茄，坐在窗口的程诺看着不远处警灯闪烁、警笛嘶鸣，一点都不需要着急。

艾米在维持现场的秩序，倒是没有猜到这是程诺做的事情。按照现有的一些线索，这很有可能就是一起报复。这起枪击案的受害者也不纯粹，现场很多的证据和线索让人错愕，这一对情侣很有可能涉嫌人口拐卖。

“程，我不想打扰你欣赏自己的战果。”内森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些戏谑，“芬奇应该给你准备好了酒店，帮你联系好了一个女孩，你可以去酒店放松一下了。”

程诺无语，没好气的说道，“我这是职业大嫖客了，顺便吐槽一句。哪怕看起来比较高级的鸡，可是这个职业还是很危险，说不定就要遇到开膛手杰克。”

“说到开膛手杰克，最新有一些线索或许可以找到真凶、让悬案被揭晓。”芬奇一本正经，只不过一贯的平静当中也有戏谑，“我们怀疑茱莉亚女士很有可能遇到开膛手，或者是和他比较相似的人。你应该明白，开膛手的目标是社会最底层的廉价妓女。”

程诺欲哭无泪，你让我扮演职业大嫖客也就算了，可以让我看起来稍微高级一点啊，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追求的。这样，真的会让程诺很尴尬。

内森的声音更加开心，恨不得去看大戏了，“程，这是一家很不错的汽车旅馆，就在布鲁克林区。你对那里肯定无比熟悉，我希望你在艾米回到岗位之前办完那些事情。”

程诺要哭了，这要是被艾米看到，或者她的同事看到，那真的是颜面扫地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程诺觉得既然是职业的义警，那么也不能挑三拣四。就当是寻欢客吧，虽然看到手机上发来的照片，程诺都懒得吐槽了，只希望自己能制住这个女人。

既然是专业的，程诺肯定也不会不在意形象。去那个汽车旅馆的，这么不挑的，肯定不是什么有钱人，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是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的，程诺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换了身衣服、将头发弄的乱糟糟，这就是一个失魂落魄的社会底层的人了。

这一起案子也顺利解决，其实就是这个女人有了目标，想要勒索某个有恶趣味的前顾客。接下来也好理解了，有着不错工作和生活的前顾客担心秘密曝光名声扫地，这是想要杀人灭口。

完成任务的程诺选择去搭地铁，鱼龙混杂的地铁里从来都不缺少一些好人、坏人，以及喜欢欺负流浪汉的人。

程诺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闭目养神。只是前面不远处的那个胡子拉碴的流浪汉酒鬼，有点像李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