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感觉到不对劲，他有强烈的预感，那就是他被人跟踪了这让他感觉很不爽。

明明是我在监视别人，是在调查一些证据。可是结果倒好，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居然有人在跟踪他了，这让程诺觉得荒唐，这个世界上闲着的人实在太多了一点。

本来还准备继续深挖瓦肯-西蒙斯的关系网，想要找到躲在他背后的人。虽然排除了不少人，但是也找到了一些线索，程诺还是觉得有些发现的。

“FBI？或者是警察？”程诺快速的盘算起来，分析着跟踪者的动机，“我当义警的事情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他们这就找了过来，开始对我调查取证？或者我们挖宝石、偷走那些文物的事情曝光了？”

这么一想，程诺觉得自己的事情可不少，这一下子想要明确动机可不容易。

再者呢，程诺又开始怀疑了，“说不定是其他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内森那边的事情，说不定有些关系、有些人开始注意到我和内森了，说不定会来调查了。”

“不对啊，这些人的调查取证，应该要专业一点吧？”程诺忍不住怀疑起来，觉得方向错了，“很有可能还是谋杀凯特妈妈的那些人，他们还没有死心，说不定准备解决我呢！”

忽然间，程诺也感觉到十分的好笑。看起来自己得罪了不少人和势力，也没什么好新鲜的，毕竟程诺这个家伙做的一些事情，明显就是在挑战那些人的底线。

熟练的从一家餐厅的厨房溜出来，然后从小巷子里翻墙。反跟踪这样的事情，对程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这就是熟能生巧的好处，这就是程诺始终保持着警惕的收获。

甩开了跟踪的人，程诺心情可以说是比较愉快的。但是这不代表程诺就骄傲自满，没有调查出跟踪者的身份，没有搞清楚那些人的动机，这自然就谈不上什么胜利了。

去了趟一处安全屋，程诺仔细的研究起来莫兹给的一些资料。

盖瑞特-福特探员，这就是不断找尼尔麻烦的FBI探员。这个家伙明显对尼尔不怀好意，看起来是有着那么点想要控制住尼尔的意思了。

这就让程诺感觉到新鲜、有意思了，其实伯克探员好像也有这样的想法。谁让他们的工作内容，基本上都是一些高科技型、或者智慧型犯罪呢，这可不是拎着刀枪打打杀杀的。

主要还是专业对口啊，尼尔这个家伙还是很强大的，这个家伙真的可以帮忙提升破案率。这也是伯克现在越来越重视尼尔的原因，当然也不排除伯克慢慢的认可尼尔，有着惜才的伯克不希望尼尔重走老路，不希望看到尼尔再次犯事被关进监狱。

仔细的研究着资料，程诺也觉得这个福勒不简单。

尼尔的女朋友失踪，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福勒做的。只是程诺就很奇怪了，根据现在掌握的信息来看，尼尔的女朋友并不是完全被监禁，甚至可以说有着那么一些小小的自由。

但是她根本没有主动现身的意思，就算是尼尔找到了蛛丝马迹，她也会躲开。几次留下的信息或者一些线索，或者只言片语当中，完全就是想要尼尔直接交出八音盒的意思。

这就有意思了，难道说她是真的在害怕什么？或者她的出发点，根本就是八音盒？

这也就是程诺的一些猜测而已，他也很清楚这样的猜测算不上什么。没有更多的证据，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发言权。甚至这样的一些猜测，程诺也就是默默的放在心里就好。

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那就是程诺这样的猜测显然有那么点龌龊。这要是让尼尔知道了，估计肯定是朋友没得做了，这不是明摆着将人往最坏的地方想嘛！

还是需要继续调查下去的，这一点也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

这件事情需要多关心，这件事情需要多留意。既然被别人在跟踪、监视，那么就报复回去好了。至于不是福勒在监视自己，那和程诺没有什么关系，就当是福勒倒霉好了。

程诺刚刚回到公寓楼楼下，就看到戴着帽子的亚当站在门口，他感觉有些意外。

“考虑到你不喜欢有人在你不在家的情况下进入你的房子，我只是在这里等你。”亚当看着程诺，微笑着说道，“这里有一些资料，或许对你有一些帮助。”

程诺接过文件袋，有些奇怪，“什么资料？”

亚当看着程诺，有些欣慰的样子，“我在两千年前和你一样，善良、友好，我希望能够帮助更多的人。但是现在，我有了一些变化。我不知道你在两千年后会不会和现在的我一样，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很快厌倦现在的生活。但是我知道，我们曾经很像。”

程诺知道亚当这个家伙肯定有着一定的实力，知道这家伙有着一定的资源。

说到底亚当都活了两千多年了，经历的事情也很多，自然也就有着很多的经验。伪造个身份、发展点势力，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对我有怀疑，你没办法完全的信任我，这其实都没有什么关系。”亚当看着程诺，继续说道，“我想你很快就会知道我的诚意，当然你现在也已经在信任我了，要不然你也不会让你的朋友去调查亨利的那条船。”

程诺也笑了，也有些好奇，“我就是单纯的好奇，这么多年，你是怎么伪装身份？”

“这很容易，只要你多做几次就知道了。我可以假死、可以伪造身份，甚至组织一个家庭，这都没有什么难度。”亚当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程诺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肯定也找不到亨利。我有着一个牛津的学位证书，我会去精神病院当医生，一个刚来美国的移民。”

程诺竖起大拇指，夸奖道，“这个伪装看起来很不错，没有人会想到你在这里几十年了。”

知道程诺话里的意思，亚当点头说道，“那个时候，我刚来美国，所以买了辆摩托车兜风。我为什么没有报复那个法官或者警察？没有必要，对我来说那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为他们，我遇到了阿比盖尔、知道了亨利的存在，然后遇到了你。”

这就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因为某个法官酒后驾车、还偷了一个警察的未婚妻，导致骑摩托的亚当被撞。也正是因为这起交通意外，导致阿比盖尔为了保护摩根而选择自尽。

看着程诺，亚当笑着说道，“我已经开始研究起中国的文化，为了更好的去了解你。不过程，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会和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有些区别。”

对于亚当这样的观点，程诺觉得好像没有反驳的意思。因为对于这些不死之身来说，很多的事情也确确实实可以不用常理来看待，因为他们看得很开。

生死仇敌，好像没有那么严重了，因为有些人是死不了的。自然也就谈不上结怨，更不会考虑报复之类的事情。对于这些不死之身来说，他们觉得有用、得到了好处，这就足够了。

凯特来了，一袭长风衣的她微笑着走了过来，打量了几眼亚当。

亚当看起来很有风度，微笑着说道，“嗨，我听程提起过你，我是他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凯特觉得意外，程诺的朋友她几乎都知道啊，“很抱歉，凯特-贝克特。”

亚当微笑着点头，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了解他，他肯定不希望我和你握手。你可以叫我亚当，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凯特觉得奇怪，什么叫做‘现在的名字’？难道这个中年人，也是一个伪造的身份？

揽着凯特的肩膀，程诺转身就走，“没必要和他多聊什么，遇到他也就装作没看到。最好，再警惕一些，这不是一个好人。”

亚当浑不在意，就好像程诺说的根本不是一样，笑着朝着凯特点了点头，然后准备离开。

凯特微笑着看着程诺，好奇道，“看起来我还是不了解你，我也不知道你还有多少朋友。不过看起来也很不错，居然向这些不认识的朋友介绍我了！”

本来准备走的亚当立刻说道，“他几乎没有在我们面前提到过艾米，但是提起过你。”

凯特歪着脑袋看向程诺，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不过看得出来她还是有些小窃喜的，看起来她的身份，这是得到了认可了，程诺这家伙也确确实实没有打算‘低调’了。

没打算理亚当，程诺觉得还是先回去，再提醒凯特几句。

刚进电梯，凯特就搂着程诺的腰，小女儿姿态十足，“看起来我是一个会让你感觉到骄傲的女朋友，你还在哪些朋友们面前炫耀过？”

看着凯特，程诺正色道，“我和他谈不上是真正的朋友，我和他很有可能成为真正仇人。所以我是认真的，他可能了解我的一些事情，就像我了解他一样。凯特，对他需要保持警惕！”

既然程诺都这么说了，凯特自然也明白了。亚当，是敌非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