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和莉莉的矛盾还是彻底爆发了，因为泰德在马修和莉莉分手的那段时间口无遮拦。

本来是想留在纽约，只是现在看起来泰德有些无处可去了。

程诺左思右想，本来是打算和泰德混在一起的。还是算了吧，他答应了莫兹。莫兹也是程诺的朋友，而且几乎没有其他的朋友、亲人。至于带上泰德一起，还是算了吧。

程诺和泰德几个是好朋友，但是本质上泰德这几个朋友都是普通人。和这些人在一起，程诺可以放下紧张，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去做些看起来比较疯狂、沙雕的事情。

而和莫兹这样的人在一起，基本上就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些超级罪犯的气场，是泰德这些人不喜欢的。还是不要将一些好朋友带坏，这就是程诺的想法。

看着莫兹的地下室，程诺无语至极，“莫兹，我们并不缺钱，而且我们在紫藤道就有房子。”

晃着手里的酒杯，莫兹无所谓的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地盘，这就是我的王国！程，你知道我不在意是不是住在别墅，我也不在意穿没穿名牌，我享受现在的生活。”

“98年的拉图尔？”嗅着酒香，程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亨利那个家伙舍得？”

莫兹得意一笑，无比自傲，“我用一副丹特-加布里埃尔-罗赛蒂的《白日梦》换来了他三瓶好酒。你应该知道那副作品，我以前挂在墙上的。?”

绝对不是真品，这是莫兹自己画的。但是这幅画，可能确实契合摩根的心境。

这是十九世纪英国拉斐尔前派的核心人物之一，《白日梦》这幅作品是罗赛蒂的代表作之一。这是在他艺术最成熟时期里，生活上却更加孤独，性格也日趋怪僻，创作常随意而作。这里面，其实也有罗赛蒂对亡妻的怀念。

沉默的程诺喝着酒，莫兹也能感觉出来亨利-摩根有些古怪，但是他不愿意打探别人隐私。

“那个内森，他离婚了，他有一个儿子。”莫兹喝着酒，说着自己这几天的一些发现，“看起来他是一个很正直、成功的商业精英，不过他离婚了。他的儿子现在医学院，是一个学习成绩优秀，也热心公益的好小伙，除了喜欢一些小小的赌博。”

程诺看着莫兹拍到的照片，听着莫兹在介绍着内森的一些情况。

忽然间程诺愣住了，他看到了照片上出现了一个‘熟悉人’。哈罗德-芬奇，就是那个封面女画家的未婚夫，给程诺很好印象的风度翩翩、很有涵养的中年人。

程诺指着芬奇的照片，严肃问道，“他是谁？”

“哈罗德-冉，应该是他在麻省理工的同学，一家保险公司的承保人。”莫兹看了一下照片，立刻回答，“这个家伙和内森很像，都是出色的商业精英，他们的友情看起来也很坚固。”

程诺看着哈罗德的照片，打趣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哈罗德-芬奇。而现在，他是哈罗德-冉。莫兹，你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

“冉？芬奇？”莫兹细品一下，笑着打趣道，“看起来他应该改名哈罗德-鸟类学家。”

芬奇，雀的意思。冉，鹪鹩。

程诺笑不出来，对莫兹说道，“看样子我们的这位朋友有着神秘的圈子，你或者可以去麻省理工调查一下这两位天才。我会继续盯着内森，他看起来很古怪。”

莫兹欲言又止，在程诺探究的目光下，莫兹说了实话，“我知道你不怕危险，但是我们的对手这一次很强大，这是一个很不理智的做法。”

程诺就忍不住奇怪起来，内森大概是一个公司破产倒闭了，但是依然有着万贯家财的超级富翁。说不定，这个内森也喜欢做个黑客。

而那个哈罗德，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连姓名都在用化名。

“他们和政府有合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深的合作。”莫兹实话实说，对程诺说道，“我甚至在怀疑他们是高级特工，不管是他们的公司还是身份，都很有可能是政府的伪装。我也在担心，说不定他们已经发现了我。我在跟踪内森，但是还有人在跟踪他。”

程诺一下子愣住了，严肃无比，“有人在跟踪他？”

“是的，只不过跟踪的并不紧。”莫兹耸耸肩，有些不解的说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什么证人计划的保护人，这不是在对他提供保护。倒是这个哈罗德，我觉得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政府的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他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

程诺立刻改变主意，也必须要改变，“你去调查哈罗德，看看他到底是谁。我来跟踪内森，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政府的人，或者他是隐藏着什么其他秘密！”

莫兹无所谓，跟踪一个哈罗德、调查一下哈罗德的履历，问题应该不算大。至于内森那边就让程诺去做好了，谁让莫兹对自己的实力很了解呢。

做技术支援、后勤保障，莫兹手到擒来。但是要论打架、跟踪或者反跟踪，他比不上程诺。

两个人分工默契，对于内森这一个隐患，还是需要注意一点。

哪怕内森释放出来了一些善意，帮助程诺解决了一些潜在的麻烦。可是实事求是的说，程诺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不希望让太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哪怕内森现在只是看出来程诺的身份造假，看似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假如内森好奇心过剩，到时候再来一个深入调查呢，这就会对程诺、对亨利-摩根带来太多的麻烦。

该小心的时候，肯定还是需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对程诺和摩根这样身上带着巨大秘密的人，真的是有一些事情不能见光。

程诺自然也做过噩梦，被绑在手术台，一群人围着他，解剖、切片......这不是夸张，这是摩根曾经经历的事情，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也会在程诺的身上上演。

喝的有点微醺，程诺离开了莫兹的地下室，准备回公寓。

电话响了，看到号码后程诺笑了，“怎么？没有人陪你过圣诞？”

电话那一头的凯特直接承认，“是的，我现在只是一个人。”

程诺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赶紧补救，“我会去酒吧喝一杯，你要来吗？叫上埃斯波西托，那个家伙和凯文，我知道凯文再次分手了，他现在肯定也很空虚寂寞冷！”

虽然这不是最理想的，只不过凯特认为这样也很不错，找个人喝一杯、聚一聚，着没坏处。尤其是在万家团圆的时刻，她也觉得更加的孤单。

想了想，程诺打了个电话，“巴尼，我的朋友，我的狂欢派对需要你来调节气氛！”

巴尼立刻怪叫，无比激动，“地址，我马上就到！因为巴尼-史廷森先生的加盟，这将是一个传奇的圣诞狂欢派对！”

对于巴尼的自信，程诺不置可否。但是有巴尼调节气氛，肯定不算差。

沉默片刻，程诺再次拨打电话，“泰德，我有一场派对，你会来吗？”

这简直是仙音，泰德立刻激动无比，“我马上就到，我知道你们需要我，我知道大家都离不开我！等我，我立刻就来！”

程诺觉得好笑，泰德这是自我感觉良好啊，“泰德，如果你很忙，不需要过来。”

“什么？离开我这个团队就会立刻垮掉？”泰德的声音更大，这不是说给程诺听得，“上帝，我必须拯救你们，这是主对我们的考验......”

程诺开始沉默了，泰德这小子是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已经颠三倒四了？！

反正不管了，狂欢派对吧。

再打个电话，看看马里斯这些骗子在干嘛。人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