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日暮杉他太冷漠,没有队友爱,就感情上来说,仓持洋一跟御幸一也两人,目前,后者是百分百要比前者重要得多。
因此虽然仓持洋一这时候在喊疼,不过日暮杉的目光仍旧只在御幸一也的身上。
倒是川上宪史,在反应过来仓持洋一好像才是最受伤的那一个,心里面顿时就感到了不好意思,连忙赶紧上前去扶对方起来。
“仓持同学,你没什么大碍吧?”
幸运的是,御幸一也跟仓持洋一两人在自我检查了下后,都没有感到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
也不对,正确点来说,仓持洋一因为是被压在最下面的那一个,与地表来了个亲密接触的他,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多少还是被擦伤了些的。
不过,平时的训练,这些擦伤是经常都会有的,所以这对他们这些选手来说,算不得是什么伤。
这边确定了两人没事了,他们便终于有空去找罪魁祸首算账。
“喂,你这家伙,怎么走路的!”仓持洋一是第一个发难的。
在这时候,才真正看清对方五官的日暮杉他们几个,才发现——
在自己爬起来后,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便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等着的家伙,竟然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这家伙?
这家伙不是之前遇见的那个家伙吗?
在脑海中迅速搜刮着关于眼前这人的记忆。
记忆都不算差的他们四个,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曾经是在哪里见过对方了。
这家伙不是之前他们第一天来这里,在外面逛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叫‘增山半卫兵’的家伙吗?
虽然他们几人是有交换联系方式,不过因着赛程的缘故,而彼此又不特别熟,就只是一面之缘,所以自那日见过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想起对方是谁的仓持洋一,因着之前第一次见面,对其的好感度并不算低的缘故,所以他那原本显得很凶的语气,这时候是不禁放软了些的。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候,增山半卫兵就好像也是刚认出日暮杉他们几个一样,脸上露出一脸的惊讶。
“是你们呀?”
不过,短暂几秒的惊讶过后,他说是立即站直了身体,然后便是重重朝着日暮杉他们几个鞠了个躬。
“对不起,刚刚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说完这话后,还没等日暮杉他们几个有什么反应呢,他便又是单独朝这御幸一也跟仓持洋一他们两个人所站的方向,又是深深鞠了个躬。
“如果哪里感到不舒服的话,请说,我这边马上送你们去医院检查!”
看着增山半卫兵此时如此‘郑重’的态度,日暮杉他们反而是感到不好意思了。
仓持洋一这时候露出了一副似乎是很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的样子,显得有些羞涩不好意思的样子,“没,我刚刚并没有受伤。”
说完后,便直接看向一旁站着的御幸一也,“御幸,你呢?”
“我也没什么事。”
得到回答的仓持洋一,便又看向增山半卫兵,“是吧?我们俩没什么事情,你真的不用给我们行这么大的礼的。”
“没有,毕竟始终是我做错了,我道歉也是很应该的,不过在听到你们没事,我总算稍微安心了。”
“哈哈,你真的是太客气了,刚刚其实我们也有错,若刚刚我们有看路的话,也不会跟你撞在一起。”
这时候,这里就像是成为了仓持洋一他一个人的主场。
其实,这时候在一旁看的日暮杉他们三个,在看到仓持洋一此时对增山半卫兵如此‘殷勤’的态度,心里面是多少觉得奇怪的。
心道,他们之前不过就只是见过一面,这个叫‘增山半卫兵’的家伙,居然就在仓持洋一那里刷了如此高的好感度?这不可能吧?难道是他们俩私底下有联系?
并不知道日暮杉他们此时心中所想的仓持洋一,这时候还在和增山半卫兵交谈着。
“咦?对了,差点忘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
“其实我是西邦的选手。”
听到增山半卫兵说自己居然是西邦高校棒球队的选手,日暮杉他们四个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别看他们青道与西邦是住在同一家旅馆,但是两支球队的选手,能彼此碰上面的机会,还真的很少。
似乎是西邦的教练管教选手管的十分严,并不允许球队的选手,没在房间外面闲逛,也不允许他们与其他球队的人接触。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他们四人中的御幸一也,却是十分清楚跟他们住在同一家旅馆的西邦都有哪些选手的。
在今天之前,他真的没有发现,西邦高校棒球队中,有着这样的一个人存在。
考虑到刚刚他们三人的相撞,御幸一也这时候是直接问出来的,“可是我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你?”
并不知道西邦高校棒球队中都有哪些人的川上宪史跟仓持洋一,这时候只觉得御幸一也的问题,实在莫名其妙了些。
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虽说他们青道跟西邦是住在同一家旅馆,但西邦那边可是完全懒得理会他们青道的,两支球队私底下可没有任何的交流。
“因为我家在这里,所以我就没有跟队友们一起在旅馆里住……”
增山半卫兵在这时候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说着这话的,略显不好意思。
“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们青道的比赛我有看,真的很厉害呢!”
最后这话,他是看着日暮杉说着的。
当御幸一也看到增山半卫兵此时看着自家好友的眼神时,心里面感到有些不对劲。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自家好友的身侧,然后笑道,“嗯,谢谢你!不过,还是比不上你们西邦。说到比赛,西邦的比赛我也有看,感觉真的非常强……”
御幸一也刚开口,日暮杉就知道对方是故意的。
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但一直以来的默契是让他在这时候开口说‘告辞’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