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易过,鬼难缠,虽然工部尚书刘适对李从嘉这位郑王殿下是十分的恭敬,但是并不代表着这工部上下一干热都是对李从嘉的到来感到心服口服的。
例如工部右侍郎张昊就表示了十分的不满。
“大人,您对于殿下此番来我工部如何看待。”张浩方才没有机会,等到李从嘉走了之后就赶紧的来找刘适商量对策之法。
工部尚书这负着手斜眼瞥了一眼自己这一位得力的手下,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却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肩膀,就转身回到了屋子里。
这番动作倒是让张浩感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追进屋子来询,“大人。您怎么就走了?大家都知道您在这工部劳苦功高,是我等众人仰慕的对象,这陛下纵然溺爱皇子也不能这个样子啊。”
这不过就是借着自己在借题发挥吧,现在刘适对于自己的位置已经看的十分开了。殿下刚才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已经表明了其对于自己这一个工部尚书之位是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既然不在乎自己的尚书之位,那明这工部只不过是殿下的一个过路之所,那么自己又何必与这位陛下最为溺爱的皇子撕破脸面呢?
刘尚书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张浩,指着茶水轻轻笑着道,“张大人,请看这茶如何?”
张浩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这不过就是普通的茶碗而已,虽然这的确是上等的好茶,但是自己平日里喝的茶叶都是这样子的,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承认了自己的无知:“大人,在下愚钝,不知大人所言何意?”
就这点水平还来质问自己,刘尚书这才慢条斯理的了起来:“张大人,你又何必得如此紧张呢?殿下此番前来,乃是奉了陛下的旨意,你我是大唐的臣子,自然当尽人臣之礼。想那么多干什么?难道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这个……”纵然借张浩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质疑李璟的决定呀。吓得冷汗就出来了,自己看来真的是多事了。不仅没有争得上述大饶同情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赶紧擦了擦冷汗,这茶也不喝了,了一句打扰了就赶紧的告辞。
回到了自己的官署,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真的是多事了。
这个时候一个早已等候着的人赶紧的递上了一杯茶道:“大人,这气也不热,您怎么满头大汗的,快喝碗茶,解解乏。”
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张浩直接就将这杯茶水泼到了这个不开眼的下属的身上。
直烫得他哇哇大剑
这才平静了一会儿,心底开始细细想到了刚才的话题。明明昨日接到皇帝圣旨的时候,自家尚书大人,那也是和自己一样,一副坐卧不安的样子,怎么这才一的功夫。等到殿下来的时候,自家大人就已经是喜笑颜开了呢?这其中如果没有什么关窍,那么打死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看到张仕郎在那里擦了擦汗水,然后坐在那里沉思。卢员外郎也顾不得自己刚才被烫伤。强忍着疼,装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为自家大人分忧。“大人,您这般愁丝是不是为令下到来之事”
这真的是一下子触碰到了张浩的内心了。也就不管刚才惹得自己不闷的事情,一脸疑惑的问:“卢大人,你不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好好办公,来我这里作甚?还有,你本官是为令下到来之时闷闷不乐,你讲来到底是何用意?”
没有将自己斥退,反而是来询问自己。果然是让自己猜中了。看来自己是时候赌一把大的了,卢焕斗着胆子也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取了扇子给自己煽风,降了降温,这才起来:“这实在是下官僭越了。下官看大人和刘大人,这两日都是有些茶饭不思的,想来是因为……”到了这里,向着四周打量了一番,见没有旁人,这才继续下去。“张大人,若是下官没有记错的话。您在这工部侍郎之位已经呆了五年了吧!?”
“是那又怎样?”这句话戳痛了张侍郎的内心,的的确确自己在这工部侍郎位置上已整整五年了,本想着等到左侍郎年老体衰告老还乡之际。自己能够递补这左侍郎之位,却没想到这成了一场空。这回政王殿下直接来了一个权知工部侍郎。想来自己这年岁也差不多了,莫非真的不能更进一步就是在这工部左侍郎之位退下去了??
看来自己所猜的一点不错。那么既然这样的话,卢焕就大着胆子将自己内心的所想全都掏心窝子了出来。“大人,您对于殿下所到来之事顾虑是应该的,但是这其实也不是必要,十分的顾虑。若是下官之言,那么将来这工部尚书之位,也许也非大人您莫属了。”
对于自己来这可是一个实打实的诱惑,现在也就没有什么上下级之分,对于这位卢员外郎,也就不像刚才那样吆五喝六的了,而是好生得砌了一杯茶,端端恭恭敬敬的督他的面前,称了一声卢兄。
这种被别人恭敬的感受真实十分的美妙,卢焕也就将自己的所思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了出来。
“大人,您好好想想。他可是。陛下最宠爱的孩子,将来的地位一定不在庆王殿下和齐王殿下之下。庆王殿下现在可掌管着都城的巡防营,而齐王殿下现在更是统帅着千军万马。您想想这两位殿下的成就都根本不是一个工部侍郎能够比得聊,所以以陛下的打算。这郑王殿下应该只是短时间在这工部学习一番为人处世之道,将来必能迁往他处。”
“那既然这样的话,本官也就没有什么担忧的了。想来殿下这很快就能去往他只锻炼,那么本官只要继续等等。那这个工部尚书的位置就还是我的了,不对,等等。你的不对!现在的尚书大人可是年富力强,再干个三五年也是不成问题的,等到那三五年之后,本官能不能再更进一步也不定。你这不是相当于什么都没有呢?”
本来还有一番想法,结果这一下子细细想来,根本就没有办法实现嘛,刘适看着这卢焕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了。
卢焕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打了折扇为张浩扇风解释起来:“大人。为何要在等那三五年之后呢?若听下官之言,不用一年,等到三五个月之后,这工部尚书的位置恐怕就是大人您的囊中之物了。”
“那本官倒愿闻其详。”若是真的能在三五个月之内让自己当成工部尚书的话,恐怕就让自己出什么代价也是愿意的。
卢焕露出了一个狡黠的微笑,附在了张皓的耳边细语:“大人这位郑王殿下初来乍到的什么对于这个工程什么也不懂,如果是这个重大工程之中出了纰漏,咱这位殿下是不用负责任的但是这必然也是要有一个担责任的人出来。不得,就有尚书大饶敌对仇家在朝堂之上,参奏一本。这样陛下肯定也会保住自己。孩子。不得就将这个责任推给了尚书大人。而到时候工部上述职位空悬,那不是大饶位置还是谁的呢?”,这细细想来,倒也的确是一个可行之计。自己对陛下的了解陛下定是一个护短之人,到时候重大工程出现了纰漏,那么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殿下的,那么替罪羔羊正好就是刘尚书,自己这位官长这些年在朝堂上,想来也是树了不的敌人。自己到时候再来一个推波助澜。这尚书之位不得真的就是自己的了。
好、好、好——一连了三个好字,张浩笑着拍了拍这位卢员外郎的肩膀许下诺言:“若是本官将来真的能当上工部尚书,那么,这工部侍郎之位就是你卢大饶了。”
“多谢大人了,祝大人您心想事成!”卢员外郎恭敬的一躬到地。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仿佛美好的明就在前面等着自己。不知道,等候着自己的也许并不是美好的明,而是一个比黑暗更加黑暗的黑夜,而这个黑夜是漫无边际的,根本找寻不到出路,只能在这永恒的寂静之中沉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