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崇谏和玉娘缩在床上,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一个武士闯了进来,颐指气使:“快给军爷们造饭去,饿坏了军爷们,可有你们好受的!”
刘崇谏和玉娘只有哆哆嗦嗦来到厨房,那个武士手提雁翎刀守在门口,监视他们。片刻,又来一个武士,朝着同伴耳语一番,二人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正在灶边忙活的玉娘,丰容盛鬋,体态婀娜。
两个武士走了进来,一个武士朝着正往灶膛添柴的刘崇谏喝道:“你,出去将后院的柴给劈了!”
刘崇谏一见两个武士的淫秽的目光,内心不禁咯噔一下,但他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当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走到后院劈柴。
两个武士搓了搓手,靠近玉娘身后,一个便往玉娘丰臀摸了一把。玉娘吓了一挑,大叫出声,另一个已经探出安禄山之爪,按住玉娘胸口两个浑圆。
“啊,畜生,你们走开!”玉娘奋力推开他们。
一个武士给她一个耳光:“你个骚包,昨晚刚和奸夫苟合,今天他娘的就给爷装贞洁烈女,装给谁看哪!”
二人已将玉娘推到墙边,玉娘大叫:“刘郎,救我!”
刘崇谏心乱如麻,只是不敢做声,坐在一只绷皮小马扎上面,低头劈柴。赵京娘闻声赶了过来,瞟了刘崇谏一眼,冲入厨房,啪啪两声,两个武士俱被丢出门外。
玉娘云鬓散乱,酥胸半开,抱紧娇躯缩在墙角,大口大口地喘气,惊魂未定。赵京娘将她扶了起来:“你和外面那个男人认识多久了?”
“半年。”
“你爱他吗?”
玉娘坚定地点了下头。
“那他爱你吗?”
玉娘迟疑一下,又点了下头。
“可他刚才听见你的呼声,为何不来相救?”
“他……”玉娘摇了摇头,不想再说下去。
赵京娘低低一叹,拍拍她的肩膀:“好自为之!”
接着,赵京娘抓了刚才两个武士,怒气冲冲地去见张琼,将那两个武士摔到地上:“这就是我义兄带出来的兵吗?!”
张琼乜斜那两个武士一眼:“怎么回事?”
两个武士哆哆嗦嗦,只是一味告饶,赵京娘怒道:“他们刚才想要非礼那位大嫂!”
张琼抓起朴刀,手起刀落,两颗脑袋滚落在地,赵京娘微微一怔:“其实……他们罪不至死……”
张琼叹道:“赵姑娘有所不知,此番全由晋王殿下一力举荐,公子爷这才挂帅南征。但是公子爷本是禁军东西班行首,职责乃是卫戍京师,与南征部队渊源不深,忽然做了元帅,将士多有不服。加上公子爷资质尚浅,将士多不将他放在眼里,每行乱纪之事,屡禁不止,不用重典,只怕他们越加猖狂!”
“如此说来,这一战义兄非胜不可,否则那些部下就更难约束了,义兄也更难在军中立足了!”
“不错,这一战乃是公子爷建立威望的一战,许胜不许败!不过赵姑娘放心,公子已经有了全盘计策,里应外合,定能夺取寿州城!”
……
林袅袅换上晾干的现代服饰,一早她便吩咐庆奴到刘府取自己的背包。独自一人,百无聊赖,想寻刘崇谏说话,拉在一个士兵打听刘崇谏的所在队伍。刘崇谏有个节度使老爸,镇守寿州,军营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林袅袅很快就来到刘崇谏的军帐。
刘崇谏虽然身为官二代,但是刘仁赡治军严明,并未给自己的儿子安排一官半职,刘崇谏只是一个普通士兵,并无独立的军帐。寿州军营,十人一帐,内设一个什长。按理来说,刘崇谏也该听从什长的命令,但人家毕竟是官二代,什长对刘崇谏也不敢摆出上司的架子,很多事情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袅袅走进军帐,却见刘仁赡也在,什长和其余八个士兵齐齐跪在地上,刘仁赡面色铁青,显是出了什么大事。
刘仁赡一见林袅袅,当着士兵的面,他还是不敢失了礼数,抱拳:“老夫见过天女。”
林袅袅学着李弘冀平日的官架,摆了下手:“刘大叔不必多礼!”
“天女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我来找刘崇谏。”
刘仁赡脸色更加难看:“这孽子不知又跑到何处去了!”
“他不在吗?”
“不在!”
“噢,会不会回家了?”
这倒提醒了刘仁赡,知子莫若父,刘崇谏生性胆小懦弱,一见周军攻势猛烈,还真没准躲到家中,当下吩咐什长:“你带人去到本官府邸看看,若是那孽子果真躲到家中,绑着他来见我!”
什长立即带着士兵出去,同时心中不停祈祷,但愿真如天女所言,刘崇谏要在刘府才行,否则刘仁赡势必会拿他问罪。
刘仁赡头疼不已,回头望着林袅袅苦笑:“家门不幸,出此不肖子孙,倒让天女见笑了!”
林袅袅忙道:“不见笑,不见笑。”她要告诉他,她曾离家出走两个月的事情吗?
刘仁赡掀起帐帘,让林袅袅先走,又说:“不知天女对这场战事有何看法?”
林袅袅怔了一怔,不想刘仁赡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高深的问题,这要叫她怎么回答?就她掌握的历史信息而言,她根本不知道公元953年发生的这场战争。
林袅袅望了刘仁赡一眼:“你对这场战事没信心是吗?”
“何以见得?”
“若你有信心,也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
刘仁赡微微一笑:“天女果然冰雪聪明!”又叹了口气,“我军以寡敌众,确实形势堪忧啊!”
“刘大叔,其实你心里清楚,我对军事一窍不通,你又何必问我这种问题让我难堪呢?”
“不然,依老夫看来,天女是真人不露相。老夫已听殿下提起,天女料敌先机,昨夜周军的木马计不就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林袅袅简直无力解释了,“刘大叔,要我说多少次,那只是一个意外。Do you understand?”
刘仁赡怔了一怔:“什么‘死等’?”
“不是死等,是Stand!Do you understand?”
刘仁赡恍然大悟:“天女所谓死等,就是坚守不出,死等援兵到来是不是?”
“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