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村公路建设已经进行了将近两个月,这期间,全体村组干部、党员同心协力,全力以赴,按照各自的职责和分工,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无私奉献,扎实推进公路建设各项工作,不论是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相当疲劳了。特别是像马大爷、吴有德等老党员,年事已高,已经快要挺不住了。
因为村集体经济没有积累,全体村组干部都得讲无私奉献,不但没有一分钱补助,干完工作还得自己回家吃饭。这种情况,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没有取得胜利,肯定不能收兵。因此我产生了一个想法,想慰劳慰劳大家。我决定由我出钱,买一只黑山羊,宰杀后,请所有参与公路建设的村组干部和党员吃一顿饭。
老丁和老杨知道后,不同意由我一个人出钱请客。黄朝华和张玉凤知道后,也不同意由我一个人请客,最后大家决定,我们5个人每人出600元钱,请大家吃一顿饭。我们把钱交给王天林,由王天林具体筹办。
王天林买了一只100多斤的黑山羊,马二爷、老刘老师、王大才、王天林负责宰杀山羊,收拾干净,砍成小块,支起黑铁大锅,肉和头、脚、肠、肚、心肝、肺煮成一大锅。
下午5点,村组干部和参与监督的马大爷、吴友德等老党员提前收工,还有村小的老师孙大元等,以及村幼儿教学点的两位老师,还有董医生,还有施工企业的现场负责人杜经理,大家围成四桌。王天林从小卖部里搬来6厢啤酒,大家开始吃肉喝酒。
我和中老丁、老杨、黄朝华、张玉凤,各自端了酒杯,逐一敬大家的酒,感谢大家的艰辛付出。大家喝着酒,吃着羊肉,谈论着公路建设中的事,谋划着如何加劲努力。院子里一时欢声笑语,大家不断放松身体和精神,气氛非常和谐融洽。
期间,我专门找到施工企业市路桥建设工程有限责任公司现场负责人杜经理,向他敬了杯酒,一是感谢他有力有序的施工组织。二来希望他继续努力,严格把控质量,确保工程按期完工。酒过三巡,杜经理也端起酒杯,向我敬酒,表态说坚决按合同约定,加快推进工程建设,确保如期完工。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拉着杜经理,对他说:“我们茅草坪村是贫困村,你们市路桥建设工程有限责任公司承建我们的公路,算是和我们村有缘,得为我们茅草坪村脱贫攻坚贡献一份力量。”
杜经理说:“全国上下都在为脱贫攻坚而努力,我们市路桥建设工程有限责任公司当然也不例外,我们愿意为茅草坪村脱贫攻坚贡献一份力量。李书记有什么吩咐,尽管明说。”
我紧紧握住杜经理的手,说:“谢谢,就知道你们公司是有责任、有担当的企业。是这样,我们有一个贫困户有精神病,家里很穷,现正在市精神病医院治疗,医疗费绝大部分由医保报销,但护理费、生活费等不在医保报销范畴,因为住院时间长,这笔费用贫困户无法支付了。”
杜经理紧握住我的手,说:“知道了,李书记,我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解决1-2万元的补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紧紧握住杜经理的手,说:“好,我就代贫困户唐有庆谢谢你们公司2万元的资助。”
这晚我很高兴,老丁、老杨、黄朝华、张玉凤也非常高兴,马大爷、马二爷、吴有德他们几个老党员也比较高兴,所人的村组干部,老师,包括董医生都非常高兴,大家尽情地喝酒聊天,欢乐和喜悦冲淡了所有的疲惫。
第二天,我、老丁、老杨、黄朝华、张玉凤、卢明秀我们陪着杜经理,来到唐有庆家,杜经理郑重地向唐有庆家捐赠了二万元钱,用于治疗唐有庆女儿的病。
刘显平做兔唇修复手术的事,董医生经过询问和联系,也基本落实了。手术费用大约1万余元,可以报销85%,家庭负担不会超过3000元。
这两件事凑在一起,我和董医生带着唐有庆和刘显平,来到市里。我们在市医院为刘显平办理了住院手续后,陪唐有庆来到市三医院。经过两个多月的治疗,唐有庆女儿的病有了一定的好转,她见到唐有庆,显得有些高兴。唐有庆见到女儿,却显得非常激动,甚至流下了眼泪。唐有庆女儿的主治医生告诉我们,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效果非常明显,建议不要半途而废,继续住院治疗,争取一次性把病治好。
我们向医院交纳了2万元钱,让医院不必顾虑,继续认真为唐有庆女儿治病。
刘显平的兔唇修复手术并不复杂,复杂的是手术后的疤痕问题。一般的手术,都要在嘴唇上留下较为明显的疤痕,
如果要想做到不留痕迹,那就得手术加美容。很显然,刘显平的兔唇修复手术追求的并不是不留疤痕。
刘显平在市医院安心等待手术,我和董医生回到了茅草坪村。春节前大排查大走访发现的急需解决的问题,现在已基本解决到位,只剩下帮助黄朝明找他失联的媳妇的事。
我打电话询问四组组长方成伟,方成伟说,我跟黄朝明媳妇的后家亲戚打听了,但没人能联系得上她,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我觉得黄朝明媳妇是一个大活人,加之现在通讯发达,手机、微信基本普及,不可能把自己隐藏得无影无踪的。能把黄朝明媳妇动员回家来,他家也就慢慢脱贫了。我和老丁叫上方成伟,骑上摩托车,来到茶花村黄朝明媳妇的母亲家。
黄朝明媳妇的母亲六十多岁,包着蓝布头巾,正在她家房屋下边的田里种小白菜,也不招呼我们进家。我和老丁、方成伟站在田埂上。我向老人家说明了情况,问她知不知道黄朝明媳妇具体到哪儿去了。老人家说,她也不清楚,没跟她联系过。我问其他人知不知道她到哪儿打工去了。老人家说没人知道。
我对老人家说:“大妈,你也知道,黄朝明的母亲,也就是你亲家母,已经去世了,现在黄朝明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产生活都很困难,特别是两个孩子,饥一顿、饱一顿的,脸又脏又黑,头发没人梳,衣服脏了也没人洗,非常可怜。孩子毕竟是娘身上掉下的肉,折断十指联着心。现在黄朝明非常希望媳妇能回到家里来,一家人团团结结、和和睦睦的一起生活,共同把孩子抚养成人。”
老人家没有说话,担看得出来,她还是非常揪心。
老丁说:“大姐,我们这把年纪的人,还是希望儿女能在身边,得病了有人给端口水喝。现在外面也不太平,打工挣钱也不容易。”
这时老人的儿子听说我们来了,也赶了回来。他对我们说,他们正在积极主动联系他姐,一旦联系上后,一定做她姐的思想工作,尽量把她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