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又响了一声,沐罗骁禁不住舔了舔嘴唇,之前是被饿昏的,刚才又被冰醒,这个师父果然狠!
沐罗骁嘴唇动了动,面具男先声夺人“这是你应得的。“
说狠一点就是她活该。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这个男人总引不起她反驳的欲望,索性两眼一闭,倒在寒冰床上,去和周公一起吃晚餐。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瞥过去,之前面具男所在的位置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整间房就只剩她和身下这张床。
第二天,她是被一股尿骚味醺的,一睁眼就看见一只猴子在她不远处蹲坐着打哈欠,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看来,又要开始了。“她喃了一句,就起身准备作战,一起来,才发现身上换了一件衣服,颜色是那个男人喜欢的青色。
她一时无语,面具男背着她做的事情还真不少。
“喔喔~“
猴子沸腾了,面具男来了。
沐罗骁摸摸肚子,折了一根比较结实的树枝,走到中央,做好准备。
她想过了,虽然猴子把树全都霸占了,她上不去,但是,直线距离最短,站在中间她的胜算就会增大。
于是,这一天,她用树枝勾住了食袋,火速淘了几个馒头和水,然后把剩下的扔给猴子去抢。
虽然还是不饱,起码是饿不死了,这一天,她能跳八米高。
晚上还是睡冰床,但是她已经开始适应,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
过了三天,她已经可以果腹,高度八米半。
事实证明那句话是正确的:皇天不负苦心人。
到了第十天,她已经完全可以摆脱猴子的追赶,自由地拿着食袋吃个饱,进步这么快,她是相当惊讶的,但面具男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让她离开那个猴子窝。
她有些郁闷,却没有提出来,想着该改掉心浮气躁的毛病。
到了第十五天傍晚,她已经可以随意跳上那个“圆环“,无聊的时候还跟猴子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要不就是坐在上面把剩下的食物丢下去喂猴子。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动了动,隐约可以听到门外的动静,虽然若有似无,可她还是听到了。
马上把手里的食物全都丢下去,转身看向门外的时候,门开了。
一抹靛青率先遁入她的视野。
这次,面具男手里没有任何东西,沐罗骁冷静地迎上那张面具,习惯性地唤了一声“师父。“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就微微地扬起嘴角“跟我走。“
沐罗骁以为他会领她去下一个地方继续修炼,没想到却走了另一个方向。
她跟着他的步伐,只觉得每走一步迎面吹来的风就大一些。
不多会儿,两人周围已经没有璧檐,沐罗骁站在他身后,看着一眼自己脚上的东西。
这是一块突出来的扁石,后面就是她这几天呆的地方,旁边是一棵长在崖腰的松树,寒风一吹,就有不少落叶落在这块大石上面。
她撩起被寒风吹乱的头发,侧身看了看脚下,虽然隐约能听到水流声,但看下去已经看不见那条河,越是漆黑,就越神秘,也就越恐惧。
“跟着我。“
淡淡的一句,面具男已经率先点足朝远处飞过去,子悬崖边的石头为垫脚石,看起来真像天外飞仙。
沐罗骁还愣在原地,迟疑了一下,她……会不会摔死?
就在这时,一个“突突“的声音突然从面具男那边极速飞过来,沐罗骁眯眼一看,竟然是一条绳子!
不同于一般的绳子,这条绳子就像有生命一样,冲她奔腾而来!
沐罗骁没有一刻犹豫,利索地抓着那条绳子轻轻跃起,随着它飞身而去。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有了一双翅膀。
面具男就在不远处,他拿着绳子的另一头,看起来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两人似乎是乘着稀薄的月亮在天空翱翔的仙子。
不多会儿,前头就有了亮光,两人一前一后落在一个阁楼上。
上面没有其他人,却有一桌好菜。
面具男轻轻一动手,那条绳子就如缩回他的袖中。
“师父,这是?“
“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这句话,面具男已经自顾自坐在桌边,微微抬起头,似乎在等她入座。
沐罗骁眼光里满是探寻,一边入座一边思考这面具男的心思。
他不是说她以后没有舒服的日子可过了么?
“到现在为止,你做的都很不错。“
“所以,这算是对我的嘉奖?“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说这句话时,嘴角特意勾了一下。
沐罗骁“哦“了一声,瞄了他一眼,拿起筷子,就在筷子刚碰到菜的那刻,她倏忽啪地一声放下了筷子。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你不是说我没有舒坦的日子可过?现在这个是什么意思?“
面具男夹了一块肉,慢条斯理地放入嘴里嚼,沐罗骁静静地看着他咽下去,心里揣摩着他是不是在向她证明这菜没毒。
“没什么意思。“
沐罗骁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片黄瓜往嘴里送。
味道不错。
吃了两口,沐罗骁瞟了他一下,又放下筷子,问他“师父,借你面具我戴戴。“
她的语气很平静,听起来倒不是像是对他的面具感兴趣的。
面具男的夹菜的手倏然停了一下,可知他的神色也僵住。
他放下筷子,薄唇微启“自己来拿。“
他竟然真的让她去摘他的面具?!
沐罗骁的呼吸比刚才重了一些,心突突地跳着,有些紧张地起身走向他,她好奇他的脸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的手碰到了面具,冷冷的,就像这个男的给人的第一印象。
现在只要轻轻一扯,她就可以看到这个男人的庐山真面目,但她却开始迟疑,甚至有一丝的害怕。
从第一天起,她就特别在意他对她的特别,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做一件事,至于他给她的理由:因为你要做的事一样很特别。
还是没能说服她。
他微微扬起头,嘴角染上一抹戏谑“怎么,不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