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压下来,漆黑夜色中,将军府里的落雨轩里灯火通明,浴池里腾升出的水雾惹得这间宽大的浴室一室氤氲,明明是将军泡澡,此刻却没有一个下人在里边儿伺候,只因这是将军的命令,他们只有遵从。
水声潺潺而动,如此安静的浴室竟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喘息声,透过天蓝色的薄纱与层层水雾,依稀可以看见浴池里的人,只是,若是擦亮眼睛,便会发现那是两个人,只是他们交互抱地太紧,这才容易引人看错。
池水温一直保持着温舒的温度,无论两人怎么捣/动都不用担心水会凉。
一个时辰过后,落雨轩里的喘息声才渐渐淡去,雾气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浓重,浴池里已经空无一人,画面继续转动,绕过珠帘落在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此时,赵长云已经披上睡衣,在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背靠引枕上,他一条腿支起,另一条不得不伸直,只因迁就躺在腿上的人。
此刻的赵长云左手抚弄着那人的发丝,脸上竟是异常的温柔,眼中秋波转动,似是要将这一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他。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留下她?”
“留着有用。”
赵长云低柔的一句话,听着好像没什么,但若是看着他的脸,就会发现嘴角的浅笑别有意味。
他双指缠绕着古御殇的发丝玩弄,轻眨双眼,鼻头好像还可以闻到当年那股让他痴迷的血腥味,那个女人,怎么死的他倒是忘了,只是,在那次之后,他就对女人的鲜血欲罢不能,一看见鲜红不住地从娇弱纤薄的身体里流出来,他的心就会得到一股莫名的满足与兴奋,于是,一年又一年,他恋上这种感觉,上了瘾,难以戒掉。
这个赵水雁,占着他男人的妻位,他怎么能错过她呢?
“我早就说过,陷害丞相一事行不通,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这下,满意了?”
赵长云呵笑一声“玩玩儿罢了。”
“没了赵府的支持,你觉得我还有多少胜算坐上那个位置?”
话虽如此,可古御殇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你只要有我就够了。”
他的指腹在细细摩擦着发丝,眸光里多了一层阴翳,今天朝堂上的一切,已经到达他的底线,再不出手,怕是要被当成病猫了。
古祺圳,你自找死路,就别怪本将军不留情面。
…………
赵尚书一事已经过去十天,就在沐罗骁刚从这件事的余怕中走出来时,前线却传来了另一个让人忧心的消息。
那天,她刚求得古祺圳教她功夫,正一板一眼地学着呢,她长剑一指柳树,余光却瞥见了花剑从花园那头火急火燎地走过来,脸色之凝重是她从未见过的,她立马缩脚收剑,和古祺圳对视一眼,而后都向花剑投入疑问的目光。
“王爷。”
“说。”
“东南边陲一夜之间被启人,冥炎,曲国,信周四国联合入侵,此刻,连州,徐州,淮州以及广武已经陷入混乱,来势汹汹。”
沐罗骁大为震惊,剑都拿不稳了,怎么回事,前阵子这里不是还国泰民安么?一颗心,不由地吊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