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本源真气的净化、秘境门口的气息洗涤、龙女的六品丹药、再加上这个时候秘境内生命力的补偿,终于让施清海这段时间内的身体所受到的任何伤势都得到了全面化解!
这个时候,别说施清海是一个重伤垂危的人了,就算是一头死去的猪,都能把它给救活!
“秘境秘境,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谁最帅?”
只不过是无聊的随口一句,却没想到整个秘境却因此颤抖!
随后,天上下起了一阵阵纸雨!
这并不像是一封封信,每一张纸上也只有可怜的一句话,并未组成完整段落,而四周白光由强烈开始变得温和,加上那源源不断补偿的生命气息,让施清海竟然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死了的人一直死了,但我们还要继续活下去。”
“我们总是要这样或者那样死去,你好我也好。”
“我隐约感觉到,深刻未必是接近事实的同义语,但无论我怎样认为,死都是深刻的事实。在这令人窒息的悖反性当中,我不断重复着如圆周式的思考。”
“不要同情自己,同情自己是卑劣懦夫才会干的勾当!”
“任凭怎样解释,世人总是会固执地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部分,越是解释越是狼狈。冤枉与误解总是等同存在,像鲜血淋漓的骨头缓缓淌血。”
“我是个特立独行但隐匿于人群中的怪物,我是个演技高深独醉其中的老戏骨。我的脚一高一低,我的喉咙撕裂燃烧,我眼睛里有褐色的沙漠,手指是发皱的纸张被撕成碎片,而宽松的阔腿裤下鲜血淋漓,但我的脸庞总是面带微笑,走在泥泞狰狞的路上,跟四周形形色.色的空气挥手问好。这一切无人知晓,因为我一个人一直呆在四年前浪岐的孤岛。”
一张张信纸缓缓飘下,与两次梦中出现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梦中的东西是虚无缥缈的,而现在这些信纸则是真实存在的。
好像,这个世界开始慢慢变得真实。
在这样空白的空间中,施清海几次伸出手去,试图将这些信纸握在手中,但指尖却毫无所触,任何感觉都没有,小小的信纸总是同指尖保持着一点点不可触及的距离。
“为什么?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融入这个空间,亦或者它尚且并未真正地属于我?”
施清海皱眉,他并没有伫立等待,而是继续向前,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空间产生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变化,总好过之前那样一潭死水的静止。
继续走向前,信纸从眼前飘过,如春日的樱花一样转瞬即逝,但施清海还是从这些信纸中看见了它所要表达的内容。
“我并不是那么坚强的人,并不认为不被任何人了解都无所谓。”
“需要成长,需要希望。”
“不应该一直待在家里,四处走走,遇见形形色.色的人、事、物。总比闷在家里好,别老是借口冬天太冷,夏天太热。多去外面看看,或许会遇上许许多多新的、旧的回忆。”
“世界以痛吻我,我仍报之以歌。”
“希望你是神的孩子,希望你不要被抛弃。”
“我不是昙花一现,我是永远。”
……
随着路径穿插而过,信纸的内容也悄然改变,如若这些信纸是同一个人写的话,那么施清海会觉得,主人公在着小小的路程中心态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
需要希望。
那么,这些信纸所要对自己表达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内容呢?亦或者它只是承担的叙述的职责,并未顾及其它?
再次迈步,周围的信纸越来越少,而当天空再次恢复到空无一物的时候,施清海心中同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空间已经到达了尽头,无法再继续前进。
真是一个奇怪的秘境,没有任何东西,只有诉诸文字般的信纸,如一段空洞虚无的旅途。
“就好像在做语文的阅读理解一样。”施清海心里嘀咕。
“就这?”
看着白茫茫的一片,施清海更加无语了,虽然这些文字看着挺有逼格,也大概能够感同身受大概百分之三十八左右,但若是一个连宫本武藏花费了一百多年却无法进入的秘境却仅仅只有这些的话,那么施清海只能说是大失所望。
“好久不见,施清海。”
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传出来一个温和的声音,是个男的。
“你是谁?”
施清海迫不及待地问道,憋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可以跟他讲话,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折磨。
至于会对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感到惊讶?抱歉,现在的施清海已经可以对世上绝大多数内容保持免疫了。
“我?我不告诉你。”
那个声音似乎没想到施清海会如此直白,但仅仅是一开始的惊讶之后他就给了施清海一个非常不满意的回答。
“你们这些高手总喜欢故弄玄虚,保持神秘,这些我已经习惯。”
施清海细心观察着四周,想着那神秘人是躲在哪个地方,但很明显徒劳无功。
这种桥段施清海已经很熟悉了,大多数的小说在主角进入到一个非常厉害的副本之后,里面的主人说话总是要卖弄关子,不把话说明白,留给读者遐想的空间,这也是为什么施清海为什么不对对方的回答感到意外的原因。
用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来说,这应该是叫做“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那为什么要叫我来这边呢?为什么会给出这些信纸呢?你想要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沉吟了会,施清海继续说道:“我想,这是我需要弄明白的原因,我可不想这样虎头蛇尾地就度过这个秘境。”
上次的雪山岩秘境虽然有许多人与施清海一同竞争,但施清海自己也收获颇丰,不仅得到了一枚八品丹药,还收获了一名叫做“崔更”的手下。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那个崔更长得不够帅气,这显然与施清海的颜值是相悖的。
问出这些话后,四周的空间陷入了短暂的静止中,随后那温和的男声缓缓回答了。
“叫你来到这边,自然有属于你的原因。”
“信纸,也并不是矫揉造作,它有它存在的意义,不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