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话的席座突然被人打断,先是一鄂,当看清楚来人是谁后,更不由浑身一震。
三人远远的便看到跟在李青牛身后的一个中年男子。
左右席座见状,也面露愕然:“他……他怎么会?”
“古海通!这个混蛋果然是躲起来了!”
“这下糟了。”
“先别慌,片面之词不足采信,我们未必就输了。”
“不过他们怎么进来的?我明明已经派人重新加强了结界。”
就在几人疑惑不解时李青牛已走了过来。
而除了李青牛和那个叫做古海通的男人之外,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其中一个是风谷正云,而另外两个则是寄风堂的。看到他们两人与李青牛在一起,众人心中的疑问便已等于有了答案。
三位席座日前突然向各堂弟子下令,要求所有人在此事完结之前,不得以任何理由离开天星山一步。
这一举动当时便引起了凌云长老和寄风长老的怀疑,于是二人商议之下,便派出两名弟子悄悄前去打探,结果果然发现天然天星山的结界再次被人改变了。
由此可见,那道命令无疑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现这一点,而特意下达的,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将李青牛阻隔在天星山之外,只要他无法及时带着证据和证人回来,那么之后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了。
接着,风长老便不动声色,让两个机灵的弟子设法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暗中潜出天星山去接应随时可能赶来的李青牛。
无论天星山的结界怎么变,都只是对外而言,从结界内部可以很容易的看出结界的关窍在哪里,想要再进来就不难,除非在出去之后又重新改变了结界。
不过这一点寄风长老也有安排,他特意派出两人,就是要其中一人出去接应,另一人在里面暗中监视,一旦发现结界又被篡改了,就等到关键时候,再由他出去接应。
“寄风,你竟敢公然违抗议事厅的命令!”上席怒而转向寄风长老道。
寄风长老上前一步,昂首说道:“老夫早就说过,在议事厅嫌疑未脱之前,老夫无需接受任何人的命令,倒是不知什么人竟心虚到要一再重设天星山结界。”
“议事厅做事自有考量。”左席座愤愤说道。
“考量如何阻止证人,如何冤枉长老?”
就在三人被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时候,李青牛等人已经走到众人面前,抱拳道:“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寄风长老看了看他身后道低头耸肩的古海通,冷声道:“昔日敢挑战天星宗宗主的星空强者,好久不见了。”
寄风长老语气之中略带一丝冷肃,随并无武力加成,但是自带一种冷漠的威严感。
竟使得古海通不由一阵轻微哆嗦,连忙抬头瞄了他一眼道:“不敢不敢,好汉不提当年勇,古某……”
“你当年有多勇,何不展示出来给大家看一看?”李青牛突然打断他说道。
古海通闻言又是一震,哆嗦道:“其实……其实在下只不过是星……”
“古海通,当年你被老宗主废了武魂,今天居然还有脸再来天星宗!”右席座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古海通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古海通顿时哆嗦得更厉害了,李青牛道:“右席好像很紧张这个人嘛?”
“呵呵,区区一介废人,本席何须在意?”右席座冷笑一声,甩袖说道。
“那席座何不等他把话说完,在做质疑?”
右席座哼道:“老夫还能怕你不成?古海通,我不管你今天来这里是受了什么人的要挟,或者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如果你敢做任何对天星宗勃利的事情,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心里最好明白。”
听了他的话之后,古海通顿时面露犹豫神色。
李青牛见状,淡笑一声突然出手,一拳打向古海通面门。
古海通猝不及防,连忙错步后撤,避过拳劲。
李青牛却并不罢休,掌刀又至。
古海通连忙以金光护体,同时一拳迎向李青牛公来的掌刀。
砰然一撞,两人各退数步。
左席座趁势说道:“李青牛,你见是几败露,要杀人灭口吗?”
这时李青牛却笑李笑,停下攻势道:“弟子实力虽弱,但是也清楚武魂是武者天生所有,因此要彻底斩断并不容易,当然,我相信真的老宗主一定有这个实力。”
“老宗主当然有这个实力。”
“不过……据青牛所知,武魂一但被人斩断,就不可能再有修复的可能,但他刚才所用,显然就是武魂之力,而非一般的普通武技。”
“这……也许,他找到了什么邪门歪道重造了武魂呢。”
“席座还真是敢说呀,古海通,你自己说。”
古海通低头犹豫了片刻,最后咬牙道:“其实我只是个星月级的武者,被人找来假扮星空武者时是星月三级,现在刚到星月六级不久,从来都不是什么……”
右席座突然打断说道:“胡说八道,李青牛,我看八成是你找了一个跟古海通长相相似的星月级武者前来冒充他,为你做假证。”
突然一阵拍手声响起,跟着便听一个动听的声音说道:“别的还没看出来,不过这位天星宗席座的无双辩才,真是令小女子钦佩不已啊,哈哈哈……”
众人这才注意到,原来在李青牛几人的最后面,还跟着一个清丽脱俗的黄衣女子。
“李青牛,谁允许你带外人进天星宗的?”
“外人?席座口中的这位外人,名叫槐殇,对了,是槐树的‘槐’。”李青牛说话的时候,特意强调了这个‘槐’。
三人听罢,脸色俱都微微一变,虽稍纵即逝,却逃不过在场的明眼人的注意。
“那又如何?”
“五年前,泽秋岭槐树林中。”
李青牛说着令众人大感莫名的话时,却见三席座脸上一阵阴晴不定,惊慌之情已经溢于言表,就算不善观察的人,也能看出他们现在极其紧张。
凌云长老这时出声道:“青牛,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的来龙去脉又是怎样的?”
李青牛道:“槐殇姑娘,就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吧”
“嗯。”黄衣女子微一点头,娓娓道出一段鲜为人知的往事。
五年前,老宗主突然收到一封来信,信中提及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于是老宗主将天星宗作了一番安排之后,便有三席随护,离开了天星宗。
在路上,经过泽秋岭的一片槐树林时,老宗主突然元神不稳,刚坐下调整气息,熟料与他随行,原是为了来保护他的三名席座竟突然趁他气虚力弱之时对其大打出手。
但是老宗主天纵神勇,即便在元神不稳的情况下,同时对战三人也未落下风,而就在这时,又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以暗器、毒雾绳网等等不入流的攻击方式不断消耗老宗主的体力。
其间甚至还有数只小体型,却敏杰非常的蛮兽助阵。
最终在体力不支下,老宗主被他们重创濒死。
危急关头,突然不知从何处杀出一个樵夫,趁众人不备就走了老宗主。
但是对方穷追不舍,在得知自己所救之人乃是天星宗的宗主之后,那名樵夫毅然假扮成老宗主,引开所有追兵。
人单力薄之下,虽有星空武者实力,但最终也被对方打成重伤,为免身份暴露,深知自己已无望逃脱,便故意将自己送到蛮兽口下,遭其撕裂噬咬而亡。
看着一团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肉块儿,众人只以为死的人便是老宗主,但为保险期间,三人还是决定观察一段时间,于是便先回到天星宗,并告诉众人老宗主有事需要处理一段时间,等处理完事情会派人通知前去接他。
过了几个月间,见什么事情也没有,三人放下心来,便安排了一出收到老宗主来信,要他们前去迎老宗主回天星宗的戏。
“根本没这种事,一切都是李青牛胡编乱造,叫这个小丫头出来瞎说的,若照你所说当时我们还有同谋,可是有谁能知道老东主什么时候会发生元神不稳的情况。”右席座反驳说道。
李青牛耸肩道:“其实很容易,只需要一粒丹药就足够了吧,老宗主在上次迎击兽潮时曾受了严重的内伤,所以必须按时服用特制的丹药来维稳气脉,否则随时可能引起气脉阻滞,危及生命,你们之中好像就有一个会炼丹的吧,老宗主平日服食的丹药便是有你们参与炼制,你们只需将其中几位主要的药材稍微做一下调动,或者分量上少少改变,这样既不容易被察觉异样,又能够让丹药达不到完整效果,平时有诸位长老在,你们不敢乱来,所以就选在老宗主外出的时候下手。”
“哼,说的好像你亲眼看到一样,那个时候你还没来天星宗吧。听一个才进天星宗才半年的新人,给你们讲述这里五年之前发生的事情,你们当真都已糊涂到这个地步了吗?”左席座冷笑着道。
“这些事情都是干爷爷一字一句,血泪说出,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吗?”黄衣女子上前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