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转的万花筒,抽吸着佐助的查克拉,她感到自己的精神在追溯时光尽头的某个存在,一个超维度的,属于语言的神话空间,在忍界全体人类共同的根源意识中,那片名为高天原的所在,她能感到神话的力量在朝她伸手。
传说八百万神魔,高天原上至尊的天神,大地上肆虐的妖鬼,它们是传说,但在万花筒瞳力的转化下能将自己的力量展现出。
只有最贴合佐助心灵的神力才能被她的万花筒所用,于是她追溯着这一条汹涌的神话河流,朝根源而去,看到舞神天宇受卖命在天岩屋前起舞;看到须佐之男命剥下天斑马的马皮;看到伊邪那岐命追逐亡妻入黄泉国;看到伊邪那美命生诞第三代众神;看到高天原最初的三位大神,天之御中主神,高御产巢日神,神产巢日神,主宰三界,光耀无限。
不是每一位神都对佐助露出笑颜,天宇受卖命格外青睐她,但佐助婉言相拒,她需要的是更强更直接的暴力;须佐之男命剥下马皮后转身对佐助冷冷一笑,她想承接那宏大的力量,却被须佐之男命鄙弃;伊邪那岐命这时候正从黄泉出逃,来不及同佐助说话,只对她歉意地笑了笑;三位大神光芒照彻,小如尘埃的佐助根本无法叫他们听闻。
就在佐助失落的时候,鹿宗平的声音在前面呼唤她,“喂,来,继续往前走。”
穿过高天原,她来到一片空荡荡的所在,“这儿是哪儿?”
“带你看看神话之前的神话。”
苍白世界散退,大地一片茫茫,一桩神树耸立,每一根垂落的枝条上都捆扎着一个多毛的人类,天空上的月亮一片血红。
“这个世界的人类很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你们有很明显的集体无意识,我不断用预言法术追溯你们这个世界的历史,最后找到了这个特殊的时期。一株外星球来的神树,将你们的原生人类捕获了,创造了一个很特殊的集体梦境,这个梦境强化了你们祖先的思维能力,就像是一次基因突变,赋予了你们高级语言的能力。
“而语言是很重要的,词语和语法构成的成熟语言,使得语言不再是单用于描述客观世界的符号组,更可以用来描述现实里不存在的抽象事物,你们的世界不再是天空,太阳,月亮,还有因为,只是,假如。正是因为有了成熟的语言,庞大的组织结构得已建立。
“原本,如果顺应自然演化的道路,你们现今的世界不会是这样偏激,你们的文化环境不会是这样狭隘,偌大的忍界,每个国家的语言居然是共通的。
“正是这个远古的梦境,成就了你们,也限制了你们。在梦里你们见到的一切,成为了后来神话的源头,但佐助你要知道这一切的源头,你要超越这棵树给你们的桎梏。”
佐助愣愣地问,“怎么超越?”
“通过他。”鹿宗平转头指着大地尽头,一尊极高的石像缓步走来,长着鹿宗平的面容,一副僧人装扮,走到神树下,盘膝入定,口诵真经。
“他是谁?他在干什么?”
“那是我的四功果之一,名为须陀洹,他在你们的根源意识里种下一枚开悟的种籽,先前在你魂灵里的那些锁链就是他加上去的。”
佐助凝视着须陀洹,耳畔宏大的梵音震荡世界,鹿宗平突然一掌打在她头上,“喂喂喂,别入迷了,你要是当了尼姑,还怎么完成我的计划呢……”
然而这话他还是说完了,佐助眼中的万花筒忽然绽出金光,红色瞳孔上的黑色瞳线化作灿金,金红交加的眼眸神圣威严。
她已经完成了双眼瞳术的构建,左眼瞳术名为十方夜叉,以瞳力灌注能招来最多十个无形夜叉,不论是杀敌还是护法皆可;右眼瞳术名为毗舍遮王,毗舍遮,饿鬼也,毗舍遮王即是东方持国天王,这个瞳术能构建一方幻术世界,坠入幻境之人会被毗舍遮与干闼婆抽吸查克拉,用于滋养施术者。
心内虽然已经过去千言万语,但在外界只不过一瞬间,佐助的万花筒写轮眼便构筑完成。
她对鸣人高呼,“不要再阻拦我了,你打不过我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鸣人说话含混而吞音,暴躁的九尾查克拉喷发出来,拟作兽形,一爪朝佐助撕来。
炽热滚烫的查克拉之爪即将落在佐助身上,她一瞪眼,无形的十方夜叉从侧方一脚把鸣人踢开,遭受巨大的冲击,他的身体几乎被折断一样扭曲出怪异的弧度。
佐助也没想到这个瞳术能有这样的力量,“鸣人,没事吧!”她跑过去要去查看情况,九尾查克拉再次爆发,巨大的冲击波裹挟水浪把佐助打了一个趔趄。
“鸣人!”
再次站起来的鸣人看起来是毫发无损,背后浮起四条长尾,他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的意志,被九尾的暴虐情绪所控制。
佐助低语,“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她施展毗舍遮王瞳术,将鸣人拉入东方幻境。
与鸣人一起来的是九尾,巨大的妖狐正攥着鸣人的脖颈,男孩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
佐助厉声喊:“怪物,滚开!”
金色宏伟幻境里,无数恶鬼香神闻声而动,狞恶的毗舍遮,俊美的干闼婆,冲过来把九尾的爪子斩断,救下被困的男孩,然后开始围殴九尾。
佐助把几近昏迷的鸣人抱在怀里,金红的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遗憾,“鸣人,你没事吧?”
“我,好得很呢,我说过要把你带回去,说到做到……这是,我的忍道!”
佐助犹豫着,“鸣人,要不然,你和我走吧,追逐鹿宗平大人的脚步,他一定会帮你的。”
“我是木叶的忍者,绝不会背叛村子的,我说过要当火影,离开了村子,那还怎么当火影呢。”鸣人很快回复过来,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和佐助的差距,虽然心里难免失落,可还是笑得很开朗。
佐助叹了一口气,“你呀,吊车尾,总是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跟我们走,又不是当叛忍,我们只是出去修行而已……”
就在他们重温旧情的时候,那边的九尾已经被打得神志不清了。毗舍遮与干闼婆开始吸取它的查克拉,储存起来,缓慢地转化为佐助的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