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楚真的是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他拉着卫倾边走边说“那女子是月家二小姐,最是骄纵,连月家嫡女都要让她几分,你若惹到了她,下场可想而知!”“切,可是我也不能任由他去骂我而不还嘴啊,我又不是傻子,为什么偏偏要听她的话”
“你难道就不怕惹火上身吗?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国师大人想想啊,你现在在外人眼里是他小孙女,若你因为此事而得罪岳家可不就是在京都里为国师大人树敌”卫倾被戳中弱点,她不怕自己受到创伤,但是她怕如亲人的老头因她之故,而受难于人。
穆子楚当然清楚,她心中最在乎的是什么,此言一出卫倾果然不言不语。
“你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那月舒雅思不知心中会不会记下你,最近几日你可安生些,别再出去乱逛,乱跑了”穆子楚见卫倾耷拉着脑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他无言以对。
卫倾,本以为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权力横行,可这讨人厌的穆子楚却又这般说,原来不管到哪里,权力都可以是最让人心冷又渴望的东西。
“月家,在京都是什么样的地位,竟然让老头都无法抵抗?”沉默了那么久,卫倾终于憋出一句话。
“月家祖先是凌清的开国元勋,只不过月家近几年族中人才衰落,只能靠女儿这一条路走,不说别人就说现今,人称第一美人的月倾城,虽然这人我不想见过,但听闻她德才兼备,样貌与品行绝佳,月家只靠她便赚足了名声,与风头,而今,又有一种传闻在京都盛行,月倾城是内定太子妃”
卫倾突然想到一句话:“得,月倾城者得天下?”
“你这话有几分道理,但不全然,毕竟这只是一种传闻,而且”穆子楚看着卫倾,突然觉得这丫头变得这么聪明。
而卫倾呢,只是由心底的觉得这句话有些好笑而已,她曾经看过一本名著,里面说得到什么什么刀,什么什么剑者得天下,她说言这句可不如此。
“而且,而且什么?”
穆子楚卖了个关子,他唇角一勾,尽显魅惑:“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和你说”
“……猜什么猜呀,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我还没兴趣听呢”卫倾翻个白眼儿,气势汹汹准备大步离开不想理他。
穆子楚也不逗她了,伸手拉住她开口道:“月倾城失踪了了,在自己家中无缘无故丢了,可就是找不着人!”
穆子楚也想过万种可能,但是他真的看不透月倾城是如何失踪的,是什么人掳走了她吗?但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呢,月家的守卫难道是吃白饭的吗,这件事至今是京都一大谜题,月倾城已失踪四月有余,月家也派人寻找多次,可怎么就找不到那人呢?
“失踪了?按你的话说,月倾城可是众人瞩目的第一美人啊,这失踪的也太过蹊跷了吧!”
“正是如此,月倾城之谜至今未解,月家曾放出话说,如若有人寻找到月倾城这位第一美人,便以万两黄金相送”穆子楚也很震撼,万两黄金?月家可真是底蕴丰厚啊,为一人竟然许下万两黄金的承诺!
从集市上一路走回国师府,一路上的谈笑风生,竟让这两人的关系融合了不少。
老头见他两人空手而归,便问是因何事,穆子楚把缘由事故通通讲出来。
老头一听也是面带警惕,连连嘱咐卫倾最近勿出门少出门。
“老头为什么连你都这么说?”为何每个人看起来都那么惧怕月家呢?
“月家野心勃勃,你可要小心,你们千万不要与月家人多接触,小心引来杀头之罪”
穆子楚与卫倾两眼对视,有些担心月舒雅之事,只希望她不要如此记仇。
晚间就寝之时,老头回忆起在宫中面见圣上的时候,据他了解,圣上如此病重,不只是六皇子从中做鬼,他猜想月家应该也插手其中了,月家欲让月倾城做皇后的消息并非是传言,怕是月家也有心谋取宫中那个宝座。
好在如今月倾城失踪不见其影,现在他最操心的不是月家之事,而是如何寻找到九皇子,这是一大问题。
带着满腹的心事,老头终于在月色见明的时候缓缓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卫倾倒是还未入梦,今日之事,现在想想多是她的无脑之举,而穆子楚之所以会出现的那么及时,大约是老头儿不太放心自己吧,他应该猜想到自己从未来过京都,从而担心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按这般说来,穆子楚大约也是知道自己十分讨厌他,所以在她发现不了又能看清楚的地方隐藏着保护她吧
原来所有人都这么关心自己,而她却又傻乎乎的如同一个二货。
卫倾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她只恨自己太傻太天真,卫倾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在心底许诺着,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个强大有实力,可以保护别人而且不这么丑的人。
而是另一边,月舒雅还沉浸在遇见穆子楚的世界里,早就忘了这个路人甲卫倾。
且不说穆子楚的身家,单单是穆子楚本人便是难得一见的绝世美男,虽然月家是京都权贵,本不屑与商人为伍,却不妨月舒雅一颗爱慕之心蠢蠢欲动,对于穆子楚,她誓死必得!
月舒雅微扬下颔,铜镜里的美人也随之而动,哼,她的面貌,自是绝艳无双,若只论容貌,她自然不如她那无脑大姐,可若再加上彼此的聪明才智,那一美人的头衔,说不定就是她的,哪还论到月倾城那个有颜无脑的傻子。
不过那傻子大姐已经消失多月,找不找到都无所谓了,毕竟她一美貌女子孤身消失多月,就算她平安回归也会名声有损,身子清不清白还不一定呢!
她唇角勾勒出弧度,夹带着几丝幸灾乐祸,如此一来,京都第一美女的称号她可不是手到擒来!
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起子楚公子呢,月舒雅一想到那人便羞红了脸颊,半响,才想起已是深夜,她这才褪下衣物睡下。
这个世界上总有许多我们无法预知的事情发生,正如卫倾早晨一打开门就看见一猥琐乞丐的那种意外心情。
那乞丐衣衫褴褛,容若枯槁老人,尽显落魄之意,乞丐见大门已开,无神的眼眸转了转,抬头看一眼,然后慌乱的匍匐在地上,卫倾却眼尖的发现那乞丐脖子上挂着一块色泽圆润的白玉。
“这位小姐行行好,您一看就是慈善菩萨,赏我口饭吃吧!求求您了!”卫倾虽然心有疑惑,但她深知无饭可吃饿肚子的感受,因此也就打开大门邀他进来。
这个时辰还早,丫鬟奴才还没起床,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什么人,卫倾在前面领路,她想去厨房里看看还有什么糕点没,若是没有也可以请这位乞丐大叔吃顿饭,她仔细一想就觉得可行,便转身对身后之人说到:“大叔,你先随我去厨房看看吧……人呢!?”
卫倾见身后之人失踪,左右环顾,隐隐约约看见他欲闯老头房间,这可不行,她要赶紧去阻止他,她本就未经允许私自放人进来,若是出了什么差错,那穆子楚说不定会怎样说教呢!
因此,她提着裙急步走去:“大叔,那里不可以去!”
那人却快她一步先进房间,她懊恼起来,她慢了一步,进入房间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穆子楚也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卫倾傻了眼,而她放进门的乞丐大叔正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但是很快老头便为她解开了疑惑。
“恭迎九殿下回京”老头对着那座上之人躬身施礼,而另一边穆子楚同样恭敬的递上一片沾湿了的手帕。
卫倾见老头穿戴整齐面容洁净想必是早就收拾妥当,而她只是误打误撞,才把这位九殿下放了进来,可是转念一想若是她把一个欲行图不轨之人放进来可不就惹了大祸,还好是相知之人。
九殿下点点头,他把脏乱的毛发向身后一扯,又接过穆子楚递来的手帕,向着额头和脸颊擦了擦。
片刻,那之前脏乱落魄的乞丐,瞬间变幻了模样:如玉的脸颊配上如黑曜石般闪耀的双眸,水润如蜜桃的嘴唇带着无邪的诱惑,而他的头发则用发箍固定着,九殿下之容,如若邻家少年。
而卫倾拍拍头,她是怎样把这样一位美男纸看做乞丐的呢?她惊讶的看着这一变化,卫倾没想到这里的古人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发明了假发,着实很让人惊讶。
老头见卫倾如此惊讶才讲起了昨夜的事,。九皇子抿了一口穆子楚递上来的茶水,也未有打断老头讲话的想法,静静的听着他讲述。
昨天夜里,老头本要解衣欲睡,却有异常的声音,咚咚咚的响,夜晚总是空旷寂寥的,一点点的声响都能让人瞬间警觉起来。
老头便打消了脱衣睡觉的打算,借着还未熄灭的烛火,他推开窗户,便见一只白鸽猛啄着窗框。
凭借着第一直觉,他猜测这是一只信鸽,他缓缓把手伸到窗户边,那只白鸽果然如他所料,训练有数的收起爪子跳进他的手掌心,他左右还顾却不见有任何信件,但是这就是一只信鸽,那信在何处呢?
那只信鸽有点特别,虽然看似和普通的鸽子,没什么两样,但是普通的鸽子不会有那么凌厉的眼神,既然是信鸽,他就肯定把信藏在哪里了,老头只只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甚至上手去抚摸了几下,如此来回几番,他才发现鸽子的嘴边有根丝线,老头小心翼翼地捏着那根线,轻轻一扯鸽子便吐出了一样东西,像小球一般,看起来只有一厘米的周长,老头凭着过了半百的经验,猜测着便是信件,但他并不敢用手去直接触碰,而是找到一块棉布轻轻裹在手上才敢去触碰那个小球,那小球摸起来很硬,没办法老头只有下狠心捏碎了,果然,里面出现的是一块锦缎,那信上是被朱红色的丝线绣上的字体:明日回京,落款只余一个九。
老头离京数月,期间有联系的便也只有九皇子和穆子楚,通常情况下九皇子会派来侍从传递消息,他们两人联络从来未用过信鸽这种动物,信鸽会被人半路拦截,他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很安全的方法,而穆子楚更是简单方便,直接骑着快马把整个人带了过来,但是他与九皇子的联络只持续了一年便没了消息,穆子楚倒是常来,可是他从来没有带来京都的消息,因此他一直处于对京都一无所知的状态。
但是他回京之后事情发生了进展,穆子楚就在身旁,而九皇子殿下却未曾有消息,这种时候发来的信件,他猜测必是九殿下无疑!
而九殿下未说何时归故里,便错过了与他相遇的时刻,还好有卫倾这个小丫头,误导误撞的把人放了进来,老头心想九殿下应该是知道国师府被安放了丫鬟侍从,这里面肯定必有六皇子内应,所以才选择伪装成乞丐,毕竟卫倾这丫头心善,定会放人进,如此一来便不会引人起疑,虽说在这个时候那些丫鬟侍从还未起床,但是不防有个别起早的把消息带出去!
九皇子听完露出一抹笑意,纯善而无邪,他轻点下颔说道“我此番举动,正是国师所诉之貌”
可是总有一个搅屎棍在打岔“那为什么穆子楚不把京都的消息带给老头呢?我见过他去找老头”这句话一瞬间把矛头指向穆子楚,若他不说出个所以然,便是不忠于九殿下,那就成了国师府的敌人,就能被赶出去了!没错,卫倾是故意这样说的。
“那是因为我一直没有回过京都,何处知晓消息”穆子楚不见慌乱,他知道这个小丫头想把他撵出国师府,可是她把算盘打错了,
不过她倒是耍的了小聪明,但是用错地方了。
穆子楚的风轻云淡告诉卫倾,她的想法无用了,她不顾形象翻个白眼,无用又怎样,她高兴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