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怎么过的吗?!”
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头,他满脸怒容的道,“你跟我说过,只要坚持,就一定可以让宠兽进化,可现在呢?我坚持了那么长的时间,获得了什么?除了费钱,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原本,拥有几千万资产的我,可以天天做新郎,日日换新娘,可现在呢?看我的穿着,看着我的眼神!”
“你敢再说一遍,它可以进化吗?!”
吼!
他的怀里,猛然出现了一道怒吼,带着火焰便奔袭而来。
这一刻张立根不慌不忙,随手指了指,那条一直在隐藏着的大蟒蛇就窜了出来,瞬间就将其缠绕了起来。
“你缠它的身子,你下贱!”老头大怒道。
方莫在一旁默默地观看,也不敢开口。
这个老头,真的有那么点贫穷,跟他都差不了多少,看看身上穿着的衣服,应该是已经洗了很多次。
坑爹啊。
自己的老师就是一个坑货!
这是他脑海当中闪过的一个想法,很真实,很纯粹。
“不要激动嘛,坐下来好好的聊聊。”张立根面带微笑的打了个响指,紧接着让那条蟒蛇隐藏了起来,他则是推了一个茶杯到桌子对面,“来,喝茶。”
老头余怒未消,却也知道不是张立根的对手,默默地他就坐了下来,大吼道,“这一次要是再不能进化,老子连饭钱都没了,你知道我身为一中副校长,天天去蹭食堂,有多丢人吗?”
“不丢人,一点都不丢人,谁见到了你柳成云,不得说一句勤劳简朴,不舍得花钱啊?”张立根还是不慌不忙。
老头,也就是柳成云坐了下来,怒火也没那么大了,他只能将箱子拍了上来,喀嚓一声打开,“跟你废话一点意思都没有,这里是二百八十万,快点把进化药剂拿出来吧!”
“喏,给你。”张立根拿出一个小瓶子,递了出去后,开玩笑一般道,“也别太认真了,整个联邦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宠兽一辈子都没办法进化,人家都怎么活着的?有时候,人要是看开一点,运气什么的哗啦啦的就来了。”
“去你妹!”
老头伸出了中指,抱起地上还在闪烁着火焰的宠物转身便走,一点都没有要继续留下去的意思。
在他离开之后,张立根脸色立刻就是一变,嘟嘟囔囔的道,“靠,又上了这老小子的当了,故意暴怒,故意做戏,为的就是省二十万,你缺吗?”
转过头,他对着方莫道,“小子,学着点,这可是你们学校的副校长之一,看到他刚刚怎么做的了吗?”
方莫还处于茫然中,因此他摇了摇头,很是真诚的开口说:“不知道。”
“憨憨,你脖子上面顶着的是什么?那是尿盆还是啥?服了,我真的是服了!”张立根不爽的开口道。
接着,他便解释了起来。
“从进来开始,他就一副自己很愤怒,今天要是没一个说法,那就跟我死斗到底的态度。但是,这家伙身为宠物协会的会员之一,他哪里能不知道自己的宠物进化很难?”
“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我快点把他赶走,他也好省下二十万。”
“否则要真的是对我出手,那宠物不该没有变大的!”
“明白了吧?这个世界上,人心险恶啊,记住这一幕,未来省得被这老头子给骗了!”
看到老师的目光,方莫连忙点头,“是,明白,记住了!”
这还有点意思。
不过,就是太乖了一点……
“你说说你,好歹也是一个天赋不错的人,怎么就看起来跟个老实人一样?你知不知道在联邦之内,老实人都是要被欺负的?”
“算了算了,再跟你说,我的心脏都要炸了。”
张立根摸着胸口,一脸不想跟方莫说话的表现。
转而,他拉过来一个椅子,坐在上面闭上了双眼,不大一会儿,他就勉强睁开眼睛道,“你在这看一会儿店,我回去睡会儿去,如果有客人来,你就说要预约,明白吗?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出场的!”
说完,他也不管没有答应的方莫,转头就走到了后面。
这,要怎么做?
方莫满脑子雾水,心说这就要看店了?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个要进来的意思,最多就是在门口偷偷地议论几句。
刚刚他注意力都放在张立根身上,还真没发现这一点,现在只剩下他自己了之后,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牛叉。
就像是外面一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家伙所说。
“这里,可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想要进去起码也得拿出几百万来,要不然连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都带不出来。”
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里,有两个女孩子立刻满脸惊讶的开口道,“这么贵啊?”
“好贵,根本就去不起!”
“那是当然了,这里面我以前跟着一个长辈进去过,那时候真的是开了大世面……”男人说到这里,忽然一怔,盯着屋子里的那道身影道,“新来的那家伙?”
穿着破破烂烂,还是校服,浑身上下没一点值钱的东西,除了那一张还有几分清秀的脸颊……
这可不就是那个刚刚来的家伙吗?
他,怎么在里面?
“虎哥,你怎么了?快点说说啊。”其中一个女孩晃悠着虎哥的手臂,满脸都是撒娇的味道,以及崇拜。
长辈能拿出几百万,这家庭还算普通吗?
虎哥却没有吭声,而是一把甩开她的手臂,来不及享受什么温香软玉,直接就冲了进来,指着方莫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出去,要是破坏了这里一丁点的东西,把你砸了卖掉都不够!”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方莫,眼神似乎在说,你个小垃圾还是快点出去吧,小心赔钱赔死你。
这家伙谁啊?
方莫一愣,抬起头来一看,便看到了一个壮硕的年轻人,后面还跟着一头幼虎,好像有几分印象,又好像完全没见过。
不过,哪怕是认识,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要表现自己的高贵?
切!
想到这里,他便坐在了张立根的椅子上,连搭理都没有,微微眯着眼睛,学着老师刚刚的态度,斜撇了几人一眼。
那感觉,比张立根还要更加嚣张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