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昨儿还高兴坏了呢,终于有一个分担的人来了,不然贾蔷在家里,不会去动小丫鬟,就她一个,可是累坏了。
这还是贾蔷疼惜她,要是遇上一个不管不顾的主儿,恐怕这会儿晴雯就剩一把骨头了。
闲话说罢,日子又回归了老样子,白天去国子监读书,晚上回来修炼,这一转眼到了冬月。
这天贾蔷休沐,起来迟了些,香菱侍候着他洗漱穿衣,还没弄好呢,晴雯满脸通红的进来,看看没别人在,啐了一声道:“这不要脸的,大清早就送东西到儿媳妇屋里,真不要规矩了都。”
贾蔷一听,马上明白这是贾珍又搞事了,晴雯在这几个月了,早就见过多次,也对贾蔷唠叨过几次。
看她这样子,如何不明白,贾蔷只好劝慰道:“傻丫头,你就不会装作没看见,管他们干嘛,反正咱们迟早要搬出去的。”
晴雯白了他一眼,跺跺脚嗔道:“二爷是个没心肝的,那可是您老师的女儿,也不看顾一点,就眼看着让人作践啊。”
贾蔷被说的一怔,这事他还真没放在心上,想当然的认为,他两是你情我愿,不愿去节外生枝。
可今天晴雯这话提醒他了,原本自己是贾家的子弟,可以不管这些,可如今秦业是自己的老师,还真不能这样放任了。
纠结了一下,贾蔷恨恨的说:“丫头说的不错,是我想差了,吃完饭后,我去找叔父谈谈,再找婶子说说,她是太太,也劝一劝,应该管用些。”
果然早饭后贾蔷背着手独自去了正院,可不巧的是贾珍出去了,就尤氏一人在那,看到他淡淡的。
贾蔷一寻思,得了,先跟这老娘们说说,等傍晚时自己再来找一趟贾珍。
贾蔷稍作沉吟后,看一眼银蝶儿,示意她带着小丫头们先出去,可银蝶儿根本不理他,还一副不知道的模样问他:“蔷二爷这是怎么了?眼睛进灰尘了呀,一个劲的眨眼睛,要不奴婢给您吹吹?”
尤氏见他脸上神情古怪,正是不解呢,听银蝶儿这么一说,有些明白了,皱眉说道:“蔷儿想说什么,不会光明正大一些吗?有什么见不得人事不能说。”
贾蔷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恨恨地瞪着她主仆两,突然说道:“叔父大清早的,去大嫂子屋里干嘛,婶子您是正妻,这事也不管管吗?我贾家的当家太太,什么时候这么懦弱了?”
尤氏脸色顿时变了,银蝶儿更是面如土色,眼神示意大家,快些走,自己悄悄的往边上退,然后急忙跑出屋去。
“住口,大家公子,这话也说得出口,说话也不用看场合吗?”
尤氏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刚才被吓坏了,哪里想得到,贾蔷会说这话啊,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啊。
贾蔷不屑地哂笑道:“婶子不是说要我光明正大吗?这话我早想对婶子说,可一直不敢光明正大,这回您让我光明正大了,侄儿只好说了。”
“你。。。你你这逆子。。。”
尤氏气的浑身发抖,身体都歪了,一只手撑在暖塌上,另一只手,指着他声音发颤地,不知该骂什么。
贾蔷也有些厌烦尤氏了,自从胭脂那事以后,尤氏总是对他不阴不阳的,好像看都懒得看他。
见她那样子,贾蔷不在意地说:“婶子不用生气,叔父那种荒唐事,您都能忍了,还有什么您忍不了的,侄儿觉得,您还是多劝劝叔父吧,人言可畏啊。”
尤氏瞪着他,气的大口喘气,胸脯一鼓一鼓的,煞是好看,贾蔷原本还蔑视地看她,见此风情,不禁着了迷。
尤氏确实很美,他以前不是没注意到,只是没像今天这样,一直盯着看,毕竟是他婶子啊,又不是像凤姐儿那样,跟他打闹调笑习惯的,不好盯着看的。
过了好半晌,尤氏渐渐平静下来,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顿时羞涩了,急忙坐直身子,沉下脸来怒斥道:“畜生,难怪银蝶儿说你心怀不轨。”
贾蔷愣住了,这又扯上银蝶儿什么事,自己什么时候对她不轨过啊。
尤氏还待再骂,贾蔷沉下脸来了,尤氏骂他一声,他其实不生气,谁家孩子没被自家长辈骂过,那是正常的不是。
可银蝶儿说他不轨这话,让他生气了,盯着尤氏恼怒的说:“婶子这话说的明白点,银蝶儿那贱婢,侄儿何时对她不轨了,败坏我的名声,这事要不说出缘由来,咱们去叔父那,当面对质,不够的话,去请老太太过来,总要说的明白的。”
这话让尤氏有些慌乱了,银蝶儿是悄悄的抱怨过几句,可那是毫无根据的话,就那次说贾蔷跟在她后面走路,应该是偷看她扭动的翘臀。
这话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尤氏刚刚是气急了,随口这么一说,要是闹到贾珍那去,再把老太太给牵扯进来,恐怕自己都会落瓜落。
被贾蔷盯着浑身不对劲的尤氏,眼神躲闪着不愿回答,可贾蔷也气坏了,哪里愿意让步。
索性站起来,走过去,站在她身前不远处,寒声说道:“婶子是要坏我的名声是吗?可知坏人名节,犹如杀人父母吗?侄儿跟您有那么大的仇吗?”
这话更是让尤氏慌了,嗫嚅地说:“我没有。。。是你刚才咄咄逼人,气急了才说的。”
贾蔷深吸一口气,想想算了,但还是有些语气不好的说了句:“婶子不愧是咱们贾家,东西两府第一贤良的媳妇,自己犯了错,侄儿说一句,您就气急了,古语说:妻贤夫祸少。不知我那叔父,日后祸多祸少。”
这话说的尤氏脸色大变,贾蔷这是在讽刺她呀,原本已经平复许多的尤氏,这回真的火大了。
狠狠地盯着他看,贾蔷还莫名其妙呢,好好的突然变脸干嘛,正要问她怎么了,突然尤氏一把扯开自己衣襟,大声尖叫道:“不要。。。放开我,你这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