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此术者,学起音乐来还事半功倍,任何乐曲到了他手里,加入八音的润色,都能成为攻击的术法,端是厉害无比。
而且音乐能够熏陶人,培养人的气质,确实是奇妙的修炼术,贾蔷大感振奋,连忙说道:“既如此,玉奴快教我啊。”
杨玉环轻笑道:“主人忒性急,这修炼术玉奴可不会,您要自己去学习呢。”
“啊!玉奴不会啊,那我去哪里学习呀?”
贾蔷不由得失望了,语气都开始沮丧,杨玉环嘻嘻的笑道:“主人好笨,您看看这洞中壁上再失望可好。”
贾蔷闻言一愣,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什么异常,看到杨玉环似笑非笑的神情,忽然心中一动。
凝神再看,神识触探到墙壁时,突然八音齐鸣,一个个金色的字迹,跳跃出来,融入他的神魂,良久方息。
“原来如此。”
自语的贾蔷,终于完全得到紫玉箫的信息,也知道了如何炼化这先天灵宝,哈哈大笑的退出神识,睁开双眼。
这天起,宁国府里,每天多出了箫声,吹得断断续续,暗哑难听,可把人吵得难熬。
贾珍于是问他,最近怎么喜欢上吹箫了,他振振有词地说:“叔父这话问的奇怪,君子六艺,音乐不是其中之一吗?”
贾珍干瞪眼了半晌,只好无奈地随他了,终于熬过了那难听阶段,大家伙松了一口气,耳朵不再被折磨了,可也到了过年时间。
同样的程序重复了一遍,只不过今年祭祖,多了一个秦可卿,作为长房长孙媳妇,她可是站在重要的位置的。
正月初五,贾敬就呆不住了,要回城外道观修道去,临走时破天荒的,让人叫贾蔷来,把他弄得摸不着头脑。
“见过叔祖父,您老叫侄孙来,可是有事交代?”
贾敬端坐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贾蔷心中惴惴,不知这老头搞什么鬼。
“蔷儿今年要去乡试?”
贾敬终于开口了,贾蔷心中一松,原来是问这事啊,马上回答道:“是的叔祖,先生说下场试试,即使考不上也能学到许多,让侄孙不要有压力,就当是平时的作业。”
“唔!”
贾敬微微点头,沉吟了一下说:“既如此,叔祖赐你一个字吧,进学了本该取字的,你先生不取,应该是觉得咱们家是勋贵,家中长辈自会安排,不愿僭越了。”
贾蔷一听对呀,自己已经是秀才了,早该取字了,又不是没功名的人,要等到二十岁加冠才行。
他连忙站直了,恭敬的看着贾敬,希望他给自己取一个好听的字,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呢。
贾敬沉吟着说:“文人取字,字乃是名的引申,只是你这名。。。蔷字无意义,本意是花,勉强可以说成美,故而你的字,不能用名来取。”
想了想后,贾敬满含深意地说:“《论语》.八佾曰:子谓《韶》,尽善矣,尽美矣;谓《武》尽美矣,未尽善,老夫希望你能学《韶》而非《武》,给你取字为子韶何如?”
“子韶”
贾蔷咀嚼着他这番话,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这老头是担心自己出色了,会对贾蓉构成威胁,这是在劝自己不要有别样心思啊。
《韶》和《武》是两首音乐,传说前者是大舜所创,后者是周武王所编,两者本质的不同,一个是禅让天下的大仁,一个是武力夺去的失仁。
这是在告诫自己,别学周武王的无君无父,要学大舜的谨小慎微,孝敬不慈。
贾蔷自然不会有这心思,他此时根本没有取代贾蓉,继承宁国府的想法,躲还来不及呢。
明白贾敬的担忧后,他恭敬的行礼道:“多谢叔祖父赐字。”
其他的话他不想讲,也不愿解释,贾敬深深地看一眼,点点头后摆摆手,让他退下。
贾蔷恭敬的行礼后退出,贾珍急忙来问:“蔷儿,你叔祖说了什么?可是教你考场的事啊?”
贾蔷会觉得无语,这不着调的叔父,现在离乡试整整七个月,贾敬怎么可能现在说这些,也不想想,那老头懒的什么一样,哪里会这么上心啊。
但贾珍那关心的模样,不得不让他感动,因笑着说:“叔父,叔祖父给我取字呢,今后要叫我子韶了,贾子韶好听吧。”
“子韶”
贾珍呢喃了一声,突然一瞪眼,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笑骂道:“臭小子皮痒了是吧,哪有老子叫儿。。。啊呸,叫侄儿字的,想造反是吧。”
贾蔷嘟囔道:“不许打头,打傻了考不上举人,找您算账。”
其实贾珍哪里是打,见他唠叨笑呵呵地揉揉他的头,背着双手走了。
却说贾蓉最近很闹心,不是因为贾蔷,而是因为自己那父亲,过完年,祖父会城外修道去了,府里他老子最大,谁也奈何不了他。
眼见着天气回暖了,本来应该心情大好了,可贾珍最近,变着法子的,给自己妻子送东西。
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宋进学士秦太虚写的“嫩寒镇梦因春冷,芳气袭人是酒香”的对联。
更有武则天当年镜室里安的宝镜,赵飞燕跳舞的金盘,寿昌公主在含章殿下睡卧的榻,同昌公主做的联珠帐。
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花费大把银钱不说,恐怕还要赔上不少人情,可这些他竟然是为了送给儿媳妇。
贾蓉憋屈啊,敢怒而不敢言,看着自己老子,时不时的在自己妻子面前献媚,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这晚他喝多了点,醉眼朦胧的来到贾蔷的院子,小丫头们看到他,赶忙迎了进去,并通报说蓉大爷来了。
贾蔷刚刚修炼完仙家功法,精神正好着,听说他来了,急忙站起来,迎出门来。
看到他那样子,皱眉道:“大哥好好的喝这么多干嘛?有那时间,多陪陪嫂子也是好的。”
贾蓉正憋屈呢,被他这一提,更是牢骚满腹,一屁股坐下,嘟囔着说:“她还用我陪,自有其他人陪着高乐呢。”
贾蔷一听这话不对劲,急忙使眼色,让丫鬟们出去,自己端了杯热茶给贾蓉,因劝道:“大哥要知道,这夫妻之道,虽说举案齐眉是好事,但两口子过日子,总不能揖让行礼,还是要说说笑笑的,您这整日介的不着家,不是个事啊,容易让人趁虚而入,多在家陪着,人家就是有想法,也没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