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陆风回来了。
夜,毒王府大厅,毒王给陆风的银色酒杯倒酒,放下酒瓶,拿起自己的酒杯,酒杯里有八分满的酒。
“陆风,我敬你,”毒王说着,头一昂,把一杯酒喝完。
陆风也拿起酒杯,头一昂,把酒杯里的酒喝完,脸有些红,喝了不少酒。冰凝,顾盼盼,月儿,如梦也喝酒了。
“这一去,再相见不知何时,既然你们执意要去,那我只能祝你们一路顺风,有时间回来,这里永远是你们的家。”毒王开口说道。
“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的。”陆风点头。
晚宴结束。如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着要去的地方很兴奋,天快亮时,眼皮沉重坠入梦里。
很早,陆风就起来,穿衣,洗脸,清理狭长的黄色包袱,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少?来到冰凝的房间门口,冰凝已经起来,顾盼盼,月儿也已经起来。
毒王起来得比陆风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几个人来到广场上,天还没全亮,陆风双手抱拳向毒王告别。
“一路保重。”毒王也双手抱拳地说。
陆风和冰凝,顾盼盼,月儿转身走。
“陆风哥哥,如梦姐姐不是说,要跟着我们去东方神州的大唐王国的吗?”月儿问,她很喜欢如梦。
“如梦是说过,或许毒王不答应,所以没来。”陆风说道。
其实,陆风很想如梦跟着去,没杀树妖大王前,不想如梦跟着自己一起去东方神州的大唐王国。
那时,毒王府陷入危机,如梦应该陪在她爹身边,帮她爹化解危机。
现在,危机已化,如梦想去东方神州的大唐王国,毒王应该不会阻拦,或许是别的原因,毒王没说,陆风自然也不好问。
至于毒王说把如梦嫁给自己,陆风只当是毒王的玩笑话。
如梦没来,冰凝,顾盼盼有些高兴,一路上,冰凝和顾盼盼有说有笑的,陆风没多少话,月儿也少有的沉默。
中午,到了河边,阳光很烈,四人走得有些累,在大石块坐下休息。
如梦醒了,阳光已经晒屁股了,心一惊,心想坏了,跳下床,推开门,看阳光照的地方,推测出,到上午快到中午了。
如梦推开陆风的房间门,陆风没在房间里,一直放在枕头边的黄色包袱也不见了。
如梦的心下沉,推开冰凝的房间,里面没人。也没找到顾盼盼,月儿。她早明白,他们四人走了,竟然都不喊自己。
如梦在心里责怨陆风,嘟着嘴来到毒王的房间,毒王没在房间,在毒王府的后面正和弟子商议怎么扩大毒王府的势力?
“爹,陆风他们呢?”如梦问。
“女儿,你起来了,我们在商议怎么扩大势力,你有什么好意见?”毒王笑着道。
“我没什么好意见,陆风他们走了,你怎么不喊我?”
“你还是不要去好些,那里很远,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我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去那么远,我不放心,万一你有个三场两短,我怎么向你娘交代。”毒王开口说道。
“爹,我已长大,我有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命运。我要把握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命运,既然,你爱我,你就应该让我快乐,让我幸福,我一直想去东方神州的大唐王国,我自己喜欢,你却不准我去,一直留在你身边。”
“再没有人能威胁毒王府了,我留着也没意思,我想去外面的世界,在外历练,总比在这成长得快。”
“他们走了很久,你现在追,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这次就别去了,以后,我带你去好不好?”听了女儿的这番话,毒王觉得女儿真的长大了。
不过,只有这一个女儿,舍不得离开,能留在身边就留,若女儿执意要去,为了女儿的幸福,当然不会阻止。
“不管在哪?我都要找到他们。”如梦说眼神坚定。
回到屋,给包袱里装了几件衣服就要走。
如梦的肩挎着包袱,朝峡谷下跑去,跑到中午汗流夹背,来到河边,沙地上有新鲜的脚印,有几个大脚印,也有几个小脚印,几个大的脚印应该是陆风他们的,几个小的脚印应该是月儿的。
如梦用手测量了一下小脚印,想着月儿的脚,发现脚印的大小差不多,这就是月儿的脚印。
如梦洗了把脸,继续追。
夕阳西下时,在大峡谷看见前面有几个人。
“陆风。”如梦站在最高的石块上,双手放在嘴巴上,像喇叭的样子大声喊:“陆风,陆风……”喊了好几声。
前面的几个人停了,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陆风的耳中,陆风转身回头,看见远方的石块上有个小小的人影,视线扩大,这小小的身影是如梦。
“是如梦。”陆风微微皱眉,没有想到这个妮子还是追了过来。
见几个人停了,如梦大喜,朝着陆风他们在的方向跑来,近了,看清穿着一身蓝色长袍的是陆风,陆风的目光温柔正注视着自己浅浅的笑着,真的是他们。
如梦一路风尘仆仆地奔到陆风他们的身边。
“如梦姐姐,你来啦,”月儿高兴地挽着如梦的胳膊说。冰凝,顾盼盼也笑着和如梦打招呼。
在毒王府的时候,大家就成了好朋友,不会因为如梦喜欢陆风,就不喜欢如梦。
残风吹着,沙子在空中打着漩,秋叶飘零,陆风停了。
“怎么了?”顾盼盼问。
环视四方,这是平原,枯草黄,夕阳已坠,肃杀之意极浓。
陆风的耳朵动了,听见脚步声,这脚步声,就好像踩在草尖上的,可见这人的修为有多高。
刹时,烟尘四起,千人从四面八方本至,围住四人。
顾盼盼的脸色变了,从未见过这阵仗,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脚步声还响,陆风的耳朵还在动,极浓的肃杀之意,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有了恐惧之意,平生第一次听对方的脚步声,就有恐惧之意可见对方的实力有多强?他是谁?为何在此时出现?
陆风凝望千人,这千人不足畏惧,现在突破虚神界,一只脚已踏进神道境界的门槛,他们若来杀,很快他们就会被杀死。
道一天宗,千座香炉顶燃着香,几千名弟子在广场,朝千座香炉鼎跪拜。
穿着黄布道袍的老者用他枯黄的手撞大钟‘咚咚咚,’钟声悠闷,传遍四方,惊飞山林的鸟,扑着翅膀飞远。
很多香客立在广场周围,看着这盛大的一幕。
“恭贺宗主突破虚神界。”一个站在门槛边的老头扯着嗓子喊,尾音拉得很长,似乎要从早上喊到下午才停。
老头的声音消失,穿着黄布道袍的道一天宗的宗主出来了,一米八左右,身体健硕,下巴有点胡子,眼眸深如望不见尽头的湖。
两道剑眉,神色冷酷忽而把剑剑指苍天两手一合剑射入天空消失不见。
季臣大步走向宽大的椅子面对千人跪拜坐下。
跪拜的千人中站起一小队,都穿着青布道袍,拿着金盆金盆里有水,也有兽血,第一个从季臣的身边走过,两指点水,对着季臣的脸弹去,后面端着兽血的弟子,面无表情,两指点兽血,对着季臣的脸弹去。
后面的弟子用同样的方法,围着季臣转了一圈又一圈,唧唧喳喳地说着什么,咿咿呀呀的唱着,个个表情肃穆,像是在招魂。
季臣在心里暗骂;“这都是什么破玩意儿,咿咿呀呀什么,要不是几个老祖宗要自己接受加冠,自己才懒得弄这些。”
“突破虚神界就突破虚神界了,弄这些不过是让世人觉得,道一天宗终于有人突破了虚神界。道一天宗存在千百年来,自己是第一个突破虚神界的。老东西们激动不已,硬要这样干,不这样干不行。”
咿咿呀呀了几个小时,跪在广场的弟子们腰酸背疼,但是不敢说,不敢动,谁说谁动也许就会死。
广场周围的人没有因为这加冠仪式单调而减少,反而越来越多,都想目睹一眼突破了虚神界的宗主的尊严。有几个丫头,只瞟到季臣一眼,就激动地差点晕了过去。
季臣正襟危坐,一动不动,如雕塑,咿咿呀呀的声音终于结束。
“结束。”老头又扯着嗓子喊,说是结束,只是咿咿呀呀的声音结束。
加冠仪式还未结束,要是就这么结束了,那也太没意思了。
广场都挤不下人了。还在不停地有人上来。
“加冠正式开始。”老头扯着嗓子喊。
人群中一阵骚动,抬头望天,一朵白云飘来,白云上有五个穿着白衣的女人,黑发如墨,垂在腰间,腰盈盈一握。
白云散,五个白衣女人落在地上,在身体周围飞着的蝴蝶飞走了,五个女人款款走向季臣。
季臣的眉毛跳了跳,老家伙搞什么,修行之人是不近女色的,这不是诱惑我的吗?
我正青春,正是多情年岁,季臣觉得身子有些滚烫。
五个女人浅浅笑着,笑得令春风醉,五个到了季臣身边,季臣闻到了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以前从未闻过的香味。
第一个丰满的女人在季臣的脸上摸了一下。季臣知道这是在测验自己是不是真的达到虚神界了?季臣的周围闪着金光,金光大涨,引来很多翩翩飞舞的蝴蝶。
五个女人的兰花指指着天空,天空浮现一个金色的皇冠金色的皇冠落在五个女人的手中,五个女人围着陆风转着。
这次,季臣不觉得无聊了希望转地越久越好,这次,没咿咿呀呀唱着的弟子转得久。
五个女人在季臣面前停了站成一排,每人扶着皇冠,把皇冠带到季臣的头上,至此加冠才结束,剑从空中落下。
剩下的时辰就是庆祝了,有歌舞,决斗表演,节目多多很精彩。
季臣走进大厅,回到办公的地方把皇冠放下,外面喧嚣仿佛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