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什么?”严一丹对两人没好脸色。知道梦青岚变成严不败的样子,骗了很多严家人后,就对梦青岚没有好脸色,这在梦青岚的意料之中,不在意。
陆风走到前头,樵夫没说了,从众人的表情看出,樵夫已经说完,来晚一步,什么都没听到,不是来查案的,听不听到无所谓。
其他几个人也对陆风充满厌恶和戒备,只有一个人来到陆风身边,把刚才樵夫说的话,对陆风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严一丹狠狠地瞪了说的弟子一眼,弟子没说了,弟子发现长老瞪着自己的时候,事情的来龙去脉快说完。
“长老,怎么办?”
“我一个人决定不了,回去开长老会议,我不信真的会诈尸,也许,是有人掌控了三人的灵魂,三人成了被人掌控的傀儡,我没猜错的话,也许,这几天黑水城会莫名其妙的死很多人。”
严一丹和众弟子回去,樵夫也跟着下山。
陆风无奈的对梦青岚耸耸肩,笑得勉强。
梦青岚白了陆风一眼,骑着灵兽要走:“陆风,你要不要走?”
“我不走,你走吧。”
“你真的不走?”
“我真的不走。”
“那我走了,要不要上来?”
“不要。”
梦青岚怨嗔地白了陆风一眼,骑着灵兽飞走,消失在空中,在陆风的视线,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周围没人,除了风声,没有别的声音,此刻,陆风强烈的感受到的是安静,是的,太安静了,虽然有风小小的风声,刚才很吵闹,听到不同的人唧唧喳喳,忽然安静,有些阴森的气息。
白色的招魂蟠在坟头飘着,一个大石头算是碑,石头上,严一丹用手指写着几个字;‘王勇,梅花,王娇之墓,严一丹祭拜。’
碑前还有红色的香烛,烧得只剩灰的纸钱,风一吹这些纸钱就被吹得散了,有些飘到陆风的身上,嘴巴,鼻子上,还有的甚至钻进陆风的鼻子里,有股怪异的味道,令陆风打了一个喷嚏。
陆风四处望,只有自己一个人,泥土还是湿的,看着脚边黑色的沙子,沙子到处有,却很少见到黑色的沙子。
弯腰捡起,仔细地看着,一个死人怎么会化成沙?樵夫说谎了?樵夫没必要说谎,不明白为什么会化成沙。这种沙子极其少有,只有南域才有,南域离这几万里。
扔了沙子,来到坟口,看着下面,一口漆黑的棺材,里面不是黑色的,是金色的,还有鉑锡纸,闪闪发亮。
一口棺材躺着三人,以前别人家死人,一口棺材只埋一个人,埋三个人就自己所知,从没有过,也许以后也不会有。
很好奇,跳了进去,刚跳进去,好像看见一只漆黑的手,再看,没有,也许是幻觉,陆风仔细检查这里面的东西,有着浓浓的尸腐味。
正要离开,忽然,一块巨大的东西压下来,盖住棺材口,陆风使力顶,没顶开,唤出玄火长刀,一刀把石板劈开,跳到外面,一个白影闪过。
陆风唤出灵兽,骑在灵兽上追,样子像幼虎的灵兽,张开黑色翅膀,穿过云层,很快,落在前头白衣人前面,白衣人停在空中,脚踩着云朵。
是王娇。
王娇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一个被埋进棺材好几天的人,怎么可能活着?
“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是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
“王娇,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哈哈哈……”王娇的头一昂,漆黑的长发披散:“你们杀了我们全家,你们全都该死。”狰狞地笑着说,哪像小女孩,看起来简直就是厉鬼。
别人的魂魄住进王娇的体内,王娇死了成了别人的傀儡。
“他们杀的,我没杀。”
“不管你有没有杀,你和他们是一伙的,你也该死。”
“怎么跟你说不明白呢?我说了没杀你们,你找他们报仇,与我没关系,我有事先走了。”
“想走?你以为你走得了?”
“我想走,在黑水城还没有人能拦得了我。”
“是吗?你很自信。那就试试看。”王娇的两手一张,从手上射出二十根银针,急速刺陆风。
妈的,还没说动手,就动手。既然这样,也不用留情,陆风对着王娇一掌。
王娇成了漆黑的沙子,以为多厉害,原来这么不经打,只是嘴上厉害。
陆风正想着,感觉到身后有冷气,回头一看,王娇正在身后,脸跟雪一样白,两只眼睛流着血。
“你以为你一巴掌就能拍到我?我告诉你,你做梦吧,你在梦里,一巴掌也拍不死我。哈哈哈。”王娇的头一昂,漆黑长发随风飘着。
蛇精病,在梦里当然拍不死。
王娇不笑了,嘴一张,一股大火扑向陆风。
陆风唤出玄火长刀,刀上环绕着寒气。对着大火挥去,大火被斩成两股,还有无数的火花从空中掉下去。
陆风弓身,瞬息时间,到王娇的身后,天王蜂刺,密密麻麻的黑色毒针刺向王娇。
王娇返身,手一挥,一股白光闪过,白光能令自己密密麻麻的毒针消失,有些手段。
“你是谁?”陆风冷冷的看着王娇问。
“我是王娇。”
“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随你。”
“你有同伙寄宿在王勇,梅花的体内,你寄宿在王娇的体内,他们成了你们的傀儡,你到底要让他们干什么?”
“杀,我要让他们杀光这里的人,我要让黑水城血流成河,哈哈哈……你等着,不用多久,黑水城就会有很多的人死去,很快就会血流成河,我宏大的梦想也会实现。”
“现出你的原形。”
“既然你这么想看我的原型,那好,我就给你看看我的原形。”
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脸上光是疤,头发像漆黑的枯草。
“真丑。”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丑。”陆风笑了。
“你竟敢取笑我?”丑女人的两颗眼珠子在流血:“我要杀了你。”
“来啊,你来啊。”陆风讥讽地笑着,对着丑女人勾了勾手。
“陆风我认得你,我要挖了你的眼珠子,剥了你的皮,煎着炒着吃。”
“我好怕哟,你快杀啊。”
陆风从储物袋拿出一面镜子,镜子飘在空中变大对着丑女人,丑女人不想看镜子,又忍不住看,好久没看了,都快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丑女人看见了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噼里啪啦的破口大骂。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难怪你的心会扭曲,肯定没有人喜欢你,你喜欢的男人看见了会被你吓跑,在心里祈祷,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陆风好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连自己被男人伤过都知道,这是自己心里的疤,永远在那儿,永远无法愈合,只要谁在自己的前面提起男人,自己的伤疤就会裂开口子,就会很疼,就会很愤怒,要杀了在自己面前提起男人的人。
“快把镜子拿开。”
“我不拿。”
“你拿不拿?”
“我不拿。”陆风依旧微笑。
丑女人是真的想挖了陆风的眼珠子,剥了陆风的皮,说是要煎着炒着吃,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这么做。
丑女人想杀陆风。很大的镜子总是挡在面前,陆风掌控着镜子,镜子是武器。
丑女人越不想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却总是随时随地能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
嘴巴一张,从嘴里吐出一颗黑色的石头,打在雪亮的镜子上,对准镜子里自己的鼻子,‘叮。’丑女人心里欢喜,以为打破了。
欢喜的时候看,镜子一点也没有破,镜子里,自己的鼻子是完整的。
丑女人不欢喜了,陆风这个家伙比传闻中的还厉害。自己不会连他的镜子都打不破吧?要是被别人知道,还不让别人笑掉大牙?
陆风是故意的,让丑女人看着镜子里自己丑陋的样子,对这种女人要从精神上击败她。
丑陋的女人的手指变长,抓向镜子,眼看就要抓到镜子,镜子消失,再也看不见镜子,丑陋的女人上前一步,抓陆风的脸,陆风骑着灵兽朝着前面飞去,躲过了丑陋的女人的攻击,不能小看丑陋的女人的手指甲,比铁还坚硬,比刀还锋利,这是她的武器。
“喂,丑陋的女人,你真的忍心伤害你面前的大帅哥吗?你看我长得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你舍得伤害吗?你锋利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脸,以后我就不好看了,你就不会喜欢了,我不会让你抓到。”
听到陆风叫自己丑陋的女人一口血差点从丑陋的女人的嘴里飙出来。以前自己是美人,十里八乡没有人不知道到自己很美,提亲的人快踏破了家里的门槛,那时的日子很美好,自己钟情一个男人,这男人也爱自己。
布满繁星的夜晚,他和自己坐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星星说;“紫烟,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漫天的繁星可以作证。”
心爱的男人的手掌对着天,“要是我有半句虚言,要是我负了紫烟,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坠入十八层地狱,生生世世为奴。”
她猛地一惊,好像抹满了蜜,玉手堵住了心爱的男人的嘴,不准心爱的男人再说,怎么忍心,心爱的男人受这样的苦?倚靠在心爱的男人滚烫的胸膛。
一场大火无情的毁了自己一生。
心爱的男人看见被毁容的自己,开始还口口声声说:“紫烟,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在我的心中都是最美的,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和你手牵着手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那时,自己很感动,哭得稀里哗啦的,觉得自己哭的样子很美丽,却不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他一步步的离开了自己。
后来,自己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坚硬,再后来,看不见他的背影,却还时常在梦里和他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