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老头,这…有没有问题?”
宝老头只人性化的来了一句:“雪灵珠很久没碰到这么纯粹大量的灵气了,让它吸吧。”
“……”
李绍梅的事远远没有结束,然还没有收拾她,是因为穆巧还在等一个时机,之前的机会被破坏,如今两国援军一个未到,一个消失,算是旗鼓相当。
可像李绍梅兄妹三番两次这样泄露军情,要让田崎还相信他们传递的消息是准确的,白石还没有发现的话,明白透露着不正常,要想一个令田崎怀疑却不得不应战的策略……
次日便找到了白石、墨北擎墨西玦等所有的领奖,以白石为主,穆巧从旁提议。虽此举有越矩之嫌,不过且不说白石对她的信服是上下人可见的,凭穆巧几次的临危相救也不能让旁人说些什么。况且她的官衔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如今由墨北擎提携蹭蹭上位,地位直逼主将!
此刻穆巧指着桌面的沙画地图,手指挪动到一个位置,“漠北城堡有百年难攻城墙,高耸且坚固,虽他们此次损失了百万大军,可剩余的将士若死守城堡,仍会是固若金汤,难以攻克。
所以我们必须……”
帐篷的入口的帘子被风轻吹拂起,露出一块独有的淡黄色衣角,分明是女子所穿。这个军营靠关系户混入的女子,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石和墨北擎都站在入口正对面,瞧得清清楚楚,不觉差点讶异出声,被穆巧一个示意的眼神逼了回去。
继而她带着犹豫的嗓音继续道:“从这片掩饰的丛林过去躲过耳目,攻其不备。胜算会增大得多。”
白石也没再管外面的人,对穆巧的话提出疑问:“这里,不是黑绿地?代表地狱的黑色绿地,连巫伽凡都没有将那块绿洲化为漠北珍稀宝地,原因是那里毒虫泛滥,寒气阴森,是人们不可利用的地皮。”
穆巧笑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传闻了?”
“这,”白石挠了挠头,作回忆状,“十几年前的了。”
“嗯,可是我上次经过那里,发现那些毒虫经不住漠北的阳光暴晒,寒气早已驱尽,毒虫没了寒气的滋养也逐渐变得退化,现在只不过是一片普通的林子罢了。”穆巧道。
白石恍然,“喔!要是那样真是太好了,简直是为我们行进队伍做的绝佳天然屏障!”
“对,那天就由你我带兵去就足够了,人多反而会暴露,再说漠北元气大伤,我们去足以。”
见她把安排的人和事都交待得清清楚楚,白石瞄了眼帐篷外,支支吾吾的道:“喔,好。”
散了会议后,白石找到穆巧。
“你,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我怕我不知道你的计划,到时给你添麻烦。”白石认真说道。
穆巧笑了笑,拿出预备好的药囊递给白石,“你要做的就是将这带在身上就好。”
白石接过闻了闻,“这是什么,怎么什么味道都没有?呃,只需要我一个人戴吗,其它将士呢?”
“这是趋避毒虫的药包,你闻不到味道,毒虫闻得到便是。这药性大,只需我们两个人各戴上一个就足以那些毒虫不敢靠近。”
白石吁了口气,他就知道公主肯定有后招,“好,那我这就下去点兵。”
穆巧便回自己的主将帐篷中换上一套新的银色铠甲,出发前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继而调转方向朝那走去。
走进屋子先瞄了眼床上的人,又瞄了眼桌上那丝毫未动的药材,穆巧摇了摇头走进去。
“药已经都帮你准备好了,你离开去澡堂中泡也好,将木桶带到这来也行,尽快开始治疗知道了吗?”
闻言夏侯北暝懒懒的撑开眼皮,眼前一身银色铠甲、眉宇间泛着丝丝英气的女子不由得令他眼前豁然一亮。
“啧,小九儿男装女装都这么勾魂,幸亏你不是男的。”夏侯北暝枕着后脑勺,嘴角绽出丝丝戏谑的笑。
他这么又不清不楚的撩拨话语令她不爽,她豁然站起身,“我走了。”
夏侯北暝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眨了下魅惑的黑瞳,语气带着让人不忍拒绝的轻柔,“你穿成这样,是要去打仗?”
“谈不上打仗,收拾一条小尾巴而已。百万大军都让你扫平了,剩余的没什么值得忌惮的。”穆巧胸有成竹的道,也是示意他不要跟去。
他抿唇担忧,“我不放心,我怕你受伤。”
穆巧挑眉,“怎么会,不可能。”
“我就是不放心你走。”他耍起无赖的揪住她的铠甲袖口,往上蹭了蹭。
穆巧扯了扯纹丝不动的衣袖,“你想怎样。”
他豁的抬起头闪烁着明亮的墨瞳,“你在我就安心了。”
穆巧嘴角抽抽,深度怀疑朋友之间也可以随意的勾肩搭背吗?
然就算是能,她内心也是拒绝的,无情吐露字眼,“做梦。”
“好吧,那我挨着你也是一样的。”
说完哪还有半点病态模样,眼睛发亮的直起脊背,双手扣住她的头。
在穆巧要瞪死人的眼神下,他还不知所谓的捂了捂胸口心脏,“唔,稍稍安心了一点点,不过还不太够。算了,免得你在战场上想起我的美色分心,到此为止好了。”
他孩子气般的话化解了她心中万层冰棱,锐利的心倏地变软,可脸上还是闪过一道不自在,“下次不许这样了。”
蠢萌的小九,他第一次感谢她在这方面这么不开窍……
他佯装懵然的问:“为什么不许,我担心你,讨要一点安慰都不行?”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穆巧膛目的难以组织语言,“我们是朋友,这种事,终究殊途了一些。”
“不会,就是太喜欢你这个朋友了,才想亲你,很简单的道理。”夏侯北暝敛去说朋友二字时眸中的暗色,依旧天真无邪的道。
穆巧蓦地一怔。他很久以前只能碰她一个人,莫不是那时起对她产生依赖了?可他口中所说的理所应当的事,总是勾起往日那些面红心跳的回忆,令她微微的抗拒却又欣喜,她不大能接受。
心里暗暗甩了甩头,帘外的一束强烈光照了进来,穆巧道:“你先休息吧,我出发了。”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