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震讲的口干舌燥,一通胡吹,剑宗在他嘴里成了江湖正义的代表,除恶扬善的执行者!在陈震又一次说要招收弟子时,当即就有许多人表示愿意拜入剑宗,还有些人是替家里的孩子做主,让孩子拜陈震为师。不过话里话外都是过些天再去玉女峰,显然是想等青城派的事情结束之后再看情况决定,如果剑宗输了,自然就当自己没说过,如果剑宗赢了,再拜入其门下也不迟。
陈震无奈,不过系统支线任务结束还有大半个月,倒也不急于一时!
天色渐晚,人群也散的差不多了,最后就只剩下陈震三人。
有些好事者在离开之后,直奔华阴镇外的废弃砖窑而去,其中不乏见过田伯满相貌的人,这一趟自然是要看看陈震所言是真是假,而岳翎自然也随着那些人一同前往。
陈震心知这次来华阴镇的目的基本完成,到底能否阻止三大门派围剿玉女峰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说起来陈震已经一天没吃东西,早就饥饿难耐,正打算带着两女在西岳楼美美地吃上一顿,哪知刚一回头,就见宁珂不知何时从蓝蓉手里接过铜锣,直接向他面门拍来。
“啪!”的一声,陈震躲闪不及。被铜锣打个正着。
陈震捂着脸,疼的龇牙咧嘴,就感觉鼻腔中一股热流淌出,一看手心,已经被鲜血染红。陈震来不及责怪宁珂,反倒紧张的四下张望,见没人往这里看,才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没人看见!这好不容易在华阴镇建立的高大形象,可千万别因为这一铜锣给拍没了。
陈震捏着鼻子转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宁珂,双脚缓缓向后移动,准备随时逃走,口中说道:“疼啊!小师母,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说?等你躺在床上再说吧!”宁珂冷笑一声,抡起铜锣再次拍向陈震。
“上床?不是吧?”陈震惊呼一声,转身就跑,至于吃不吃饭,哪里还有时间考虑。
“把你打残,一辈子离不开床!你站住,让我打一顿,这件事就算了!否则阉了你!”宁珂脸上杀气腾腾,如果不是薄翼刀还在陈震手里,可能她用的就不是铜锣了,定然会拿着薄翼刀将陈震分尸碎骨。
陈震哪肯停留,边跑边喊道:“鬼才信你!站住?当我傻啊?”
“你!”宁珂举着铜锣紧追不舍,不多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蓝蓉一人。
蓝蓉终于知道自己的师父之前为何表现镇定,原来是等外人散了之后,再找震哥哥算账,不过师父倒也可怜,名声就这么让震哥哥随便几句话抹黑,就算现在华阴镇的人知道了缘由,可也一定会成为茶前饭后的话题。
蓝蓉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两人消失的方向,有些犹豫不决,不过一想师父应该不会对震哥哥怎么样,于是也不急着追赶,眼珠转了转,干脆进了西岳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女侠,要吃些什么?”
蓝蓉抬头一看,竟然是胖东家亲自来招待,于是吞了吞口水,面露羞色的说道:“那个……忘记带银子了,我还是不在这吃了吧!”说完,作势要离开,双眼的余光却紧盯着胖东家的反应。
“别,别啊!”胖东家急忙将蓝蓉个懒猪,笑道:“女侠光临那是小店的荣幸,要吃什么随便点,绝不要一文钱!只要您回玉女峰之后,帮我跟陈掌门说说,让他卖一只老母鸡给我就行,就一只!”
蓝蓉的脸上看似犹豫,实际上心里却高兴坏了,她可很久没吃到好东西了,这次豁出去想碰碰运气,结果这胖东家还真不错!蓝蓉于是开口道:“其实我也不饿,难得东家这么热情,我就在这用饭吧!至于老母鸡一事,我自当尽力帮你说说!”
“好的,万分感谢!”胖东家拱手离开,不多时就来了个伙计,一连串的菜名报的蓝蓉直咽唾沫,迫不及待的点了七八个菜才罢休。
没多久菜肴就摆到桌上,蓝蓉夹了一口东坡肘子,仔细的品尝味道,真好吃啊!可惜比我做的差些,这可是震哥哥亲口说的!
伙计拿着个小酒坛,恭敬的说道:“女侠!这是上好的女儿红,东家特意让小的送来的!”
“女儿红?”蓝蓉打了个饱嗝,感觉吃的太急,噎到了!连忙满满的倒上一杯酒,一口喝下去。
蓝蓉长嘘一口气,舒服多了,就是这酒太辣!蓝蓉吃的肚子发胀,有些不舍的看了看桌上剩下的菜肴,喊道:“伙计,全用油纸包上,本女侠要带走,这坛酒也要!”
……
……
夕阳西下,玉女峰脚下,陈震坐在地上闷头不说话,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些干涸的鼻血在上面。在他不远处,宁珂正舒坦的躺在矮草丛中,薄翼刀随意的放在旁边,面对着被落日染红的天空,欣赏着一片片飘荡的火烧云。
陈震摸了摸红肿的脸蛋,委屈道:“我可是有伤在身,伤口都被你打裂开了!亏你还是我最尊敬,最爱的小师母,咋就下得了手呢?”
宁珂也不看陈震,气哼哼的说道:“那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伤口裂了还能跑那么快,当我傻啊?”
陈震站起身,将衣服从领口往下退去,露出还算精壮的上身,然后走到宁珂身前,俯视着看着她。
“哎呀!你个流氓,要干什么?”宁珂看清之后,惊呼一声,吓得连忙坐起向后退去。
陈震撇撇嘴,说道:“你不是让我脱衣服吗?看看,就胳膊这里!”说着,陈震微微侧身,他的左臂上缠绕着厚厚一层棉布,包裹着之前被回旋的薄翼刀所伤留下的伤口,棉布已经变了颜色,上面一滩淡红,显然是从内渗出的血迹,连退到腰间的衣袖上也能看到一些。
宁珂一看之下,急忙站起来到陈震身边,瞪了陈震一眼,轻轻帮他将衣服重新穿好,然后推了陈震一把,声音中透着委屈,说道:“走吧,回去抹些草药!看你以后还得瑟不,什么话都敢说,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当时是被逼无奈,只为博取田伯满的信任而已!陈震刚想说出口,却发现宁珂双眼有泪光闪动,不禁将原本的话咽了回去,开口道:“有啥大不了的?你能看他们一眼,都是他们三生修来的福分,咱不稀罕见人!以后见我就行了!”
“就会说风凉话,我不稀罕见人,就见你?那你就不是人了?”宁珂板着脸,却忍不住笑了一声。
陈震翻个白眼,不过宁珂这样倒是让他放心不少,抬头望向通往华阴镇的小路,隐约看见蓝蓉的身影,于是自言自语道:“这蓝妹子也太慢了,不会被流氓非礼吧?”
“你才被流氓非礼!”宁珂轻骂一句,微微的收起小腹,咕噜声从肚子里传来,心想回到玉女峰一定要喂饱肚子,要不然就杀只老母鸡炖了吃。
陈震嘿嘿直笑,说道:“我倒是巴不得让女流氓天天非礼,要不要试一试?”
宁珂瞪了他一眼,喝道:“滚!没大没小,你才是流氓!”
“嗝!”蓝蓉打着饱嗝,摇摇晃晃的走着,脸上布满红晕,双眼中一丝呆滞,手中酒坛里的酒已经见底,竟然被她一路上喝了个精光,包着菜肴的油纸也不知掉到哪里。
蓝蓉视线里模模糊糊的看到陈震,于是口齿僵硬的喊道:“震哥哥,我好晕!”
陈震与宁珂对视一眼,心中大惊,好晕?难道中毒了?等跑到蓝蓉身边之后,才醒悟过来,这丫头咋成了酒鬼了?
“好吃!西岳楼的菜真好吃,可惜比我做的差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