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黑衣头领到来之时,陈震反倒稍微松了口气,他刚才与一众黑衣人交手,还要分出一部分心思在黑衣头领身上,强敌在侧,陈震要时刻防备黑衣头领偷袭,反倒畏首畏尾不敢使出全力,而此时黑衣头领出手反倒让陈震放开手脚,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你的血还很多?那就看我如何让你的鲜血流尽!”
黑衣头领人在半空,面对陈震刺来的长剑怒喝一声,双掌丝毫不让,竟然迎着长剑抓了过去,以血肉之躯硬抗锋利剑刃,毫无花俏,彪悍至极。
“什么?”
陈震心中一惊,本以为可以凭借长剑逼迫黑衣头领躲闪,其人在半空无处借力,躲闪之时身体必定会出现一丝呆滞,那时就是陈震抢先出手的最佳时机,哪知这黑衣头领竟然如此猖狂,直接用双手对上陈震的长剑。
“那就削掉你这一双手掌!如此机会,岂能放过!”
陈震一咬牙,浑身内力沿着手臂直奔长剑而去,内力调动之下使得陈震脸上的紫雾一阵恍惚,紧接着冷冽的长剑突然被一层紫光覆盖,速度更疾更快,半途中剑刃连连晃动,分出三个幻影刺向黑衣头领双手的筋脉。
“太岳三青峰!”
既然你如此小瞧我,那就用太岳三青峰,一招定胜负!
这是陈震对敌到现在真真正正全力施展的太岳三青峰,一往无前,只求将黑衣头领的一双手掌削掉,一举奏效,重创敌人。
“哈哈!这就是华山派的夺命三仙连环剑吗?不过如此!”
这黑衣头领显然分不清太岳三青峰和夺命三仙连环剑的区别,只见他大笑一声,双手的肌肤之上猛然有黑芒闪动。
一瞬间,黑芒将双手的肌肤覆盖,甚至连包裹着小臂的衣袖上也有黑芒若隐若现,显然这些黑芒至少延伸到黑衣头领的小臂之上。
只见黑衣头领的双手在阳光下反射着阵阵寒光,竟然如同金属一般,双手与陈震的长剑刚一接触就发出金属碰撞交鸣的声音,震耳欲聋。
黑衣头领的双手张开,如同一张大网一般将陈震发出的三道剑光尽数拦下。
陈震大惊失色,他最强的三剑竟然被那一双手掌牢牢的挡在掌心范围内,更让他惊恐的是长剑剑尖这最锋利的部位,竟然无法刺破黑衣头领掌心的肌肤,只留下三个微微凹下的白印。
“给我拿来吧!”
黑衣头领大喝一声,双手顺着剑尖而下,牢牢的将剑刃握住,紧接着身子在半空中猛然如同陀螺一般转动,将陈震的长剑扭成麻花状,连带着陈震的身子也被甩飞出去,而长剑自然就落在了黑衣头领的手中。
“娘的,这是什么功夫?”陈震被甩飞出去的一瞬间,连忙扭动腰杆保持住平衡,双脚落地之后连续向后退了六七步才稳住身子,陈震只觉视线微微模糊,内力杂乱,片刻之后才重新变得清明,正是刚才全力施展太岳三青峰所导致。
此时那黑衣头领正静静的站在陈震之前所站立的位置,看向陈震的眼神满是嘲弄和不屑,长剑已经被他团作一团,如同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陈震惊疑不定的看着黑衣头领,自己刚才全力施展的太岳三青峰可是实打实的先天初期攻击,即使同样境界的对手面对如此一击也未必能够全身而退,可这黑衣头领竟然如此轻易的破解,甚至未伤到他一丝一毫!
那双手掌莫非是刀枪不入?
“娘的,本来还以为能一招定胜负,哪知竟然连兵器都被夺走!”陈震恨的咬牙切齿,不过刚才短暂的交锋让陈震清楚的感觉到黑衣头领的境界,虽然陈震一招落败,可实际上对手的境界绝对超不过先天初期顶峰,能轻易破去陈震的太岳三青峰实则占了功法的便宜,而且是出其不意的情况下。
“华山剑派,哈哈!现在你没了长剑,不知还会不会其他武功?”黑衣头领冷笑一声,迅速奔向陈震,途中双手连连变幻,阵阵破空声响起,惊得陈震急忙后退想与黑衣头领拉开距离,可黑衣头领的速度哪里是陈震可比?眨眼之间便到了陈震身前。
陈震未曾修炼高深的轻功,对敌时腾转挪移大多是剑招带动步伐,至于拳脚功夫更不用提,此时没了长剑如何对敌?更何况对手是先天初期顶峰的高手!
“靠,拼了!”陈震微微转动脚步,调整一下背靠的方向,然后全力运转紫霞神功挥出双掌迎向攻到面前的黑衣头领,双掌上紫气缭绕,乍一看竟然与黑衣头领的气势不相上下!可陈震有苦自知,自己实际上只是借助内力虚张声势而已,只是简单的挥掌,根本毫无变化,毫无奥妙可言,看似气势如虹,实则威力有限。
仍然是那双泛着金属光泽的手掌,之前陈震用长剑与之接触的时候仅仅感到那双手掌的坚硬,牢不可破!可现在当陈震的肉掌对上那一双手掌的时候,陈震深刻的体会到那双手掌的恐怖,无穷的力量,一波接着一波,如怒涛拍岸。
“靠你娘!”陈震大骂一声,只觉一股巨力从手上传来,甚至能听到手腕和肘部骨节的*声,双手衣袖被震碎,碎布飞舞,紧接着陈震整个身子被巨力撞飞。而黑衣头领却仅仅后退半步而已,这还是因为陈震全力施展紫霞神功,而紫霞神功又到了一个全新境界的原因,若非如此,只怕黑衣头领连这半步都不会后退。
“咦?内力倒还可以,只可惜华山剑派没了兵刃,连没了牙齿的猫都不如!”黑衣头领冷笑连连,没有急着继续攻击,双手的黑芒渐渐收敛,最后隐藏在肌肤之下,显然没了长剑的陈震在他眼里已经算不上对手了,就如同他口中的猫一般!不,是连猫都不如!
“好强的内力!”陈震人在半空,只觉内腑涌动,浑身内脏好像错位一般,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身子如同破布袋一般摔在地上。
由于惯性,陈震的身子在地上向后滚动,带起阵阵的灰尘,直到滚到一个黑衣人脚下才停住。
此时陈震已经狼狈不堪,浑身尽是血污,蓬头垢面,尘土与鲜血混杂在一起粘在伤口上。
“呸!”陈震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嘿嘿一笑,伸手搭在身边黑衣人的脚踝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