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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伦敦之后,朱济世、玛丽亚.克莱门蒂娜、拿破仑三世和伊莎贝尔还有韩四等五人就分了两路。拿破仑三世和伊莎贝尔一同前往牛津郡的德纳芙别墅——在英吉利海峡上,朱济世就正式和伊莎贝尔彻底了断了,他可不想为了个一夜情的“炮友”和未来的法国皇上闹意见,反正他现在又有了新欢。朱济世则和玛丽亚.克莱门蒂娜一起回了曼彻斯特的罗曼别墅。
“杰森,是你吗?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
朱济世刚一下马车,一个艳妇就从别墅里面一路小跑出来,扑进了朱济世的怀里并且和朱济世来了个法式湿吻。
“这位是……”接完吻,杜兰夫人才看见朱济世身边多了一个姿色远在自己之上的年轻女人,脸上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
“她是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塞古尔公爵夫人。”朱济世笑着介绍道。杜兰夫人就是他包养的情妇,并不是妻子——以朱济世现在的身份,娶杜兰夫人也是不大合适的。不过那些年轻漂亮的贵族或是资产阶级小姐,却又是朱济世不想招惹的。一旦娶了她们,可就要为一棵树木放弃整片森林了,更重要的是,这些女人未必肯跟自己去香港。到时候要离婚的话,难免就是一笔巨大的财产损失了。
“你是玛丽亚!”杜兰夫人原来认识玛丽亚的,只是不太熟悉,“天哪,你和杰森好上了!”
“罗曼,我不介意和你分享杰森。”玛丽亚和杜兰夫人拥抱了一下,很大度地道——她和朱济世在一起是波拿巴分子反革命事业的需要,一方面是为了掩护拿破仑三世的逃亡,一方面也是为了充当拿破仑三世同外界进行秘密联络的桥梁,为此必须要有一个长期留在英国的借口。并不是真的要和朱济世长相守,为此把朱大医生的老情人赶走,可就太不地道了。
“这样啊……”杜兰夫人尴尬地笑了笑,忽然又道:“对了,杰森,你不在的时候家里来了两个来自中国的客人,他们都是来拜访你的。”
接着她就回头就冲别墅里面喊了一声:“大刘先生,小刘先生。朱爵士回来了,朱济世朱爵士从法国回来了!”
话音方落,就见别墅大门被猛地推开,从里面走出两个男子,看他们的面孔就知道是和朱济世一样的东方来客。
再看他们衣着,就是长衫马褂,脖子上还围着一领狐裘,戴着冬天的暖帽。两人的长相身材也有七八分相似,都是面如冠玉,目似单凤,五短的身材看起来却极为强壮,如果不是两人的年纪看着差了不少,朱济世几乎都要以为他们是对双生子了。
两个也看见一身洋装的朱济世,当下就快步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就是一礼。
“在下怡和行刘鹏(刘炯),见过朱爵士。”
怡和行?是威廉.渣甸的人?白斯文刚打发走,这个鸦片贩子又弄了两个中国人给自己,到底安得什么心?
朱济世皱皱鼻子,迟疑着道:“威廉.渣甸先生派你们来的?”
年长的男子愣了下,忙满脸堆笑着摆手道:“在下是广州怡和行的管事刘鹏,”他又指指身边的年轻人,“这位是在下兄弟刘炯,我兄弟二人的东家是广州十三行的总商,怡和行行主伍浩官,不是怡和洋行的威廉.渣甸。”
他身边的刘炯更是一个长揖到地,“后学广州刘炯,见过先生,先生大名,后学如雷贯耳,后学愿在先生面前,执弟子礼!”
弟子?朱济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露出了笑容,谁说中国人不想学西学来着?人家都万里迢迢来拜师了。
刘鹏在一旁笑道:“朱爵士,我这兄弟打小就在十三行合办的书院里面学洋文,能说英、法、葡、西、荷五国洋文,还跟着美国神父学过西医,对西洋事务极有兴趣的。”
会说五国洋文!倒真是个人才。朱济世心说这人正是自己需要的,自己托恩格斯他们写的稿子还有一大堆,要靠自己一个人翻译得到何年何月?
当下就重重点头,伸手将刘炯扶了起来,“好吧,你从今天起就是我朱济世的学生了。”他又对刘鹏道:“刘先生,容我安顿一下,今天晚上咱们折腾点酒菜,聊上一个通宵,你们好好给我说一下中国的情况。”
……
“哦,两位万里迢迢来英伦是为了向怡和洋行要账的。”
朱济世拿起餐桌上面的杜特酒(没有加可卡因的)给二刘的酒杯斟满,又给自己倒上。
大概是因为不大习惯和玛丽亚分享一个男人,杜兰夫人给朱济世他们张罗了几个法国菜后,就借口疲惫早早睡了,现在陪着朱济世招待两位中国来客的就是玛丽亚.克莱门蒂娜。餐厅里面,除了他们四人,就再无旁人了。
刘鹏目光微微有点奇怪的看了一眼法国美女玛丽亚.克莱门蒂娜,估计心里面正在羡慕朱大神医的桃花运。
他又看看盘子里面烤得半生不熟的牛排,悄悄皱皱眉头,展颜笑道:“我们怡和行同渣甸先生的怡和洋行在中英战争前就是生意上面的合作伙伴,也有不少资金上面的来往。后来林少穆林大人奉旨禁烟,渣甸先生走的比较匆忙,有些账目没有结清。”
“林少穆?”朱济世想了想,又问:“是林则徐?”
“正是,少穆是林大人的字号,没想到朱爵士在英国也听说过林大人。”
废话,林则徐谁没听说过?民族英雄嘛!朱济世又道:“林大人现在怎么样了?还在当两广总督?”
“林大人早就被开革啦!”一旁的刘炯有些愤恨地插话道:“中英战事一起,当今圣上就听了奸人谗言,革了林大人的总督衔,降为四品卿衔发往镇海听候谕旨,次年又革了四品卿衔,发往新疆伊犁,效力赎罪了。现在大概已经到了新疆吧!”
朱济世闻言轻叹一声,“中英之战的起因或许和林则徐有关,然而战败却非林则徐的责任,而且此战之败于国家而言未必是坏事情。”他扫了眼二刘,“二位以为呢?”
刘鹏叹口气道:“于国于民是不是坏事我不知道,不过于怡和行于十三行于广东的商民却是大大的坏事啊!2100万两的赔款几乎都落在了我们这些人身上了。”
刘炯却咬着牙恨恨地道:“我大清百万雄师怎么就败给了区区万余英夷了呢?在海上打不过也就罢了,可是在陆上还是一输再输,这些官兵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朱济世却微笑一下,摇摇头道:“清兵是什么样子的,我也没有见过,不过英军、法军、奥地利军还有两西西里王国的陆军,我却是见过的。对了,我身边还有两位随从,一位曾经在法兰西外籍军团当过兵,还有一位是埃及帕夏的将军,这个……小刘,不如明天你去向他们请教一二?”
听到朱济世对自己的称呼,刘炯在心里面哭笑不得,这位朱爵士的确是西学大家,但是对中国的规矩真是一点不晓得。当下便向朱济世拱拱手道:“先生,在下的字号是慕林,我大哥的字号是慕文。请问先生的字号是……”
字号?朱济世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他也懒得起什么字号,便学刘家兄弟的模样拱拱手道:“在下以字行世,济世就是我的字号。”
他不知道,他这个以字行世后来也成了他图谋反清复明的罪证之一!
“济世先生。”刘鹏心里面嘀咕道:“济世先生倒还好听,要是叫济公就有点古怪了……”
刘炯微微点头,又道:“先生,您说您身边有两位通晓西洋兵法之人?”
朱济世点头,刘炯叹道:“可惜,真是可惜,如果能早遇到先生,便能将西洋兵法呈送给林大人了。”
“你认识林则徐?”朱济世好奇地看看刘炯。心说林则徐是两广总督钦差大臣,你一个小商人能够得着他?
“学生曾经在林大人幕中担任通事,负责替林大人搜集西洋各国内情,可惜没有办法找到同军事有关的内容,以致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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