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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似乎忘了和这位巴枯宁先生说美国的事情了。”
在返回查图.拉菲特城堡的路上,阿莱德莱小声地提醒自己的女主人。在方才和巴枯宁的谈话当中,玛丽亚只字未提美国,只说了波兰和俄国。
“这个不急。”玛丽亚.克莱门蒂娜微笑着回答,“这个巴枯宁没有那么好糊弄的,我想他并不相信我真的是个死了老公的波兰富婆……他之所以还肯同我们合作,一定是认为我们背后的主使人是俄国的死敌。”
“同自己祖国的死敌合作,这样的事情我们波拿巴分子是无论如何做不出来的。”阿莱德莱脸上浮出一丝鄙夷的表情。“
“不一样,我们和他们不一样。”玛丽亚.克莱门蒂娜摇摇头,笑道,“我们波拿巴分子的基础是国家和民族,他们自认为社会主义者和无政府主义者,是连国家都不要的,是要追求解放全人类的,当然不会在乎国家利益的一时得失了。”
“夫人,要是让这些俄国革命者真的成功了,大明会不会太强大了?”阿莱德莱淡淡地说着,显然她所认同的祖国并不是大明。“说不定乌拉尔山脉会变成未来的中俄边境线。”
“不,不会成功的。”玛丽亚沉默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即使成功了。这些疯子搞不好是比沙皇更麻烦的对手!你别忘了。革命是一种传染病,如果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者在俄国成功,这种有害的革命思想很有可能会在全世界泛滥!”
玛丽亚流露出了一丝忧虑,但很快又平淡地说了一句。“还好,他们是不会成功的,亚历山大二世是相当有能力的君主,俄国在他的领导下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国,这才是主要的威胁。”
“所以您才找到这位巴枯宁?”阿莱德莱又问了一句。
“是啊。除了他还能有谁呢?”玛丽亚轻轻点了点头,脸上仍然有一丝淡淡的忧色。“如果可能的话,我倒宁愿让杰森和亚历山大二世成为朋友,这样欧亚大陆上三个最强大的王朝就都能高枕无忧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
玛丽亚和阿莱德莱同时叹了口气,两个人都陷入到了略微带有些惆怅的沉默当中。
“那么,谁去给美国捣乱?”过了一会儿,阿莱德莱忽然问道,“要不要让巴枯宁物色几个俄国革命者去美国?”
“让俄国佬去帮助美国黑人?”玛丽亚扫了阿莱德莱一眼,眼中露出的是嘲讽和无奈,“皇上随便动动嘴皮子。咱们俩就得跑断腿啊!给美国人捣乱的事情还是我亲自去办吧……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怎么帮他?难道是爱情的魔力?”
“夫人,您要亲自去美国?”阿莱德莱微微有些吃惊地看着玛丽亚。
“除了我。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玛丽亚吃吃地笑了起来,“阿莱德莱,和巴枯宁联络的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你不要留在法国,去瑞士买一所房子,我在韦格林银行给你开了个账户,每个月会转入13万法郎,其中5000法郎是给你花的,剩下的转入世界进步基金会的账上。”
“一个月就给12.5万法郎?”阿莱德莱蹙了下眉头,“只有5000英镑啊,恐怕是做不了什么大事的。”
玛丽亚的嘴角逸出了一丝冷笑,淡淡地道:“大事不是单靠砸钱就能成功的,需要等待机会。在俄国,我看不到这样机会。”
阿莱德莱被玛丽亚的话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片刻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问:“可是巴枯宁说的农奴制改革……”
玛丽亚仍旧冷笑道:“如果亚历山大二世是真心要帮助俄国农奴,那么巴枯宁他们倒还有点机会!可是那位俄国沙皇的脑子并不糊涂,他的改革是符合贵族、地主和资产者利益的,仅仅靠几个知识分子瞎起哄,是成不了大事的!所以现在只能制造影响,积蓄力量,等待将来。”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美国那里的情况也一样,仅仅依靠阴谋是不能推动历史的,阴谋充其量只能推波助澜。如果美国佬自己不犯错误,我们是没有一点机会的。”
……
“欢迎您的到来,大使先生。太平洋上面的旅途,让您辛苦了……要知道,大明和墨西哥的距离可真是不近啊!我们墨西哥不走运的地方,就是离美国太近,离大明太远。”
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非常瘦削的六十多岁的墨西哥文官。他留着已经有点花白了的小胡子,虽然勉强挺直了身板,但是蜡黄的面孔和不时的咳嗽,却将他真实的健康状况崭露无疑。他们谈话的场景在墨西哥城中心的国家宫,这里原来是墨西哥总统府,现在是马蒂尔德一世的皇宫,墨西哥帝国的权力中心。而大明驻美国、墨西哥大使吴春秋就靠在窗户边上,看起来精神非常的不好,看来横跨太平洋的旅途是很消耗体力的。而马蒂尔德一世则端坐在一张宝座上,大腿上坐着个三岁上下的混血男孩,正瞪着一对棕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吴春秋身上的红袍子。这个孩子,当然就是朱皇帝和马蒂尔德的私生子,墨西哥的波拿巴特公爵。
而那位正在和吴春秋说话的老者,则是墨西哥首相阿拉曼侯爵。马蒂尔德这个女皇当得轻松,军事上的事情有德纳夫上将,内政外交有卢卡斯.阿拉曼侯爵和胡亚雷斯。再加上英法明三个后台来稳定内外部环境,还有墨西哥美洲银行这台经济发展的助推器,居然让一个乱了30年的墨西哥上了轨道,很有一点垂拱而治的意思。
不过,无论是马蒂尔德还是她的三位助手,其实都知道墨西哥这个帝国是外强中干,现在的表面繁荣,只是因为之前30年太乱,以至于如今局势稍安,就出现了“恢复性增长”。而且,墨西哥这里,除了极少数有法国或是德意志血统的白人做事情稍微认真一点,其他的各种族大部分都是嘻嘻哈哈过日子,今天有钱今天花的主儿。靠这些人弄出一个繁荣的市面容易——有点钱就花,市场当然繁荣了,可是要靠他们来建设国家就难了,毕竟建设这种事情是需要积累需要吃苦的。而墨西哥这里的人,却少有这样的品质。
所以墨西哥的四个当家人,对上美国,总是有点心里发毛的。“离美国太近,离谁谁谁太远”也就成了墨西哥上层大人物的口头禅。
现在听到墨西哥首相又说起了同样的话,吴春秋就在心里暗暗的苦笑了,看来皇帝陛下分裂美国的梦想还真是挺难达成的,想要靠一个“强大的”墨西哥去牵制一个统一的美国大概就更难了吧?
“是啊,”马蒂尔德一世这时候也抱怨起来了,“现在墨西哥和美国德克萨斯州的边境真是乱到了极点,每天都有不少人从美国偷渡过来,边境上布置了好几千人的巡逻队都挡不住,真是愁死人了!”
什么?美国人偷渡到墨西哥?这个女皇该不会是说反了吧?吴春秋先是一愣,随即就想起那个德克萨斯的“黑人临时安置区”了。
“是德克萨斯的黑人?”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马蒂尔德一世哼哼了一声:“除了他们还能有谁?那个什么临时安置区里乱得要死,枪支泛滥,根本就没有秩序!分给黑人的土地更没有人耕种,简直就是个灾难的聚集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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