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绿离―绿影成荫,那个少年一眼万年
遇见她,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奇迹,遇到她时他正直青春年华,那时他还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妖皇,他只是一个因母妃死亡,而受尽欺负满腔怨恨无处发泄,即便泣血成河,也无人问津的妖族王子。
记得那时他因再次被欺辱,而还手伤了父皇最疼爱的二皇兄,伤,虽不严重,可是他知道他一定会受到惩罚,他怕了,所以他逃了,逃出皇宫,也逃出牢笼。
他在也不能承受被罚进那关着妖族不听话魔兽的地方,他在也不想身为皇子的他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毒打,他在也不能承受那些嘲笑的嘴脸,他在也不能承受那样的黑暗,所以他得逃,他必须逃。
他跑了一天一夜,躲过父皇派出的追捕,他生吃狡兔,生饮鲜血,即便路如此,可是他还是不能回头。
翻过妖族的那城墙一样的高山他用了两天,他可以想象那时的他即便皇袍在身,一定也难掩狼狈。
尘埃落定,他知道他是成功了,躲开了,即便狼狈却依旧值得庆幸,当他站起身时却是不太相信他还活着,便地的血红,似河似海,空中却无半分血腥。
再次定睛时他才分辨出来,那是血色的红花,开了半个山崖,他是值得庆幸,拖着残破的身体,踏着血色的痕迹,一步一步向离走去。
迷茫,他不太确定那满头银发,身穿火袍,半卧花间浅眠的女子是人啊,似那火红的花,微微摇曳,却勾魂勾魄。
许是惊扰,女子睁开那闭着的眼,银色的瞳瓣,似阳光般耀眼,血色的藤蔓,似古老的预言,雕刻在上面,他不知她有多美,因为他无法描绘。
女子直起身,用那魔镜般的银瞳看向他,突然他开始害怕,害怕未知的她,害怕被厌恶,被嫌弃,甚至他开始屏住呼吸,他想让自己窒息,扯着那破旧的衣服可笑的想遮住满身的疤,可是偏偏那双银瞳无悲无喜。
“原来是只小树妖!”那是她与他的第一句话,平淡却让人心寒。
那时他敢肯定他听到的那声音,比他妖族的回音雀好听百倍千倍,奈何他却想饮了她的血,把他撕裂,他开始暴躁拼了命的朝他扑去,他知道徒劳,可是……他需要!
不出所料他倒在地上,磨烂了手掌,可是他不问,起来又朝她扑去,他想那时一定很凶狠,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本就残破的身子,再次弄得遍体鳞伤。
哭,他拼命的哭,那是绝望,他哀嚎,接近疯狂,蜷缩在地上,他不停的想不停的想……
他明明还靠在母亲身旁,为什么她却浑身冰凉,明明他以乖巧,即便跪在他父皇脚旁,他还是能转身给他一个耳光,说不要妄想,他明明足够乖巧,为什么兄长还是能给他几鞭,说和狗一样,他可以接受毒打,可以接受辱骂,可是能不能疼惜他,和他温柔的说一句话……
骗子,骗子,一群骗子,若我不死我必抽其之鲜血,煮其之肉,日日饮之……吃之……
“真是……”依旧清冷的声音,依旧冰冷的发,垂在他的脸前,几进冰凉的手抚在他的头顶“脆弱啊!”
他的眼睛已经黑暗,她却步步走到他的视线,他看着她的脸,正愣间,泪水又模糊了眼。
“说说你的愿望!”
他的愿望!他的愿望!他的愿望!黑暗中他曾经祈祷,愿父皇母妃安康,皇兄皇弟,快乐成长,如今他要那男人的筋骨,让他永世匍匐,他要那群兄弟,互食血肉尝尝他的痛苦。
最后他定着目子正正的看着她“我要成为妖王!”
亲手送他们登上极*。
逃离那里的第三天,他跟在她的身后再次回道那个地方,灯火通明,莺歌燕舞,他的父王笑脸相迎,他的兄弟双眼含情,可是对象却不是他,而是她。
那时他才知道,她是魔族的帝,六界中最强的魔域的王,他才知道他与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知他与父皇说了什么,至那之后父皇转身对他百般疼爱,可是他却记住了她走时的话。
脆弱最是一文不值,懦弱的人只有死,强大的人才能赢,如若有人欺辱,那便佛挡*,魔挡杀魔。
百年之后,父皇驾崩,皇兄太子联合四皇兄五皇兄篡位被处死,二皇兄战死沙场,三皇兄日夜沉迷女色,七弟因父皇驾崩最后郁郁而终,最后他被一众大臣推上皇位。
你看,多好的结果!
夜里他端起酒杯,饮着红色的液体,笑得妖娆。
在遇她时是他登基十年之后,相遇却是他亲手安排的,太无聊,太无聊,他身单影只,只身闯入魔域,很简单几乎没有阻拦。
再见她时,她手执黑色棋子与一白衣女子对弈,周身宁静,可是他却是感觉到了她的心情,虽不明显却还是不难发现,她知道一切是因为那个白衣女子。
那是一个同她一样的女人,一头极地的火发,如同她的衣般妖娆灼人,一双紫瞳美到极致,却是淡薄清冷,却每每看到那红衣女子时,漂亮的紫瞳暖了暖。
他便等,等了很久,很庆幸她还认得他,还没有忘了他。
至那以后他几乎缠着她,与那白衣女子时不时的斗嘴,生活倒是有了乐趣,对了那时他才知道她叫玄羽殇,而与她相伴的女子名唤玄珂。
又过了百年他变得成熟,而她们基本没变,他便有些害怕了。
突然有一天,她走到他的跟前初次见面般,把手放在他的头顶,他知道魔族与七煞帝作战,受到了天界的处罚。
“呐,绿离!我要离开啦!”
她说,却不知我的感受,爱她,却是我自愿承受的苦!
那之后我亲眼看到她们跳入轮回,我也想去,可是我怕找不到她,所以便独留世间吧,一世一世的等她吧!
可是,妖,虽能修行,可是会老,会死,自己怎么能允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她,怎么能允许再见面时她还貌美如初,而他早已满头白发。
他不允许,修罗不同于妖,他们有着不死之身,不老的容貌,所以当修罗王找到他,用妖族永世只能是修罗族的附属作为条件,给他不老不死的能力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有什么关系,天下而已。
修罗王帮他的能力却是给他下诅咒,一种奇特的咒术,中咒之人不老不死,却每月月圆十分咒术便会发作,中咒者便会感受到万虫撕咬之痛,血液流光之苦,事会更要踏入极冰之地,让极冰之虫进入身体,爬遍血液流光的血管,让极冰之潭的水接触皮肤,让肌肤一处一处结冰,直到极冰之虫离开身体,所有的冰划去。
为了她什么都可以,何况命而已。
当真正等来她时,当再次拥住她时,他知道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他的身体已经残破到不行,可是他依旧高兴。
愿天怜悯,让我拥她一世,哪怕可能只有一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