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瞪大了眼睛，跳起来给季萧凉的脑袋上重重砸了一个爆栗：“你打不过我……”

“你打不过我，打不过去。”

“擦！打不过就打不过，你又不是复读机，”季萧凉捂着脑袋，后退一步，这个老头身上丝毫没有能量流转，打人还挺疼。

“切，复读机那种老掉牙的东西，怎么能和我比？”老头揉揉手指：“你的脑袋真硬，老头的手都疼了。”

听闻这句话，季萧凉差点没爆粗口：“那您老人家到底是什么老怪啊？您好歹给我现个原形。”

“呀，我变……”老头双手一阵儿比划，冲到季萧凉的面前，砰砰连续砸了他好几个爆栗：“变你个大头鬼啊！”

“我，考！”季萧凉被砸的跳脚，这个死老头一点也不傻啊，他只不过过嘴瘾说了一句，就挨了好几下：“疼死了，老鬼，你轻点行不行？”

说完，季萧凉也觉得自己白痴，还不知道这个老头儿是敌是友，他跟他商量有个屁的用处？

现在他怎么甩掉老头倒是成了个问题。

小古躲在季萧凉的衣领下，乐不可支：“看来你的卦不灵啊，哪里有什么危险？”

“嘻嘻，这个老头好玩。”

“我都快头痛死了，要玩，你跟这个老头儿玩去，”季萧凉认命的提起老头硕大的包袱，大步朝前走。

老头跟在他的身后一阵怪笑：“小子，你就是在和你的鸟说话，它发出的声音每个字节的音都不同，这是你们东方的神奇语言吗？”

“你得教我，我也要抓一只小鸟来玩。”

闻言，季萧凉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小古乃是上古玄乌，比玄鸟，朱雀，朱鸟都更古老，这老头以为神兽是大白菜吗？随便捡？

“别翻白眼了，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老头道：“你叫我研究你，我保证不给你少零件，都塞回去。”

K——熬，熬！季萧凉硬是憋着一口气，没有找老头的麻烦，老头在他的背后，连他翻白眼都知道：“我不同意，不同意，你找别人吧。”

堂堂尸王，憋屈的被弹爆栗，还成了行李搬运工，他的委屈找谁说去？

就在季萧凉郁闷的想死的时候，老头自言自语的嘟哝了起来，季萧凉一听，差点没再次跳起来。

“这小子是尸体？不是尸体？他的身体里有和我相同的东西，应该是一半是神，一半是尸体，和我差不多的话，解剖就没意义了，要是能有个神叫我解剖一下，对了，东方的神最多，叫这个小子给我抓一个神，我就不解剖他，就这样……”

季萧凉的心里翻起惊天骇浪，这个老头除了捏了他的脸，弹了几个爆栗，几乎把他的底细全看穿了，唯一没有看穿的就是他过去曾是真正的神位：“你想也别想，你要是想抓神，西方的太阳神，死神，花神，你随便去抓啊。”

“你以为我没抓过吗？”老头说道：“西方的神早就死了，尸体石化，我就是把他打成粉末都没有研究的价值。东方号称神原，有西方神典里记载过，东方又叫东方神国，你们的神长生不死，就算要死，还有个神创造出了轮回之道。你小子还是东方人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轮回之道？季萧凉听闻这句话，却是想到了自己修炼的苍冥轮回决，一下就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神的脑门上又不写字，我怎么知道？”

“这个！”老头抓了抓乱蓬蓬的白发，发起了愁：“对啊，找不到神，那我研究什么呢？尸体都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闻言，季萧凉赶紧附和：“是啊，尸体有什么好研究的，关于解剖尸体的书没有几千，也有几百，你要是真的想研究，不如研究一下折叠空间，空间物理啥的，说不定你能做一个戒指，手镯什么的，能把你的大包袱收进去。”

“哈哈哈，”老头跳起来一阵儿狂笑：“放东西的空间，我有啊，对啊，不用背行礼，”说着跳到季萧凉的背上，从大包袱里摸出了一只木盒，将大包袱收了起来，

“我去，早说嘛，”季萧凉背上一轻：“差点就成了背着房子的蜗牛了。”

“折叠空间，房子，房子，”老头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移动实验室，移动的家，交通工具，飞机……”

“西方人不是有一种空间异能吗？老头，你研究过吗？”季萧凉随口杜撰道，之前遇到几个异能力者，异能力五花八门，他便猜测了西方人也有空间异能之说：“要是能研究这种异能……”

孰料，季萧凉的话刚说完，老头指着季萧凉的衣领：“对啊，我研究它啊，它把我的藏宝都搬走了，不是有空间是什么？”

“我去，什么叫惹祸上身，这就是啊，我特么为什么非要多一嘴？”季萧凉飞快的找着理由，不知道找什么理由能叫这个疯老头转移目标。

“萧凉，你教他学仓廪的廪字，”小古给季萧凉出主意：“他是半神，应该能学会这个字，学会了，他就自己玩儿去了。”

“对啊，”季萧凉大喜，这个“廪”字是米仓的意思，学会这个字，他自己也有可以储物的空间了，当即他伸手把老头拉着蹲到地上：“我那鸟儿拳头大小，有什么课研究的，过来，跟我学写一个字。学会这个字，你自己就有空间了。”

季萧凉在地上写下“廪”字。

老头只看了一眼：“你骗我，这个字怎么是空间？”

“这样，”季萧凉说道：“你先学会写这个字，然后用你的能量，将这个字写在手心里，记住，是能量凝……”

刚说完，季萧凉就傻了，老头抬手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是这样吗？”

“这么牛掰？就只是看了一眼？”季萧凉惊到无语，楚晴是九天天女，都学不会最简单的“笼”字，更叫季萧凉惊讶的是，老头将装有行李的木盒摆在手心里，收进去，拿出来，居然玩了起来：“这也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