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八《八《读《书,2■3o⊥
李晏抬眼,满天繁星,月亮正圆,泼洒清冷的光辉。
“出发。”
李晏一声令下,王三右手一翻,藏好了那一柄锋利的bi shou,脚下一晃,便跟着李晏,翻出院门。
院中,清惠看望着田芬,道:“小芬,睡觉啦。”
李晏害怕自己离去以后,田芬为人掳掠,便请来清惠,照看一晚。
罗浮自也明白,今夜,便是李晏动手之日。
清惠欣然应允。
“嗯。”田芬和清惠回到房中,吹灭烛火,两人睡一张床上。也是因为田芬和清惠亲近,李晏才有此邀请。
……
呼~
明月下,夜风吹拂,时近深秋,已有了几丝凉意。
不过,李晏和王三,均乃先天圆满境的大高手,休说冷风,便是封冻于冰块之中,亦无损伤,毫发无损。
两人身形飘忽,无声无息,显示出极高的轻功造诣,从无数人家的屋顶上跃过,根本没人察觉。
“咦?”
李晏忽地惊“咦”了一声,略一停步,眼望一个方向。
wang san yun起《金斑蛇蛊功》,耳目加倍灵敏,也听见了夜风中送来的细微打斗声,眼望李晏,询问道:“东家?”
李晏微微沉吟,说道:“我们的目标是广州都督府,其他人或事,都与我们无关,别去理会。”
两人加快了速度,行往广州都督府。
今夜,却似乎不太平静。
从家中出发,赶往广州都督府的途中,李晏两人,便遇见了四五起打斗。
惊奇之余,两人未做停留,疾掠而过。→八→八读书,↓o≥两人武功极高,那些江湖人士,无一发现得了,只觉阴风惨惨,忽然止息,不由得面面相觑,误以为遇到了鬼魂。
不一会儿,眼前,现出一片连绵的宅院,灯火点点,有侍卫巡逻。
“到了。”
李晏提聚内力,不敢大意,以“传音之法”道:“王三,小心,事有不妙,便及时退出。”嘴唇嗡动,空气波动,却无一丁点的声音,只王三耳中,听到了他的话。
“东家,我省得。”王三同样回话。
两人到一处无光亮的墙角下,轻轻一点,便翻了进去。
夜晚,广州都督府戒备森严,一队队侍卫,手拿刀qiang,挑起灯笼,来回巡逻,以防宵小。
当然,李晏两人有心隐藏行踪的情况下,这些后天境的兵士,如何能够发现?从他们头顶纵过,也无一人察觉。
可是,李晏却皱起了眉头,那广州都督冯仁智,找遍了偌大一个宅院府邸,为何不见身影?难道,他人不在此处?
李晏感到有些棘手。
“东家,西边也没发现,他的侍妾,倒是找见了几房,没人知道冯仁智去了何处。”王三以传音之法说道,“东家,怎么办?”
“走,先回去。”李晏回道,人没找到,他能有什么办法?
于是,两人又一前一后纵出都督府,沿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家。
这一次,两人就没太在意行踪的暴露与否了。
咚!
两人走在街上,本来静谧无声,忽然,一具尸体,从屋顶上滚落下来,鲜血淋漓,开膛破肚,死状惨不忍睹。
“这是……”李晏一奇,今夜发生的事,好像过多了。
“东家,要不……我们去看一看。”王三也有些好奇。
于是,两人遁上屋顶,只见一间院落中,兵刃残碎,人类的残肢躯体,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
院中,石板地面上,有一个小池子,数尺方圆,鲜血流入,已汇聚满了,似是因此物,而无刺鼻的血腥味。
“谁下的杀手?”
两人大奇,艺高人胆大,便是内景境在此,亦敢一战,当然,赢不赢那是另说。两人落入了院中。
咻!
王三屈指一弹,一缕阴寒内力,没入那血池之中,咔嚓几声,血池封冻,凝结成冰。
他一推掌,血池好像一个通体无漏的木桶,飞了起来,落入他的手中,原地,只留下一个数尺方圆的土坑。
李晏瞧了眼土坑,目运内力,夜间亦可视物。土坑的四壁,有一些神秘纹路,带着诡秘的韵味,不知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含意?
“东家,你看这是什么?”王三左手托着封冻的血池,右手握紧bi shou,运力一划,一密刻了繁复纹路的淡血色“蚕茧”,落入他手中。
“这是……”李晏手掌一碰,微一感应,皱眉道,“里面,有浓厚的生命力,好像还是活的?!”
他有些惊奇,此乃何物?
王三却好像想到了什么,目中怒火一闪,冷声道:“东家,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是魔宗崽子的东西!绝对是!”王三咬牙切齿的道,“大唐境内,但凡以人类血液,温养出来的东西,十之,是魔宗所为。”
魔宗万宗主,修炼魔功时,杀害了不知几多的苗疆各族百姓,他的家人,便是死于万宗主之手,恨屋及乌,对于魔宗,亦秉持着赶尽杀绝的理念。
“既如此,那就毁了它。”李晏说道,魔宗之人练出来的东西,没一个好的。
王三丢掉凝固的血池,略一用力,便捏碎了那血色的“蚕茧”,两人依稀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不似人声。
“这些死去的人,等官府发现吧,可以甄别身份,通知到他们的家人。”李晏叹道,他们掩埋了,就无人知其死亡的讯息,“对了,你出一下手,拍一掌,将尸体冰冻起来,以免腐烂。”
王三刷刷刷地连出数掌,阴寒之意弥漫,院中的尸体,瞬间凝冰,封冻起来。
“夜晚温度低,不会融化,只要明天太阳不毒,撑到明天中午,问题不大。”王三道。
李晏点了点头,他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日后,遇到了魔宗余孽,心慈手软,是千万使不得的。”李晏叹道,魔宗之人,不论男女老少,都该杀!
王三目中隐约有怒色、恨意,他一生的悲剧,便因魔宗而始。
两人飞跃起来。
……
另一处,一间幽寂的小院中,两人忙忙碌碌,拖曳尸首,刻画纹路。
忽然,一人啊的惨呼一声。
“雷长老,怎么了?”另一人沙哑的声音,正是那魔宗的鲜于安。
先前那人,正是被罗浮所灭的铁刀门门主,现为魔宗长老的雷长老。
雷长老沉脸道:“我布下的血池,被人毁了。”右掌捂着左手手背,鲜血不断渗出。
“我们得加快速度了。”鲜于安严肃道,布置这些血池,吸人血液,养大血茧,吞服了之后,以增进内力修为,本就是冒险之举,被人发现,他们早在动手之时,就有预料。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已。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