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殿。
鸦雀无声。
府天、岩泉、杨长峰等人嘴角急遽抽搐,此刻,他们百分之百的确信,这所谓的极品灵丹,必是毒丹。
这是逼迫他们服毒呀!
跟拿剑自杀,又区别吗?!
“诸位应该知晓陛下的脾气不好。”
“皇恩浩荡,赐灵丹,诸位不领情,便扫陛下的面子,陛下会发脾气,而辱没大秦皇威,王翦身为大秦将,也必不饶。”
王翦徐徐提醒一句。
端起一杯酒,猛灌入口中,啪,酒杯直接砸在桌上。
砸得众人的心都跟着跳颤了一下。
这位元神九重的强者一怒,他们再来九十个金丹也不够杀。
而且,他们还听闻了,大秦还有一尊元神,这才是最可怕的。
众人更是不敢发言,脸上愤笑。
这暴君召集我们所有金丹来,是想一次性全铲除了我们吗?!
可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众人神情阴晴不定。
终究少魄力,没敢动。
若真是毒丹,那一枚服下,多年修行,将一朝道消成空。
“谢陛下圣恩。”
耿长老犹豫,拼一次,拿起灵丹,便吞入腹中。
唰唰唰——
众人转眸望去,嘴角一抽,这是疯了?!
不过,他们都没说,而是死死盯着。
死不死,有人试,那很快就知晓答案了。
片刻后,耿长老仍旧没事。
众人才犹豫,看向主座上。
玉漱为陈初见斟酒。
此乃国酒,酿酒宗师所酿造,珍藏数百年,比茅台浓香许多。
算是陈初见喝过的,最香的酒。
陈初见没理会他人,独自饮一杯,徐徐放下。
犹豫片刻,秦明月、颜如玉一咬牙,紧随耿长老后服用。
府天、岩泉等人,亦是犹豫挣扎良久,知晓躲不过,也纷纷服用,随即,眉头顿皱,试图暗自用真元化解药力。
可,灵丹入体后,便封于玄关,即死门处。
他们想动,也不敢动。
因为只要一触及,他们必死。
这令他们的脸难看如猪肝色,气得想暴跳。
“这是阴阳丹,分为阴丹,与阳丹,诸位服用的是阴丹,封锁玄关,三年内,若得不到阳丹,阴丹爆裂,诸位会毙命。”
玉漱讲述。
果然。
所有人都色变,死死盯着陈初见,发现他竟然优哉游哉的喝酒,仿佛喝上瘾了,连他们都没看一眼。
“不过。”玉漱继续道:“只要诸位尽心为大秦效力,及时得到阳丹,不仅没事,反而会因阴阳之力糅合,突破一境,坏事化好事。”
阴阳毒丹,不仅是控制人的毒丹。
还能助人提升。
这也是极品灵丹的可怕。
“陛下是什么意思,请明说。”
岩泉内心愤怒,三年惶惶不安,叫人怎能承受?!
“诸位莫生气。”
诸葛亮站起身来,闪动羽扇,笑道:“陛下宴请诸位,也非为刁难诸位,而是,陛下欲于秦都修炼一座‘仙秦学院’。”
“想让诸位解散了宗门,将宗门归入仙秦学院。”
……
什么!
乍一听,府天、岩泉等宗主,腾地一下站起来,眼珠子都一瞪。
宗门解散,归入‘仙秦学院’,这不就是篡夺他们宗门的果实吗。
等等。
陈初见想做什么?!
他难道还想朝皇朝发展吗?
突然念想这一点,不少人心头猛颤,他们感觉,自己仍旧低估陈初见的野心,这位陛下,有更大的图谋,不然,不会想着建立仙秦学院。
“陛下,能不能……!”
府天才开口打算讨价还价,陈初见双手合十,犹如喝酒喝满足了,靠在龙椅边,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的说道:“以后,大秦没宗门,只有仙秦学院,一月内,所有宗门人,于秦都集合,不来的,朕就铲除掉。”
“朕如此安排,诸位可有意见?!”
……
意见!
有。
敢说吗?!
府天等人苦着脸,如今他们被控制,身后的宗门想逃都逃不掉。
真的好算计。
此时此刻,他们才真正明白,为何这位陛下,能将日薄西山的王朝,拉回来,并不是幸运,而是真实力,单单这算计,就让他们都服了。
罢了,罢了!
总比如承天宗一样,被灭的连渣都没有吧。
“尊陛下圣意。”
诸人纷纷抱拳。
诸葛亮、王翦对视一眼,都笑而不语。
接下来。
便是安排统筹‘仙秦学院’的事。
秦都向外再扩八百里,建造学院。
暂分为将星院、文星院、铸造院、修炼六院。
由陈初见提出。
将星院,由王翦亲自担任院长。
王贲、尧山担任导师,传授将术、攻伐之术。
将星出身,杀伐战场,为大秦征战四方,立战功,封将拜侯。
文星院,由诸葛亮担任院长。
包少府等大臣,担任导师,传授文臣之道。
铸造院,由鲁班担任院长。
负责培养机关之术、铸造之术等,辅助大秦军工。
修炼六院,由府天、杨长峰等六大高手担任院长。
诸长老担任导师,负责修炼之事。
至于后面细化,由众人商议再定。
于百花坊而言。
果然,陈初见没开玩笑,说了,便做了,真成了一座行宫,也因此,成了唯一一个幸存的宗门。
秦明月、颜如玉等女,是即感觉幸运,又感觉羞愤。
这把她们当成什么了?!
管理行宫的宫女,还是……?
呵呵。
还真是惹得不少宗门的人唏嘘,又羡慕,恨不得自己就是个美人。
宫中。
积雪很厚,踩下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陛下来了。”
玉漱察觉,笑喊,身边还多了几个妇人,乃是她从宫外请来的人。
“叩见陛下。”
几个妇人连忙叩头。
“平身吧。”
陈初见喊道。
几位妇人识趣的退走。
望着玉漱忙起了针线活,陈初见才道:“怎么做起这个了?!”
“前些天,玄幽峡谷‘上皇教’中,发掘出一种珍宝蚕丝,臣妾打算学学刺绣,为陛下绣一件龙袍,等陛下从晋河归来,就可披上了,所以,这不,就请了几位前辈。”
玉漱笑看离去几位妇人。
陈初见也明白玉漱的心意,笑道:“修行也不能落下了,此番,朕去晋河,宫中之事交给你处理。”
“陛下放心吧。”
玉漱点头,又忙活手中的事。
可察觉陈初见一直盯着自己,又抬眸凝视,发现那双眼灼热,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别忙了,陪朕说说话。”
陈初见抱起玉漱,笑了笑,朝寝宫而去。
真是说说话?!
怕跟上次一样,骗子!
怀中的玉漱,脸红了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