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动管局，三人身上的味道让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办证中心的刘小红敲了敲玻璃，一脸嫌弃的对三人说道：“你们刚刚不会是去调查屎壳郎吧，怎么一身化粪池的味道，隔着玻璃我都能闻见。”
“红姐，你玻璃上还开着口呢！”吴爱爱无奈道，“我们调查的是爆炸案，不是屎壳郎！”
三人来到信息处理中心。
中心主任段未然经过一番监控调查之后，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情报，只能建议他们去检查矢气成分先确定犯人是哪个科目的转化者。
“鸟类和鱼类因为自身原因，不具备放屁的能力，因此只有陆生动物才有可能。而能造成这种规模的矢气爆炸的陆地转化者范围很小，只有臭鼬、黄鼠狼之类的，很容易就能确定犯人的科目。”张晋说道。
吴爱爱讶异的打量了他一番：“可以呀，知识储备挺丰富的，那你觉得是什么动物呢？”
“狐狸。”
“狐狸？狐狸不是犬类吗？”郝运疑惑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狐狸，别跟我说是直觉。”吴爱爱问道。
最好的借口被堵住了，张晋只好想了想，回答道：“从矢气爆炸的扩散范围和受害人数量来看，很明显杀伤力偏低，如果是黄鼠狼之类的臭鼬类做的，迷昏的被害人数量应该更多。”
吴爱爱赞同道：“虽然你分析的有些道理，但我还是要去给晓娟检测一遍。”
“当然，推测得再准也不能当证据。”张晋点头道。
“走，拿上矢气样品跟我去好帮手！”吴爱爱对郝运说道。
郝运指了指自己：“不是，领导，为什么这种屁事都归我来做？”
“因为你最没屁用。”吴爱爱说完转身离开。
“谁说我没屁用，我这不是把屁搬回来又搬出去了吗！”郝运只能自我安慰道。
三人来到街对面的好帮手情趣店。
万晓娟坐在店里的高脚凳上，正趴在柜台上玩着手机，一个7字型的姿势，将她曼妙的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到三人走进来，她打趣地笑道：“哟，你们今天是三人一起来照顾我店里的生意？”
“不开玩笑，找你检测一下矢气，看看是什么科目的转化者释放的。”吴爱爱说道。
万晓娟坐正了身体，同情道：“怪不得我店里的香水味都掩不住你们身上的味道。”
四人来到隐藏的工作室，万晓娟从郝运手中拿过装着矢气的瓶子，将里边的矢气注入了专门的检测仪器。
“等一会儿吧，很快你们就能知道答案了。”
她忽然看向张晋道：“昨天晚上可以啊，以一敌四，我们居然都没喝过你！你一只仓鼠精怎么这么能喝，有练过？找个机会我们再切磋切磋酒量，有没有兴趣？”
吴爱爱见她说出这番话，立刻提醒道：“晓娟，人家可是同事，你们兔子不是讲究不吃窝边草的吗？”
“那也要看草长得好不好，粮荒的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万晓娟妩媚地眨了眨眼。
“你也会粮荒？”吴爱爱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也许别人不清楚，但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面前这个女人可是明德转化者圈子里赫赫有名的万人迷，追求者不计其数，号称明德三局女海王！
追求者里不乏帅哥型男，勾勾手指就有一批人排队送上门，怎么可能缺粮，简直就吃不完好吗！跟其他普通的女性转化者比起来，真是朱门狗粮臭，路有撑死狗！
嘀嘀！检测器工作完成。
趁着万晓娟去察看检测结果的时候，吴爱爱低声对张晋说道：“我警告你，别对晓娟有太多的想法，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张晋还没开口，一旁的郝运就说道：“领导，你这不合适吧，这台拆的，塑料姐妹花啊！”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维护我们三局内部的和谐稳定。办公室恋爱很影响工作的，特别是跟晓娟谈恋爱，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心理承受能力。”吴爱爱说道。
“万站长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身材好了点嘛，能有多大压力？再说我们张晋身材也不差，你看着胸肌、这腹肌、这臀……呃，我是说肱二头肌，整一个中国队长啊！”郝运说道。
“我懒得多说，反正你们有点自知之明就行。”吴爱爱当然不可能将闺蜜是海王的事情到处说给别人听。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张晋点头道。
万晓娟恋爱达人、妖界海王的称号，他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虽然对方同时跟多个男人交往，但真的只是单纯的享受恋爱过程，并不是借机为自己谋求金钱物质的利益，也不会把恋爱升级成结婚。而且每个交往的男人都会被她事先告知这些事情，合则来，不合则散，洒脱自由，从不留恋。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不缺安全感也不缺钱，就算要结婚也要找一个自己很喜欢的人，所以扩大社交范围很重要！
“聊什么呢，不过来看看结果吗？”万晓娟对三人说道。
“结果是什么？”吴爱爱第一个走过去问道。
“矢气里混合了硫醇、硝酸硫醇以及甲基喹啉，是臭腺类转化者臭液里独有的成分。”
“是臭鼬还是黄鼠狼？”
“都不是，是狐狸。”
“狐狸？！”吴爱爱听到这个答案，惊讶地扭头看了眼张晋。
郝运也一脸佩服地看着张晋说道：“哇！厉害了我的哥，居然真的被你猜中！放屁的果然是狐狸！”
“知道矢气是狐狸释放的，那就简单多了，明德市的狐狸精不多，只有十几名，全部调查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走，现在立刻回去调出他们的资料！”吴爱爱立刻朝门口走去。
万晓娟轻轻拍了下张晋，眨眼道：“有时间记得切磋切磋酒量。”
“随时奉陪。”张晋笑道。
回到动管局，郝运被安排去户籍中心找刘小红申请调阅明德市狐狸精的档案，而张晋则和吴爱爱再次来到信息中心。
“我觉得没必要去将每一个狐狸精的屁都收集起来检测，只要将案发时间段内出现在现场商场里的狐狸精找出来，基本上就能确定犯人的范围。”张晋说道，“段老师，麻烦你调查一下监控内容，看看现场有没有狐狸精出现。”
“稍等。我现在立刻调去当天商场入口的监控内容和那家珠宝店的监控，进行人像对比会花一点时间。”段未然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原剧情里或许是为了要展现一些搞笑的桥断，或许是为了表现动管局探案的水平也不算高明，总之逐个排查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有槽点的。
现在张晋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自己可是要完成当上妖怪总局局长挑战任务的，自然是要在破案上展现出不寻常的本事才行。
等待对比结果之时，郝运已经借着给刘小红买松子的手段，成功从对方那里调取了明德狐狸精的全部档案。
“哇塞！明德一共十三名狐狸精，号称明德十三钗，全都是靠脸吃饭的！”郝运走进信息中心，跟三人分享自己刚知道的八卦。
“拿来给我看看。”吴爱爱接过郝运手中的资料一份份翻开。
张晋和郝运在一旁跟着观看，不免评头论足。
“我去！这是狐狸精吗？长得这么普通，都没有我的房东阿姨风韵犹存！”
“这个居然是主播网红？包子脸、大象腿……我吐了！”
“这些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啊，真是颠覆我对狐狸精的认知，狐狸精不应该都是些漂亮好身材的小姐姐吗？”
“哎，这个王露曦长得还可以，比起之前那几个真是正常多了，这才是狐狸精嘛！”
吴爱爱瞪了一眼叽叽歪歪的郝运，没好气道：“你在干嘛？我们这是在调查犯人，不是在进行选美！人家长什么样重要吗，关你什么事！再说了，谁说狐狸精就一定都很漂亮？只是出名的狐狸精都很漂亮而已，看脸是从古自今唯一不变的真理！”
“领导教育的对，听你一席话，胜读百年书。”郝运赶紧恭维道。
张晋却说道：“那可不一定，谁说出名的狐狸精都很漂亮？我们谁也没有亲眼见过，都是从古籍记载上得知的，而那些古籍作者也都是道听途说。难道就不能是因为出了名，所以后人记录事件的时候才将狐狸精的样貌美化了吗。
毕竟人妖恋这种差距很大的恋情，一般人都会认为是因为妖精美貌知礼，所以人才会爱上妖精。否则妖精只是一般样貌或者丑陋，人为什么要冒着巨大的风险跟对方在一起呢？”
“所以你觉得那些狐狸精都长得一般？”郝运问道。
“不，我只是说不要单纯的非黑即白。”张晋耸肩说道。
这时候，段未然忽然开口道：“对比结果出来了！”
吴爱爱立刻询问道：“出现在现场的都有谁？”
“当天出现在现场的只有一个人，王露曦，而且她正好去的就是爆炸中心的那家珠宝店！”段未然调出监控画面，“你们看，这就是当时的场景。”
画面里王露曦和一个男人来到珠宝店挑选戒指，挑选到一半的时候男人接了个电话后打算先行离开，两人似乎有些争执，王露曦最后摔卡离去。
“这看上去像是情侣吵架。”郝运摸着下巴说道。
“这个男人是谁？”吴爱爱问道。
段未然调查了一番，给出信息道：“李佳霖，汇能公司的总裁，从去年开始频频跟王露曦约会，王露曦参加的几次时尚活动都是由他公司赞助的。”
“哦，看来这是王露曦背后的金主爸爸啊！”郝运忍不住笑道。
“李佳霖结婚了吗？”吴爱爱问道。
段未然回答道：“结婚了。”
郝运突然拍手说道：“事情看来很明显了，王露曦跟有妇之夫李佳霖关系暧昧逛商场，但是半途中李佳霖可能是家里有事临时要走，再加上店员对她的议论和态度，更加具了她心中的不满，于是王露曦一怒之下排放矢气引起爆炸进行报复。怎么样，领导，我这番分析还可以吧？”
吴爱爱惊讶地看着他：“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智商。”
“那是当然，要不然我怎么能考上宾夕法尼亚大学兽医专业呢！我虽然没有爱因斯坦的智商，但是比起普通人来说高出20点智商还是没问题的啦！”郝运假装谦虚实则嘚瑟地笑道。
“你那宾法大学的毕业证不是花五百块钱买的吗？”吴爱爱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领导！”
“后来你又加钱买了一份兽医资格证和几份假的锦旗，一共七百五。”
郝运见她说得一清二楚，震惊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个假证贩子做完我这一单后就消失了啊！”
吴爱爱冷笑道：“当然消失了，这家伙仗着自己转化者的能力，把假证做得以假乱真，影响人类社会，被我们动管局抓了，现在还在总局的监狱里呢，你要不要去探望一下？”
“呃……还是算了吧，我跟他不熟，不熟！”郝运赶紧摆手。
吴爱爱见他怂了，也就不再继续追究下去，而是说道：“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出发去王露曦家。记得带上储屁罐，这次我一定要拿到证据！”
“好嘞！领导！”郝运满脸堆笑。
张晋扭头对段未然说道：“段老师，麻烦你再仔细察看一下现场的监控，特别是在王露曦离开之后，看看有没有类似的身影出现。”
“好的。”段未然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点头答应。
半个小时后，三人就开车来到了一处别墅小区里，并且停在了王露曦的住宅旁。
“哇，这么多粉丝啊，不愧是明星！”郝运看着前边一群举着王露曦应援牌的男男女女们，不由感叹道。
“明星？呵！跟我来！”吴爱爱不屑地撇撇嘴，率先朝王露曦家门口走去。
“哎，你说王露曦好好的明星不当，为什么要犯罪呢！”郝运随口对张晋说道。
张晋摇摇头道：“就像我之前说的传说中的狐狸精不一定都是美女一样，王露曦有没有犯罪还不一定，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她也只是嫌疑人。”
郝运讶异他的回答，好奇地问道：“那这次你的直觉有没有告诉你王露曦是不是罪犯？”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不是罪犯。”张晋回答道。
“这么肯定？”
“我的直觉从来没错过。”张晋自信一笑。
除非是剧情有变化，否则熟知剧情的他怎么可能会错！
郝运摇摇头道：“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推理，王露曦就是罪犯。”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