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现在,剧情又进入一个新的哲理阶段了。目前需要探讨的是,为了一把钥匙去杀人,值得还是不值得?”
魔钺笑道,“目前来说,他们所面临的的问题,有两个方面,而这两个方面,也恰好代表了在场的两位主角,站在各自不同的角度上来看待问题。对于傻牛儿来说,是为了一把钥匙而杀人,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对于大叔来说,是为了一把钥匙而被杀,在大叔来说,也有一个值得和不值得的问题。”
路飞苦笑,“唉,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是把钥匙交给傻牛儿算了,省得那傻子疯劲一上来,真的被他给咔嚓了。”
魔钺笑道,“嗯,你说得不错,为了一把钥匙而被杀,的确是不值得。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你是那个大叔,你就会琢磨把钥匙交给傻牛儿的后果。话说谁会心甘情愿地让自己一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呢?如果是你的话,相信你也会紧紧抱着钥匙不撒手。”
路飞笑道,“魔钺,话说,那把钥匙交给傻牛儿,不就意味着猪圈里的猪全都被放掉吗?话说,即使猪圈里的猪全都跑光,也总好过,大叔被自己的性命丢了吧?”
魔钺哈哈大笑,“这倒是的,为了一群猪,把命丢了,的确很不值啊。”
路飞笑道,“所以现在,需要大叔做出抉择了。究竟是要命,还是要那群猪。”
魔钺笑道,“我看大叔一副爱猪如命的模样,说不定还是选猪,不肯交出钥匙呢。”
路飞笑道,“那这大叔真是有点痴了,命都不要,要猪?”
魔钺笑道,“这个,不奇怪吧?那些猪是大叔的妻子回娘家借钱买的,你说,这些猪要是都跑光了,大叔跟妻子是没法交代的。”
村长笑道,“好了,你们都别再议论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大叔惊道,啊?傻孩子,你疯了吗?你难道真的打算为了一把钥匙杀死我吗?傻牛儿冷笑,我现在要的是钥匙,可是现在,你不肯把钥匙给我,这下,矛盾就出现了。如果你肯把钥匙交给我,那就啥事都没有了,如果你不交钥匙,那就对不起了。傻牛儿说到这里,忽然弯下腰,把手朝着大叔的脑袋伸过去。大叔正吓得浑身发抖,忽然看见这么一只脏兮兮的手伸过来,吓得尖叫起来,啊?你搞什么?快把手拿回去。傻牛儿却若无其事地嘘了一声,别动,我只想要你身上的一样的东西。大叔使劲摇头,你究竟要搞什么?别靠近我。傻牛儿笑道,大叔,别乱动,我手里可是拿着斧子呢。说完,把那把明晃晃的斧子举到大叔面前。大叔吓得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道,孩子,这斧子是我昨天刚磨过的,很锋利,你可千万别乱来啊。傻牛儿笑道,大叔,只要你别动就行,你知道的,既然我喊你一声大叔,你就是我的长辈,我的斧子是不会随便落下来的,除非话说到这里,傻牛儿忽然停住,目光阴冷地看着大叔。此刻,尽管傻牛儿一言不发,可是大叔已经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傻牛儿灼灼的目光和斧子的刃口所发出的寒光,两种截然不同的光交织在一起,迫得他不敢靠近,不住地打寒战,憋了半晌,才低声道,除非什么?傻牛儿见大叔吓得脸色发白,说话声音轻的像蚊子哼哼,禁不住有几分得意,大叔,你是个明白人,你该清楚,我想表达什么。除非你不肯听我的话,你知道的,如果你不听我的话,那我的斧子可就不长眼了。大叔冷哼一声,混小子,你真的疯了。我已经告诉你了,那把斧子是我昨天刚磨的,刃口很锋利,你要是砍下来,大叔的小命可就没有了。傻牛儿笑道,大叔,你昨天磨斧子的时候,我好像就在猪圈里,我是看着你磨那把斧子的,你说,我能不知道这斧子有多锋利吗?大叔紧张地道,既然你知道这把斧子很锋利,那你还总把它举起来,究竟是想干啥?傻牛儿冷笑,大叔,别紧张,我不想干啥,你现在听我的指示去做,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明白吗?大叔吓得冷汗直冒,结结巴巴地道,孩子,你到底要干啥?傻牛儿笑道,我只是想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现在,你只要别动,就行了。大叔被吓得浑身发抖,可是面对这么一个拿着斧子、满脸坏笑的傻子,他也是无计可施,而且这个傻子还不是普通的傻子,还是一个精神上也有问题的傻子。最郁闷的是,大叔目前不具备逃跑的能力,否则,他早就拔脚逃走了。此刻,大叔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按照傻牛儿这个傻子的吩咐去做了,他僵直着身体,不敢动弹,甚至连呼吸也屏住,因为他不知道傻牛儿接下来会怎么做。傻牛儿见大叔不敢动弹了,才再次笑眯眯地把那只脏兮兮的手伸过来,大叔看着那只满是污泥、皮肤开裂的脏手,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嫌弃的神色,可是他不敢爬到一边去,因为他担心那把寒光闪闪的斧子会随时落下来,看见脏手伸过来,只是无奈地别过脑袋,把脸扭到一边。大叔用余光看见那只脏手伸过来,急速地一闪,紧接着,感觉头皮一紧,再扭脸一看,傻牛儿拿着一根头发,正在得意地傻笑,不觉哭笑不得,不用问了,傻牛儿手里的头发指定是自己的,于是咳咳两声,叹气道,孩子,你没事拔我的头发干吗?喂,我问你话呢?你干嘛不说话呢?傻牛儿一言不发,只是神经兮兮地把那根头发举得高高的,对着门外照进来的光线仔细打量,就好像他看着的东西,不是一根头发,而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大叔怒道,你个傻孩子,你究竟在搞什么?拔了我的头发,仔细打量,话说头发有啥好看的,值得你这么睁大眼睛研究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