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苦笑,“嗯,分析得真细致,其实整件事的开头,却是因为那头母猪生了一个人头猪身的怪物而已。被你这么一点点地分析,已经上升到心理学的范畴,看来这个傻牛儿不但是脑子有问题,而且精神也有问题。你刚才说的这种对自己的身份辨识不清的状况,是不是指的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呢?”
魔钺点头,“是的。这个可怜的傻子,的确是,不但智商有问题,而且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村长叹气,“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下去了,还是听我继续说下去吧。村长说完,转身要走,被大叔一把抓住,村长啊,你不能去喊人啊。你这一喊,村里人都知道了,那我今后可怎么做人呢?村长笑道,我说小老弟,你想多了。我一会儿去喊人,不会咋咋呼呼的,我只会把该喊的人喊来。你放心吧,村里出了这么一只奇怪的小猪,我这个村长的脸上也不光彩,所以我绝对不会闹得人尽皆知的。尽管大叔对村长百般的不放心,村长还是走了。大叔想追出去抓住他,但是一回头却看见傻牛儿抱着那只人不人猪不猪的怪物看着他,以及那只老母猪也卧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一下子被六只眼睛盯着看,这种滋味还真是别扭呢。所以他想跑,却不知该如何离开。他总觉得身后的六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大叔实在忍不住,转过身去,恰好看见他们三个一起看着他,立刻毛了,扯开喉咙喊道,喂,你们三个,干嘛一起盯着我看?你们三个全都疯了吗?傻牛儿冷笑,我们盯着你看,是因为你可笑。大叔怔住,哈哈大笑,嗯?对,我可笑,我实在是太可笑了。我养猪,我辛苦努力地干活,到头来,我养出的母猪,却被你这个混蛋给糟蹋了,现在母猪生了这么一个怪物,你这混蛋居然认为我可笑?你真是过分啊。傻牛儿笑道,哼,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把可怜的猪儿关在猪圈里,养肥,然后宰了吃肉,话说你们做这一切的时候,有没有替猪想过?有想过它们的感受吗?大叔哈哈大笑,看来你果然是个傻子,你让我想它们的感受?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想猪的感受。话说这些愚蠢的猪,它们在人类的精心饲养下,就该把自己全身心地奉献出来。比方说,它们身上的肉,它们的血,它们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是咱们人类的下酒菜。它们本来就是人类的食物啊。你说,你现在让我去想那些食物的感受?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啊。傻牛儿怒道,哼,就是因为你的这种愚蠢的想法,所以你们才不会体会到这些可怜动物们的想法。所以说,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应该受到报应。傻牛儿说到这里,抱着小猪,又走近了些,看他架势是打算冲过来的意思。大叔回头看看,身后空无一人,有点慌了。因为村长走了之后,猪圈里就剩下他自己一人,面对这奇怪的一家三口。话说被这样一家子盯着看,的确有点得慌。大叔瞅他们的架势不对,立刻扯开喉咙,喊道,你干什么?不许你再靠近。你给我往后退。傻牛儿冷笑,大叔,我只是个傻子,难不成你还怕了我?大叔冷笑,笑话?我会怕你?就你这么一个小屁孩,信不信我几个巴掌甩下去,你就已经找不到北了?此时,大叔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因为现在,猪圈里,他居然找不到一个帮手。可是,跟他对立的却是三个,虽然,他们仨当中,有俩是猪,可是这六只眼睛可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傻牛儿似乎也看出他的心虚,故意一步步地靠近他,吓得他不住地往后退。大叔三退两不退的,居然已经退到了猪圈的大门口,大叔居然毫无知觉,知道感觉身后有凉风袭来,回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退到大门口了,再回头一看,那傻牛儿依旧抱着那头小猪,一步步地逼近自己,这下,不由地火了,扯开喉咙,骂道,你个混蛋,你的脑子真的有问题,你一直一步步地靠过来,你打算干啥子?你说啊。傻牛儿冷笑,大叔,你都活了一把年纪了,我想干啥,你居然都看不出吗?好了,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咱俩都是一个村的,我跟你还得叫叔呢。我干脆就跟你说实话。我想揍你!大叔其实早就看出他的目的是啥,可是现在,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不免有些吃惊,啊?你个混小子,你说啥?你想揍我?你难道忘记了我是你叔啊,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揍我?傻牛儿冷笑,大叔,你说得真好。没错,按照辈分来说,你是我的叔叔,是我的长辈。小辈是不该打长辈的,据说小辈打了长辈,会遭雷劈的。大叔冷笑,知道就好,那你还说想揍我?我看你是不怕报应吗?傻牛儿忙不迭地点头,怕,我当然害怕报应了。尤其是被雷给劈死,这种死法实在是太凄惨了。艾玛,我还记得咱们村之前有个王赖子,王赖子是个地道的流氓无赖,不但在外面横行霸道,回到家里,对父母和兄弟姐妹也是看不惯就动手。结果,他不是被雷给劈死了。话说当时,他的尸体是在村口的那个破庙里被发现的,那天的雷也不知咋这么厉害,把破庙都给震塌了,他的尸体就压在一堆砖头和瓦片下面。整个人都被压扁了,看上去真可怜。当时,咱们全村人都跑去看了,我也去了。看见他的尸体,几乎全都被砖头瓦片盖住了,只剩下半拉脑袋和手脚露在外面。有人推测,他当时之所以是这副模样,应该是他发现雷打得很凶,他一时半会儿地回不了家,只好跑到破庙里躲避,谁知道,雷得太凶了,居然把破庙都震塌了,庙塌了之后,他人被压在下面,不过,他当时应该是没有立刻断气,于是他用生平最后一点力气,拼命往外爬,可是也只是爬到把半拉脑袋和手脚露出来的程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