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皱眉,“妈呀,这个死孩子,憋了半天,又开始哭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魔嘘了一声,“我说你能不打断吗?”
路飞笑道,“可以,还是请村长继续说下去。”
村长笑道,“当时,在场的几个工人全都傻眼了,他们听见哭声从身后传来,居然没有一个敢回头去看的。短暂的沉默之后,胆小鬼压低嗓门道,依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其余几个工人一起点头,对,那孩子都剩下一副白骨了,还能在土里哭,这种怪事太邪门了,咱们还是不要再看了,赶紧走吧。这边厢,胆小鬼拉着几个工人打算拔脚就跑,那边厢,土肥原感觉自己装逼的机会来了,别人害怕,犯怂,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怂啊,必须硬上啊,这样才能凸显出自己胆子大,像个爷们。当时,土肥原的感觉就是,是时候装一波了。于是他走到那些工人面前,伸手拦住他们,唉唉唉,走什么走啊?胆小鬼战战兢兢地道,你是傻吊吗?事情都演变到这种可怕的地步了,还不走,等着被吓破胆吗?土肥原骂道,你个没用的废物,也就是你这种蠢货会被吓破胆,像我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猛男才不会被吓破胆呢。胆小鬼苦笑,好,你猛男,你牛逼,天安门都是你盖的,我们都是没用的怂包蛋。得,你现在留在这里继续观察,我们先撤了。胆小鬼说完,拉着几个工人,转身要走。土肥原见他们真的要走,着急了,他为啥着急呢?原因很简单,他这次拉着几个工人出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装逼,如果他们都走了,装给谁看呢?再说了,如果人都走了,他自己一人待在这里,也害怕呀。此时,他嘴上说不怕,其实早就吓得满头大汗了。他可不想独自一人留在这么阴森可怖的地方,于是他死死抓住胆小鬼不放,别走。胆小鬼冷笑,腿长在我身上,我说了算,你还能把我强留在这里不成?土肥原笑道,我反正就是不许你走。胆小鬼挣了挣,可是土肥原把他抓得死死的,怎么都挣不开,只得骂道,妈个鸡的,赶紧放了老子,否则老子真的要飙脏话了。到时候连你老娘祖母一起问候,你可别怪我嘴里不干不净。土肥原伸手就扇了胆小鬼一个巴掌,你个贱人,就凭你,也想骂我?你以为我在这个工地是白混的?实话告诉你,目前,在这个工地还没有我怕的人,就连咱们工头,见到我,都得让我三分。土肥原说这话,倒也不是吹牛,因为他平时除了爱寻衅跟人打架之外,还喜欢找人跟他扳手腕,土肥原因为块头足,整个工地,这么多工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能扳过他。而且他知道自己力气大,没事就找人扳手腕,有一次,他主动找到工头,非要跟工头扳,工头知道他力气大,甘拜下风,主动认输,可是他的愣劲儿一上来,拉着工头不放,非要跟工头扳,工头见推不掉,旁边又围了好多工人,大家一起起哄,工头只好硬着头皮,跟他扳了一回,工头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不想轻易输给土肥原,扳腕子的时候,自然是全力以赴,而土肥原呢,是常胜将军,更是不愿意输,所以在扳腕子的时候,俩人都是全力以赴,土肥原是年轻力壮,腕力足,工头呢,年过四旬,力不从心,虽然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棒小伙子,可是现在不行了,人只要一过四十岁,体力就会差很多。工头压根就不是土肥原的对手,很快就憋出一身冷汗来,可是他不肯认输,因为当时在场的工人太多了,他也有个面子问题,于是他不肯撒手,死死撑住,不让土肥原把他的手给按下去。俩人僵持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就听见咔嚓一声,工头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他的手也被土肥原死死压在桌子上。工人们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土肥原以胜利者的姿态兴奋地拍着胸脯,哈哈大笑。工头则疼得抱着手腕,瘫在椅子上。当时,工头的手腕疼得厉害,他还以为自己腕骨折断了,可是休息片刻之后,发现手腕可以动,既然手腕可以动,就说明没有骨折,但是稍微一动,就听见腕骨喀喀作响,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而且第二天早起,手腕肿了,整个手腕,一圈都是红肿的,看上去很是人,摸上去疼。工地里有稍懂医术的工人告诉工头,肯定是有内伤的,不知是伤了筋还是伤了骨,不过,既然手腕还能活动,骨头就算有伤,也肯定不是大毛病,兴许好好养着,就没事了。按理说,搞成这样,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是,这个工地附近全都是荒地,根本没有医院,所以他就只能往手腕上抹点红花油之类的外敷药,希望能快点消肿。后来,肿是消了,从外表看,也几乎没啥毛病了,跟好手腕一样,可是一到阴天下雨,手腕就疼得钻心。于是又有好心人给工头出主意,告诉他注意保暖,手腕不能受凉。所以现在,即使是大夏天,工头也带着护腕,生怕有丝毫的寒气侵入腕骨里。因为土肥原和工头之间有过这么一个故事,所以土肥原说,即使是工头见了他,也得让他三分,绝不是虚言。胆小鬼怒道,死肥猪,你他娘的,你不就是扳手腕赢了工头嘛,你小子吹啥牛逼啊。就这点事儿,够你吹一年了。土肥原笑道,对,我就是赢了他。现在,每次一看见他戴着护腕从我面前走过,我都想笑。胆小鬼骂道,你可真是个贱人,你把工头的手腕快整成残废了,你还有脸笑吗?土肥原冷笑,我可没整他,是他自己非得使出吃奶的力气跟我硬杠,其实他扳不过我,早点认输,就完事了,是他自己非得一直努下去,结果闹了个手腕受伤的结局,这种事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