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路飞懒得让魔插嘴,他不给魔说话的机会,只是咳咳两声,继续说了下去。
“我趴在墙上,缓缓地往前挪动,此时,我真的不敢往下看,感觉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其实只是短短五米的距离,我感觉挪过去,却像是花费了一个世纪的时间。那堵墙跟我所在的围墙恰好是垂直的,越靠近那堵围墙,我感觉哭声越响亮,嗯?原来那女人的哭声并不是很小声,之前,我之所以感觉哭声很轻微,是因为厂房里的机器声太过嘈杂的缘故。居然哭成这样,看来她一定很伤心了。尽管机器的噪音很刺耳,我还是尽量避免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因为现在,我离她越来越近了,而且这次我的头顶上方没有柳树枝做掩护,我尽量让自己的大半个身子都挂在墙外,只留两只手和一颗脑袋趴在墙上,其实我力气很小,不过,要想撑住自己的身体,还是富富有余的,因为我很瘦。尽管成年之后的我很强壮,可是小时候,我身体很虚,经常生病,我记得那时候,大部分孩子身体都不好,大概是因为生活条件差,吃的东西没营养,居住环境也不好,所以大部分孩子体质都很弱。就要挪到那堵墙的后面去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再次怦怦地狂跳起来,那会是个怎样的女人呢?妖艳高贵,像一只诱人的狐狸吗?马上就要看见她了呢。我必须更加小心才对,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可以暴露自己,我屏住呼吸,把挪动的速度放得更慢。可是,等我挪过那段墙壁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首先,站在我眼前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是一男一女,从衣服的颜色来辨认,他俩应该就是之前在办公室里吵架的那对男女。此时,出现在我眼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这已经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更别提,俩人的穿着,更是让我大吃一惊。原来那个棕色衣服的女人是穿着一件皮毛大衣,至于是狐狸毛还是水獭毛,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对动物的皮毛没有研究。男的穿一件黑色皮上衣。说到这里,各位读者,发现啥问题没有,也许你们会说,这不就是很正常的衣服嘛,有啥可惊讶的呢?说实话,他们的衣服,现在看来,没啥稀奇,可是在那时候,也得是有钱人才穿得起皮毛的衣服。所以,看见他们穿的衣服,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俩人很有钱,转念一想,可不是嘛,这俩混蛋,开着这么一间黑心工厂,疯狂地榨取民脂民膏,能没钱吗?既然已经看见是俩人,各位读者一定会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吗?那么现在,你看见那个女人的样子没啊?我只能非常抱歉告诉大家,我还是没看见那女人的样子,因为他们是背对着我的。严格来说,也不能说没看见他们的样子,只能说没看见他们的脸,只看见俩人的背影,男的身材粗壮,女的身材削瘦,尤其是她的两条腿,跟两根麻杆一样,那女人上身穿着皮草,下身穿着黑色皮短裙,腿上穿着那时候叫健美裤,现在叫打底裤,反正都是一类东西,就是女人们冬天穿裙子的穿在里面的那种紧身裤。裤子是黑色的,脚上穿着高跟靴子,从背影看,那女人还是很有魅力的,至少我这个小娃娃从来没看见穿着这么讲究的女人。只可惜,她是背对着我的,我只能看见她因为啜泣而不断抽搐的肩膀。尽管只能看见她的背影,我依旧能感觉到她是个美人。由于他们背对着我,并未发现我的存在,此时,女的不停地啜泣,男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我看见他们的表情,不过,我能感觉到他们俩的脸色应该都不怎么好看。我担心村民们的吵闹声会惊扰到那两人,立刻转身给他们打手势,示意他们小点声。等我再次扭脸看那俩人的时候,发现女人的啜泣声停止了。嗯?居然不哭了?尽管听不见她的哽咽声,还是能看见她的肩膀在不停地抖动。男的咳咳两声,伸手去搂住那女人的腰,那女人身子一扭,一下子甩开男人的手。男的厉声道,干什么你?别给脸不要脸了。女的把身子扭到一边,冷哼一声,刚才你打我的事,怎么说?男的低声道,亲爱的,刚才你不也打我了吗?再说了,咱俩打架,可是你先动的手啊。女的感觉委屈,哇地一下哭出声来,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要永远对我好,永远疼爱我,无论我再怎么闹,你都让着我。男的一把把女的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亲爱的,我是答应过你,我还说要永远把你捧在手心里呢,可是刚才你闹得实在是太凶了。我让你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才动手打你的。女的哭道,实在忍不住?你说的真好,刚才你打我的那几个,啪啪啪的,全都跟打在我的心上一般,我心里疼啊。你是个男人啊,你怎么可以真的动手打我呢?男的低声劝道,好了,亲爱的,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打你。回头我带你去珠宝店,你想要啥,我送给你,项链戒指耳环,随你喜欢,我送你就是了。女的摇头,不要,你送我的首饰,我的首饰盒都装不下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你对我好,你懂吗?女的说完,再次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女的以为这里没人,大大方方地把脑袋斜倚在男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地撒娇。看见他们腻在一起亲热,我不由地怒火中烧,此时,那些躺在礼堂的尸体再次在我眼前浮现,亲切和蔼的黑牛叔和王婶子,以及漂亮的春花,他们全都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恨得牙痒痒,不禁暗骂,可恶的狗男女,害死了这么多的村民,他俩却在这里卿卿我我,简直是两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