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哈哈大笑,“真是有趣,三娃子真淘气,居然戴着年轻人的眼镜看那个小牌子。我说路飞,我不是近视眼,也没有戴过你们人类的眼镜。说真的,如果不是近视眼,戴上近视眼镜会是个啥感觉啊?”
路飞皱眉,“我就不是近视眼,要说这近视眼镜,我还真戴过,其实,没啥感觉,就觉得戴着近视眼镜看东西,东西变得很小很清晰,整个画面很亮。甚至有些刺眼的感觉。”
魔皱眉,“看来我哪天也要找一副近视眼镜戴上试试,看看是啥感觉。”
路飞笑道,“还能是啥感觉?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看东西很亮很清晰的感觉。”
魔笑道,“那就是说,如果是三娃子这样眼睛不近视的人戴上600度的近视眼镜,理论上是应该能看清二十米外的小牌子上写的是什么字,对吗?”
路飞笑道,“这干嘛还说理论上,实际上就是能看清啊。”
魔笑道,“因为我从来没戴过近视眼镜,所以我感觉整件事对于我来说,很夸张。”
路飞笑道,“等你哪天舍得从我身体里钻出来的时候,你再找一副眼镜好好试试吧。”
魔使劲摇头,“从你的身体里钻出来吗?这件事,再议再议。”
路飞笑道,“就知道你耍赖,不肯出来。好了,咱们还是继续讲故事吧。以下还是以三娃子的视角来讲故事。我戴着年轻人的眼镜,看清门上的三个字之后,大吃一惊,啊地喊出声来。众人听见我喊,全都着急了,齐声道,三娃子,那门上写的究竟是啥字啊?我叹气道,是厂长室三个字。听见厂长室三个字,众人全都愤怒了,啊?果然是那个黑心老板的办公室。村长怒道,小伙子,咱们现在怎么办?已经发现那个混蛋的办公室了,咱们现在要不要立刻报警冲进去啊。年轻人低声道,嘘大家别冲动。要报警,也得在咱们掌握了切实的证据之后,才能报警啊,否则人家警察也懒得搭理咱们的茬。村长怒道,什么?都闹出人命了,警察还不搭咱们的茬?年轻人压低嗓门劝道,村长,你别激动,先冷静一下。你们村里出了这么多事,警察肯定会管,如果咱们能在报警之前,把他们的罪证找到,那岂不是更好了吗?村长点头,嗯,你说的在理。可是现在咱们要怎么找证据呢?年轻人拍着脑门,皱眉道,你们先别着急,让我好好地想想。就在这个时候,厂长室的门吱呀一下,被人推开了,妈呀,这岂不是有人要出来的节奏吗?其实,我心里一直期待有人出来的,当然最好是那个黑心老板出来,因为我要找他算账。可是,等那扇门真的打开,我却害怕了,说不出的紧张,就是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说真的,我完全不该有这种感觉的。我明明是来找他们算账,有理的是我,他们才是残害村里老百姓的刽子手,我干嘛要怕他们呢?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我的身体还在止不住地哆嗦,就在那扇门被人推开的同时,我迅速往后挪了挪,躲到树丛后面去了,所幸,围墙旁边一棵大柳树柔嫩的枝条恰好耷拉在墙头上,我借着那些柳条的掩护,还可以趴在墙头继续观察。众人见我忽然挪动了位置,急忙问道,三娃子,你在墙头上乱跑啥?留神摔下来呀。我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你们别吵,有人出来了。年轻人兴奋地道,啊?有人出来?就是从那个厂长办公室的门里出来吗?我点头,是的,所以你们小点声,别惊动他们,我看看出来的人是谁。刚说完,再次听见门吱呀一声,我赶紧把脸藏在柳条后面,从枝条的缝隙里往外看,柔软冰凉的枝条搞得我的脸痒酥酥的。我很想打喷嚏,只得使劲忍住,这种时候打喷嚏,惊动了他们可怎么好呢。门打开之后,里面的人并没有马上出来,不过,我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好像是一男一女,正在说话,至于说的是什么,听不清,我真的很想跳进去听,可是我不敢,担心惊动他们。他们一直敞着门说话,由于他们站在门内,离得远,也不大看得清他们的样子。只看出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棕色衣服,男的穿着黑色衣服。至于衣服的款式,就看不清了。不过,从他们的体型来看,他们应该是一对中年人。我现在真的有点后悔,干嘛这么着急把眼镜还给那个年轻人,如果我现在戴着年轻人的眼镜,我一定可以看清他们的样子。因为没有眼镜,搞得我只能靠猜,来确定他俩是啥关系。我感觉他俩不是夫妻,就是情侣,给我感觉,他们之间很熟悉,他们说着话,时不时地,男的还动手拉一下女的。那两个人站在门口一直说话,一边说一边比划,看来俩人的情绪都很激动,似乎正在争吵。俩人吵着吵着,男的忽然急眼了,抓住女的往地上一推,那女的也不是善茬,噌地一下子跳起来,上手推男的,两人推推搡搡的,似乎是打起来了。我看着他俩打架,忽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希望他俩打得再凶一点,出人命才好呢。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了。站在门口的那对男女,虽然还不至于出人命,可是他们打得也很激烈了。女的打不过男的,上手又掐又撕的。男的虽然是伸手打女的耳光,可是看得出,他并不是真的打她,他看上去下手并不重,更像是闹着玩的。而女的则不同,抓起桌上的电话茶杯文件夹啥的,全都往男的身上招呼,男的左躲右闪的,女的居然一次都没扔到他身上,女的生气,扑过去,抓住男的胳膊,使劲咬了一口,男的吃痛,惨叫一声,扬起巴掌,使劲甩在女人的脸上,啪地一声,这一次,男的显然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声巴掌清脆响亮。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