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叹气,“妈呀,实在是太可怜了,一个弱小女子居然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团团围住,这画面实在是有些残忍啊。”
路飞苦笑,“是的,尤其村长还说要把他们一家三口全都送到礼堂去,礼堂的地板上可是躺着好些尸体呢。如果真的被他们带走,每天跟那么多的尸体待在一起,搁着谁也得疯了。”
魔皱眉,“最可气的是三娃子的父亲,看见自己的妻子挺身而出,保护孩子,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只知道搂着孩子掉眼泪发抖,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吗?”
路飞笑道,“哟,我说魔,那种情况,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魔笑道,“我自然是站住来,保护妻儿啊,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在关键时刻,都不敢出头保护自己的妻儿,那算什么男人,简直是窝囊废啊。”
路飞苦笑,“说实话,我也感觉,三娃子的父亲太废了。一个大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出头,而且他妻子说,让村长把她带走,让她的丈夫和孩子留下。一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令人感动啊。”
魔叹气,“这种家庭,典型的阴盛阳衰,这种话,应该由男人来说才对。在他们家,正好倒过来了,女人为保全丈夫孩子,宁可牺牲自己,这应该是男人做的事。”
路飞笑道,“好了,我接着讲故事。当时我站在几个村民身后,看不见母亲,我很着急,几次想要冲过去,都被父亲死死抱住。母亲提出条件,被村民们拒绝之后,在场所有人一度保持沉默,母亲似乎正在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切似乎都停滞了,陷入了僵持状态。我紧张得浑身发抖,只感觉到怦怦的心跳声。由于母亲一直没有表态,村民们似乎着急了,齐声道,赶紧跟我们走吧,我们没时间跟你墨迹。有两个性急的村民甚至伸手去抓母亲,我站在他们身后,看得很清楚,他们是打算伸手抓住母亲的,此时,我仍旧看不见母亲,他们人多,身材又高大,把母亲挡个严严实实,我虽然看不见母亲,可是我听得见她在怒吼,滚开!放开你们的脏手,别碰我。我感到很气愤,也跟着喊了起来,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的母亲。可是,我的声音很小,立刻被村民们的咆哮声盖住了,他们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想挣脱父亲的怀抱,可是父亲依旧死死抱着我。我忽然对父亲很反感,一边挣扎,一边扯开喉咙喊道,爸爸,你真没用,他们都在欺负妈妈,你居然不去帮忙。你放开我,既然不肯去救妈妈,我去救妈妈。父亲哭道,孩子,你不能去啊。我怒道,爸爸,你真是废物,你不去救妈妈,还不如我去?那妈妈怎么办?白白被他们欺负吗?我告诉你,你愿意当懦夫,不去救妈妈,我可不愿意当懦夫,你放开我。尽管我拼命挣扎,可是父亲死活都不撒手,恨得我用拳头打他,可是他只是哭,却还是不肯放开我。我打得筋疲力尽,最后抱着父亲,哭成一团。就在这个时候,那些围着母亲的村民忽然尖叫一声,一个个地朝后退去,干什么?你被乱来啊?我听见喊声,定睛一看,不禁吓了一大跳。此时,村民们后退,我总算能看见母亲,可是这半天了,我一直苦于看不见母亲的样子,现在我虽然看见母亲的样子,却又不禁吓得尖叫起来。我看见母亲把镰刀架在脖子上,镰刀锋利的刃口正对她的雪白的脖颈,吃惊之余,我扯开喉咙大喊,妈妈,不要啊。母亲听见我的喊声,扭脸看着我,原本满是怒气的双眼忽然间溢满了泪水,孩子,妈妈没事。说完,依旧怒视着那几个村民,厉声道,告诉你们,我这把镰刀是今晚刚磨的,快着呢,你们不要逼我,再逼我的话,我只能是死在你们面前。村长冷笑,你干什么?你把镰刀架在脖子上,吓唬谁呢?我警告你,赶紧把镰刀放下,那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刚才不是说镰刀是今晚刚磨的嘛,留神别把脖子给割了。母亲冷笑,没办法,我的条件,你们要是不答应,我也只能是抹脖子了。村长怒道,你简直是在胡闹,明明是你们一家三口被传染了,却偏偏不按村里的规定来。你这是成心造反。母亲笑道,老村长,你别给我扣大帽子了。我们一家三口根本就没被传染,你就是在胡说八道呢。村长怒道,够了,你一个女流之辈,我不想再跟你扯下去了。说完,他朝着几个村民一挥手,你们还愣着干啥?赶紧把她弄走。那几个村民吓得脸色发白,不敢上前,村长,她现在脖子上架着一把镰刀,万一她要是真的割下去,岂不是麻烦大了。村长看了母亲一眼,冷哼一声,别管她,她就是吓唬人呢,依我看,她根本就不敢用镰刀割脖子。上啊,你们全都一起上啊,还愣着干啥?村民们原先是不敢上的,在村长的催促下,一个个的,全都往前走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下,母亲着实慌了,惊道,啊?你们打算干嘛?不许过来。村民们冷笑,三娃子他娘,你不是要用镰刀割脖子吗?赶紧动手吧。你要是死了,我们还省得再费劲把你给弄到礼堂去呢,反正你又不是病死的,用不着做法事,直接把你拖到地里埋了算了。母亲气得大骂,你们这些混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村民们笑道,割呀,赶紧割呀,还等什么?赶紧动手吧。看来村长说的没错,你就是吓唬人呢,你压根就不敢割自己的脖子。此时,那几个村民再次把母亲围在中间,我看见瘦小的母亲脖子上架着镰刀,她的脸惨白如纸,她身体哆嗦得厉害,可是她的双眼却迸射出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