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叹气,“唉,这些村民真的很愚昧。”
路飞笑道,“许多年前,的确是这样的,因为村民们大多没念过书,缺乏常识,对于一些可怖现象的解释,全都是用封建迷信的方法。其实在他们自己看来,他们是在帮助三娃子的父母,要不村长反复强调,我们带走三娃子也是为了你们好,从村长和那几个村民的本意来说,他们是担心所谓的诅咒继续传染下去,但是,三娃子的母亲爱儿心切,又怎么舍得他们把自己唯一的孩子带到阴森森全是尸体的礼堂里去呢?”
魔叹气,“好吧,也许我应该接受你的说法。村长的初衷也是好的,他是担心诅咒传染到三娃子的父母身上,所以才极力劝说三娃子的父母,要把三娃子带走。”
路飞笑道,“所以说,这件事里,没有什么好人坏人,只是他们观点不同,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会做出不同的决定。其实来说,你一定要分出个好人坏人,着实有些荒谬。”
魔叹气,“好吧,那咱们就不要再分析他们的对与错了。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路飞点头,“猫灵继续以那人的口吻说了下去。我静静地听着村长说完,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村长被我笑毛了,感到不知所措,立刻问道,喂,你个小孩子,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笑道,村长爷爷,你说的话自相矛盾啊。你刚才说,只要跟春花有过身体接触的人都会传染,那么现在,我想跟你说的是,那天跟春花有过身体接触的人,不止我一个。村长大吃一惊,随即,立刻问道,谁?是谁还跟春花有过身体接触,你告诉我,我马上把他送到礼堂去。我哈哈大笑,村长爷爷,还有一个跟春花有过身体接触的人就是你啊。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怔住,全都看着村长。之前跟村长一起叫嚣的村民也全都闪到一边,全都惊恐地看着村长,就好像村长是一个携带着病毒的病原体似的。村长尴尬地笑笑,我说三娃子,你又瞎说什么?我哪有接触过春花啊?我笑道,村长爷爷撒谎,春花当时睁着眼睛死的,我记得是你伸手帮她把眼皮合上的。你帮她合上眼皮,自然也是触碰了她的身体。那几个村民全都看着村长,厉声道,村长,你是不是碰过春花?村长惊慌失措地摇头,没有,那孩子胡说呢,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看见村长紧张,得意地哈哈大笑,村长爷爷,撒谎可是个坏毛病呀。你都这么老了,还喜欢撒谎呀?那几个村民怒道,村长,我们再问一遍,你是不是真的碰过春花?我笑道,当然是真的,我绝对没有说谎。村长满头大汗,结结巴巴地道,你个熊孩子,胡说啥呢?难不成春花死了,还让她睁着眼睛吗?母亲哈哈大笑,我说老村长,你平时挺精明的,今天是咋地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你刚才说的这句话不正好暴露了春花死后,她的眼皮是你给帮忙合上的吗?村长自知赖不掉,只得低声道,我觉得春花那孩子,挺好的,就这么没了,可惜啊。母亲笑道,看来,没错了,春花死后,村长也接触过她的尸体。唉,对了,村长,你刚才不是说只要跟春花有过身体接触就会被传染吗?看来你也被传染了。如果你被传染,那是不是也应该按照规定,把你送到礼堂去呢?我趁着村长愣神的工夫,噌地一下,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到母亲身边,躲在她身后,偷偷地打量着村长。此时,村长急得满头大汗,他用袖子不停地擦拭汗水,结结巴巴地道,干嘛要把我送到礼堂去?母亲冷笑,因为你也接触过春花。说完,她看了眼在场的几个村民,厉声道,你们还愣着干啥?村长也接触过春花,他也被传染了,你们赶紧送他去礼堂啊。那几个村民相互想换了下眼神,然后一起朝着村长走去,包围圈逐步缩小,把村长围在正中间。村民们齐声道,村长,真是抱歉,你得跟我们去礼堂。村长使劲摇头,不!我不能跟你们去礼堂。村民们一起摇头,村长,你必须跟我们走,因为你被传染了。我趁机喊道,没错,即使爷爷是村长,也必须要遵守村里的规定哟。一旦被传染,必须送去礼堂。村长怒道,小混蛋,你给我闭嘴。没你的事,滚开。那几个村民齐声道,村长,咱们走吧。村长看见那几个村民直勾勾地看着他,忽然大笑起来,唉,我说你们啊,你们有脑子吗?我承认我帮春花合上眼睛,我的确是接触过她的身体。但是,三天过去了,我压根没有得病,我现在好好的。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村长说完,刻意伸胳膊踢腿的,表示自己很健康,嗯〉看见没有?我啥事没有,但是,你们现在再看看三娃子,这孩子脸红的像苹果,身体烫的像火炉子,生病的人是他,不是我,所以说,现在你们该把谁带走,应该很清楚了吧?那几个村民看看我,再看看村长,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村长笑道,你们这些笨蛋,村里死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这种诅咒一旦传染到人身上,发病期很短,而且病情会迅速蔓延,任何人只要被诅咒,拖不过三五天的,就得死。可是现在,你们看看我,从春花死的那天起,到今天,已经是三天过去了。我啥事都没有,那就说明我压根没被传染上诅咒,明白吗?村民们还是犹豫不决,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做。村长忽然伸手指着我,厉声道,你们这些笨蛋,现在应该抓住那个孩子,把他送到礼堂去,因为他生病了,我是健康的。村长见村民们没动静,立刻扯开喉咙吼道,快点,赶紧抓住那孩子,把他带走,别再墨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