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苦笑,“这个变态男真是太恶心了,明明自己嘴巴臭,还要对着别人喷气,真是过分。”
路飞笑道,“那不是别人,只是一只猫而已。”
魔皱眉,“即使是对着猫喷臭气,也实在是太过分了,猫也有尊严的吧?”
路飞笑道,“不!在大部分人类看来,猫狗这类小动物是没有尊严的,所以他们会任意虐待甚至杀害小动物。”
魔怒道,“这种行为实在是可恶,应该予以禁止。”
路飞笑道,“这种行为当然是会受到谴责的,只可惜,谴责归谴责,还是会有少部分心理阴暗畸形的人继续做着那种见不得光的事。好了,咱们还是继续回到故事上来,猫灵叹口气,继续以那人的口吻说下去,当时,村民们都是没念过书的,啥也不懂,只是感觉身体越来越虚弱,老年人一个接一个地去世,就连新生儿也很难保住,夭折的居多,村民们害怕了,以为是村子被诅咒了,于是大伙儿一起凑钱,请游方道士做法驱邪,可是仍旧不见好转,似乎我们的村子真的被诅咒了,村民们害怕了,有人立刻搬家,搬到邻村去了,还有的,投奔亲戚,去了外地。还剩下为数不多的人,因为没地方可去,只好继续住在村里,当然,死亡的状况还在继续,而且情况越来越恶化了,之前,还只是体弱的老人和新生婴儿莫名死去,现在死亡的人里开始出现青壮年人,几乎是半个月前还活蹦乱跳的年轻人,忽然就病倒了,然后一病不起,病情渐渐加重,忽然有一天醒来,就发现那些病人已经断气了,一时间,整个村子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大伙儿把生病的人凑在一起,全都抬到村里的礼堂里,这个礼堂是村民们平时开会和聚餐的地方,村里一般有啥重大活动,都是在礼堂里举行。可是现在,礼堂快成了停尸房和病房了,村民们在地上铺了草席,病人全都躺在这里,还有那些刚死还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也都停放在这里。我那时候还小,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对一切都很好奇,每次路过礼堂的时候,闻到刺鼻的臭气,都感觉好奇,而且礼堂外面的旗杆上挂满了白色的幡子,礼堂门口撒着好多纸钱,风一吹,纸钱乱飞,幡子也随着狂风乱舞,看上去很凄凉,我问过母亲,母亲跟我说,不许去礼堂,小孩子家家的,别这么多的问题。那段时间,父母一直在找外地的亲戚,打算搬走,而且我的那些小伙伴也都一个个地搬家走人了。父母顾不上我,我又没有小伙伴一起玩,一个人很无聊,趁着父母不注意,自己一个偷偷地跑了出去,出了家门口,直奔村口的礼堂。这段时间,礼堂里总有臭气飘出来,而且那些纸钱和幡子也让我感到困扰,母亲还严禁我跑去礼堂那边玩,说那边邪气重,不许去。这更增添了我的好奇心,那时候小,也不知道害怕,看见礼堂门口没人,立刻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一进去,我立刻就傻眼了,礼堂的地板上躺着好些人,那些人有我都认识,什么黑牛叔,王大婶,都躺在这里呢,除此之外,还有好些年轻人,就连村里最漂亮的姑娘春花也躺在这里,我赶紧跑过去,喊道,黑牛叔,王婶子,你们都躺在这里干啥?怎么不回家啊?可是,我没有得到任何回答,他们就睡着了似的,全都静静地躺着,有些人睁着眼,有些人闭着眼。这种情况,要是换了别人,或者我再大几岁,指定是拔脚走人了,可是我那时候还小,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很害怕,但是我没有走,而且我打算留下来,搞清这些人究竟是怎么了。礼堂里没有灯,光线很暗,为了看得清楚些,我走近了些,这时,忽然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原本寂静无声的礼堂,忽然传出这样的呻吟声,再说我当时已经是万分紧张,这一声呻吟,吓得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我惊愕地转过身去,发现发出呻吟的是躺在我身后春花,当时,春花躺在草席上,看上去非常虚弱,脸色苍白,眼睛半张着,她看上去就好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看见我看着她,吃力地朝我伸出一只手,三娃子,救我啊。三娃子是我的小名,因为我上面还有两个哥哥,虽然他们都夭折了,可是我因为排行老三,村民熟悉我的人都喊我三娃子,看着她吃力地举着一只手,朝我呼救,我忽然吓得啊地一声大喊,转身就往外跑,结果,没想到的是,刚一转身,还没迈开大步,就撞在老村长身上了,老村长厉声道,你这孩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村里这么大地方,还不够你玩的吗?还非得跑到这里来玩?这礼堂是孩子来的地方吗?我摔了个屁股墩儿,不好意思地道,村长爷爷,我刚才想去河里捞鱼,路过这里的时候,闻到有怪味,就忍不住跑进来看看,结果春花姐她喊我救她。我指着仍旧不断呻吟的春花,结结巴巴地道。这时,春花看见老村长,立刻喊道,村长爷爷,救我啊。老村长走到春花身边,蹲下身子,替她擦去泪水,可怜的孩子,不是我不救你,是我救不了你啊。你也知道,村里的人,就这么一个个地都去了,我想留住你们的。可惜的是,我一个都留不住啊。老村长说完,哭得老泪纵横,春花勉强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轻声道,村长爷爷,可是我不想死啊。话音刚落,立刻断气了。我惊得一把抓住她,使劲摇晃,春花姐,你醒醒啊。可是没用了,无论我怎么摇晃,她已经断气了,我记得很清楚,她的身体还热乎着呢。老村长叹气,傻孩子,别喊了,春花已经去了。老村长说完,伸手替春花抹下眼皮,叹气道,这孩子长的多俊呢,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