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不由地啧啧两声,“哟,这村民和发小还真是过命的兄弟,村民为了给发小采草药治病,居然肯独自跑到深山里去,深山里什么野兽没有啊。”
高鹏叹气,“是啊,可是村民居然就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替他找草药,真是令人感动啊。”
路飞笑道,“要不我刚才说,他俩是过命的兄弟呢,村民对这发小,是好的没话说了。而且村民为了给他找草药,还在山里迷路了。想想都渗得慌。”
高鹏皱眉,“可是现在,有一个问题,一个经常进山的老司机,也会迷路吗?”
路飞苦笑,“怎么不会?就算是经常进山,独自在一座大山里跋涉,也会迷路的。如果那座山很大,而且山路崎岖复杂,在加上当时气候恶劣,比如赶上暴风雨或者暴风雪的天气,迷路是在所难免的。”
高鹏笑道,“何法医,那个村民有没有提到当时的天气是怎样的?”
何楚耀皱眉,“这个天气嘛,他倒是没有特别说明,估计天气还好吧。”
叶天啧啧两声,“咦?你俩可真行,不就是天气嘛,纠结啥呀,你们到底会不会听故事呀?要听关键的点。据村民的描述,他当时只是迷路了,至于迷路的原因是啥,我想咱们没必要追求了。”
庄梦蝶笑道,“没错,每一个故事当中,都有大量的细枝末节,如果咱们逐个追究,那这个故事,咱们永远都听不完了。”
叶天点头,“庄作家说得没错,咱们没必要追求细枝末节了,咱们现在只需要知道那个村民在找草药的过程迷路了就可以了。还是请何法医继续讲下去吧。”
何楚耀笑道,“好的,我继续往下讲。当时,村民说起之前独自进山给发小找草药治病的事,激动得难以自持,居然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村民此时提起这件事,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唤起发小的回忆,让他记起自己是谁,可惜的是,他的一番苦心,换来的却是发小嘲讽的大笑,啊哟,你这只傻狍子,真是笑死人了。你不但努力装成我兄弟的样子,还学着我兄弟的样子给我讲故事。不过,奇怪的是,这些事,你一只狍子是怎么知道的呢?听见这话,村民心里咯噔一下,凉了大半截,心说敢情说了这半天,全都白说了,可是,即使是白说了,村民也得替自己辩解,毕竟此刻,那黑洞洞的枪口依旧戳在他的脑门上,而且此时,发小再次咔咔两下,把子弹上了膛,一听见那咔咔声,村民立马吓得魂飞天外,只得委屈地道,好兄弟,是我啊,我不是狍子,我真的是人啊。说完,又开始哇哇大哭了。发小急眼了,混蛋,你别再糊弄我了,你一只狍子,还想忽悠我?你想多了吧?我要是还能上一只狍子的当,我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你个混蛋,别再哭哭啼啼的,告诉你,今天你横竖都是死,你死定了。老子现在又冷又饿,正好拿你这只肥狍子打牙祭。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最爱吃肥肉,瞅你这一身膘,足够我吃个肚儿歪的。发完,再次露出贪婪的目光,仔细打量着村民。村民看出他眼神不对,吓得浑身发抖,因为此刻发小的眼神,完全是一只猫在盯着一条鱼的感觉。此时,村民已经彻底绝望,因为他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被发小给吃掉了,不觉感到心痛和委屈,再次放声大哭。发小怒道,够了,你这只傻狍子,你还是说实话吧,你穿着我兄弟的衣服,跑到我面前来忽悠我,你把我兄弟弄到哪里去了?我兄弟现在在哪里啊?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面对的发小的厉声质问,村民感到既好气又好笑,可是此刻,他哪里还笑得出来呢?他现在是哭都来不及啊。早知道发小会在暴风雪中诱发幻觉,自己又何苦跟他一起出来捡枯枝呢?现在搞成这样,可不是给自己添堵吗?村民越想越委屈,禁不住又是一通大哭。这下,可把发小给惹毛了,扯开喉咙喊道,混蛋,不许再哭了,你的肉,我吃定了。不过,在吃你之前,你必须告诉我,我的兄弟在哪里?我和我兄弟可是割头换颈的好哥们,我俩向来是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哪里容得你一个狍子来忽悠我?说吧,你究竟把我兄弟藏到哪里去了?发得火起,再次用枪抵着村民的脑门,混蛋,快说吧,我兄弟在哪里?等你说清楚了,我再杀你。在吃你之前,我得先找到的我兄弟,我要跟我兄弟一起吃你的肉。我俩会先扒了你的皮,再把你身上的肉砍下来,烤着吃,那肥膘子肉,白花花的,在火上一烤,吱吱冒油,妈啊,就算没迟到嘴里,光是这么一想,也让我大流口水啊。发完,不禁把涌到嘴边的口水给咽了回去。村民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自己早晚得被发小给吃了,于是大喊,我就是你兄弟啊,你真的是搞错了,我不是狍子。好兄弟,拜托你醒醒吧,不要再发疯了,我是人啊,不是狍子。此时的村民,也是无计可施,才只能扯开喉咙大喊,当然,他的喊声屁用没有,因为他的发小依旧沉浸在幻觉当中,不可自拔,听见村民的喊声,不但没能唤醒他,反倒哈哈大笑,我说傻狍子,都什么前儿了,你还打算忽悠我啊?你真的以为我是跟你一样愚蠢的扁毛畜生吗?我是人类,我是伟大的人类,你明白吗?我们人类是凌驾于所有动物之上的,你们这些扁毛畜生必须臣服于伟大的人类,被人类奴役,被人类屠杀,为人类提供鲜美的肉食和柔软光滑的皮毛,明白吗?你们这些扁毛畜生的一生,就是为了人类而活,你们必须奉献你们的皮毛骨肉血,来丰富我们人类的生活。这就是你们这些扁毛畜生一生的使命。先是无私地奉献,随后再默默地死去。你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