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毁灭圣祖若有所思的点头，“那限制，连你甚至跟随你的铜灯都无可奈何，所以，心天界的渗透，从开始到现在，即便拒绝加入的圣祖们也只能守口如瓶。”
“对。”
赵凡摊了摊手。
那意识之中的锁，确实是铜灯都想不到解开的办法。
“这样，我让命运过来，看看你的命运线？”毁灭圣祖提议道。
赵凡目光一亮，这似乎是个有点可行度的办法。
自己身在九域塔被阴阳双风携带进了那头规则异兽体内的洞天世界，如果命运圣祖能查看到相应的节点，就能知道心天界长久以来的渗透方式了。
毁灭圣祖见到赵凡没有异议，便立刻传讯于命运圣祖。
不久之后。
命运圣祖降临而至，他诧异的道：“造化，你小子够可以的啊，上次离开核心域界才三万多年，就成就四规则基础了。”
之所以说的是四规则基础而非四规则圣祖，是因为在命运圣祖看来，赵凡将来绝对会成为上位圣祖。
“命运师叔。”赵凡微微行了一礼。
“无需多礼。”命运圣祖笑着说道：“叫我来的原因，你师尊已经在传讯中说清楚了，若是这次我能探查到有价值的情报，你小子又立大功了。”
“嗯。”赵凡点了点头，直接将自己的圣体和意识呈现出空门大开的不设防状态。
旋即。
命运圣祖便动用专精的命运规则，渗入了其中，按照赵凡说的时间节点，开始探查相应的命运线。
“嗯？”
命运圣祖皱起眉头。
“怎么了？”毁灭圣祖忍不住问道：“难道，连你也无法窥探与心天界相关的命运线？”
“是命运锁。”命运圣祖介绍着说道：“现在，我看的相应节点，一片空白，虽然能强行一窥究竟，可是，那把命运锁的源头，便会察觉到，即便得知了之前的渗透方式，也没有价值了，对方会改成新的方式。非但如此，强行越过命运锁窥探，还会让造化的意识本源重创。”
“那算了。”毁灭圣祖摇了摇头，相比之下，为了一个得到就会过期的情报，损伤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亲传弟子，完全不值得。
命运圣祖收回了自己的规则之力。
赵凡回过神来，一念之间，得知了刚刚发生的经过，他叹了口气，猜测自己感应到的锁，应该就是命运圣祖口中的命运锁了。
他便开口问道：“命运锁就真没有办法解开么？”
“我倾尽全力能解开，但对你有不可逆的损伤同时。”命运圣祖摇头说道：“源头所在就会知道，连院长大人也无法隔绝掉。我估计，大概率是大尊主弄的命运锁，而他，察觉到被解开的锁对应你，再顺藤摸瓜就会揪出来阴阳双风的。”
“……”赵凡一阵无语。
“那怎么办？”
他有些担心的问道：“就只能让心天界不断的渗透么？”
“这样。”毁灭圣祖换了个角度，她提议的道：“你让阴阳双风将他们在尊主塔看到过的祖境、圣祖都列个名单，多一个就更新一下，如此一来，我们圣院这边就能随时得知有哪些生灵暗中投诚了。”
“可以。”赵凡答应下来。
命运锁，只限制禁止透露渗透的方式。
可能心天界也不会想到，出了阴阳双风这对BUG。
对于四规则圣祖，心天界是很重视的，尤其是实力超群的。
而阴阳双风搭配起来，实力就是一加一大于二，放眼四规则层次就不属于平庸之流。
渐渐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
弥漫在赵凡域界之中的波动，越来越强烈。
雪祖已经到了突破过程的大后期，即将结束。
“稳了。”命运圣祖笑着说道：“我先回了啊。”
话音落下，他便扬长而去。
没多久。
“师姐的圣祖称号想好了没？”赵凡问着毁灭圣祖。
“嗯，早已定下了，墟雪。”毁灭圣祖透露道：“关于她的身世，你知道了吧。”
“是啊。”赵凡点头。
毁灭圣祖没有要求什么，她清楚赵凡的性格，包括铜灯在内，自然会守口如瓶的。
她缓缓的说道：“等你师姐成就上位圣祖，便会自己公开。”
“师尊。”赵凡好奇的问道：“那另外五个族群，有没有遗留的血脉？”
“没有了。”
毁灭圣祖摇头说道：“六族之中，唯有你师姐一人。”
此刻。
雪祖的生命层次，赫然是稳固的单规则圣祖了。
而她，没有停下，将死亡规则也一气呵成的达到了掌控程度，提升至了双规则圣祖！
“师姐。”赵凡看着浮空而起的圣洁身影，笑道：“如今，该称你为墟雪圣祖了。”
“是师尊告诉你的吧？”
墟雪圣祖笑着抬起头，注意到了域界之外的毁灭圣祖，便穿梭过去行礼道：“弟子墟雪，拜见师尊。”
“你直接成双规则，让我很意外。”毁灭圣祖满意的说道。
“受师弟的影响，在他九域塔中闭关时，死亡规则得到了飞跃性的提升。”
墟雪圣祖的笑容，就如同冰天雪地之中一朵晶莹的雪花。
“接下来你什么准备？”毁灭圣祖看着她。
“嗯……”墟雪圣祖沉吟了片刻，道：“我不跟师弟继续闯荡了，他的轨迹，我恐怕跟不上，强行跟随只会沦为一个看客，所以，我准备单独游历众多域界，双规则层次的我，只要不被上位圣祖针对纠缠，便可安然无恙。”
“好，为师同意了。”毁灭圣祖摆了摆手，道：“去吧。”
墟雪圣祖点头，旋即又望向了一旁的赵凡，感激的道：“师弟，多谢这段时间的照顾，若是我将来强大到可以不拖你后腿的时候，再相约同行如何？”
“好啊，我等着那天。”赵凡笑了笑。
“哼，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相信有那天。”
墟雪圣祖撇了撇嘴，然后笑道：“不过我会努力追上你的。”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穿梭而去。
“这丫头，我记得以前挺佛系无争的啊。”毁灭圣祖奇怪的扫了赵凡一眼，“为何如今这么有斗志了？”
她的眼神，就好像在怀疑赵凡之前带着师姐在一块闯荡的期间对其做了什么一样。
赵凡无辜的摇头，“可能看我太厉害了，激活了她追求强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