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彬便去了地下赌档,这场子是一个绰号叫刀疤的人罩着的,苏雅倩丈夫就是在这沦陷的。
场子是在一间旅馆,地方不小,几个房间打通了,也有近千平米。
张彬来此,点名要09房间,服务员便领会,问道:“请问先生你要兑换多少游戏币。”
游戏币就是筹码,张彬微笑道:“一百块。”
就一百块,这让服务员大为吃惊,上下扫了一下张彬,见他一身名牌,气宇轩昂的,不像个烂赌鬼,吃不准这人是干嘛的,不过出于职业素质,她没有多问,为张彬兑换好筹码,差服务员送他上去。
开门,张彬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烟味,差点就呛的他呕吐,好不容易适应后,他才打量起这里的一切来。
房间和房间之间,都有帘子阻隔,而每一间房内,都有俩张赌桌,不少人在吆喝着,看他们殷红的双眼,张彬知道他们已经疯狂了。
张彬寻到了摇骰子的这一桌,这一桌人不少,围了二十人左右,张彬来了,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听骰子,押注,就一百块,压的小,顿时引来不少人的讥笑。
“小孩,没钱就别学人家赌,别到时候哭输了。”
“就是啊,没钱还来赌,让开。”
“……”
张彬没理会这些人,对荷官道:“麻烦开盅。”
荷官打开来,一二三,是小,张彬的钱立马翻倍了。
再来,张彬这次还是压小,又赢了,再压,还是小,一连压了七把小,把把都中,张彬的钱很快便翻到了万块,这已经不是运气了,所有参赌的人都知道张彬这是来了财神爷,跟在后面压钱。
荷官额头的冷汗直冒,他每一次摇骰子,都要赔钱给张彬,现在手都软了,深怕张彬再压中了。
到了第十二把,张彬冷笑道:“我压豹子。”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跟着压,荷官不敢开了,豹子要开出来,他们就得陪六倍的钱,这么多人的钱要是一起赔了,那他的晚饭肯定是没了。
“这位大哥,你能不能放过我,我还要养家糊口呢。”荷官轻声冲张彬告饶来……
面对荷官的苦苦哀求,张彬无动于衷道:“我放过你,你放过被你害的倾家荡产的人吗?”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赌徒就跟着起哄:“对啊,我们被你们坑了那么多钱,是时候拿出来了。”
荷官直擦脸上的冷汗,他是真的不敢去开盅,张彬明显就是个高手,他有八成的肯定,这里面的是豹子。
“怎么不开啊,需不需要我帮你一把?”张彬蔑笑盯着他。
荷官一阵为难,最后告歉道:“对不起,这一桌我们要封桌,稍时会来开盘。”
桌子被封,所有人的钱都不能动,骰盅也不开,张彬和所有人都冷冷的看着荷官叫来了帮手。
这是个四十岁出头的汉子,皮肤黝黑,光头,荷官恭敬的称呼他季老师,看来坐镇这个**的便是他了。
季东海上去,冷冷的扫了张彬一眼,特意留意了他的手和耳朵,瞧着一阵皱眉,开口道:“这位朋友,不知是打哪来啊?”
“打贫民窟来的,兄弟今儿运气不错,来捞俩个钱,请开盅吧。”张彬皮笑肉不笑道。
季东海一顿,伸手在赌桌上一拍,道:“好,开就开。”伸手就要去开盅,但是张彬却突然伸手拦住。
“你什么意思?”
“你拍桌子震破了点数,当我不知道啊,现在我要改投大。”张彬便要把筹码全部推走。
季东海眉头一凝,伸手便阻拦,怒道:“没这个规矩,买定离手,怎么能容许你更改,放回去。”
张彬冷哼一声,一掌震开了他的手,把钱推到了大上面,寒声道:“你坏了我的财,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别逼我动手。”
“你还敢耍横,找死。”季东海发怒,很快冲出五六个人来,个个凶神恶煞,手持短棍,威胁而来。
张彬讥笑的扫过这些人,冷笑道:“你最好别动我,动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季东海狞笑道:“在这里,还没有我不敢动的人,给我打。”
混混们冲上来动手,张彬当先一脚踹飞了一人,赌桌一掀,又把俩个人砸倒了。
张彬身法奇快,立马扑到了季东海的身边,一拳砸在他的脑门上,季东海惨嚎一声的摔倒在地。
张彬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冲他身上吐口水道:“老子不过是来玩玩,你非要和我叫板,叫板是吧,我今儿我废了你双手,看你怎么吃饭。”
“不,不要。”季东海怕了,双手如果废了,那他可就玩了,手对于赌徒而言,是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可是比身价性命还要重要。
“怎么?怕了,拿钱赎你的双手。”张彬冷恻恻道。
其他人想冲上来救人,可又怕张彬出重手,所以都犹豫不决,不敢上前。
“这谁干的,王八蛋,你哪条道上的,居然敢来我刀疤的场子闹事。”刀疤怒气冲冲而来。
刀疤一脸戾气,尤其是脸上的刀疤更是狰狞,这样的人是天生混黑的。
刀疤抽出腰间的匕首,便冲上来要砍张彬,张彬双眼精芒爆射,一脚踢上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腕给踢断了,刀疤惨叫的握住手,急忙退下,不敢再造次了。
“刀疤是吧?你开门做生意,难道就不懂尊重客人嘛,见我赢了钱,你就想打人,这算什么道理?”张彬咄咄逼人问来。
刀疤疼的哪里有口回话,季东海怒道:“你靠着出千赢钱,我们当然要赶你了。”
“我出千,请问你们抓到了吗?抓不到把柄,就别乱说,老东西,拿钱来赎你这双手。”张彬一喝,刀疤不敢再多话了。
季东海疼的冷汗直冒,他紧咬着牙齿,声音发颤问道:“兄弟,哪条道上的,我劝你趁早收手,不然我们华哥绝对不会放过你。”
“华哥?华雄?”张彬一听诧异问道。
“哼,你既然知道我们是华哥的人,就给我安分点,不然要你好看。”刀疤一听张彬知道华雄,顿时得瑟起来。
张彬好悬没笑喷了,闹了半天,是一家人,张彬掏出手机打给莫清月:“我说你是不是早知道这赌档是华雄看的啊?”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愣了,听这语气,对方很不在乎华雄啊。
清月笑道:“你都知道啦,苏雅倩的事情我不好出头,不然要被人说我徇私舞弊的,你看着处理。”
“成。”张彬挂断了电话,脸色一冷,冲刀疤喝道:“去叫华雄来见我。”
“你好大胆子,我们华哥是你能见的吗?”
“我不配吗?”张彬一脚踩在了季东海的大腿上,季东海的惨嚎声响起,声音透着恐怖的嘶哑,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老千是华雄派给你的吧,他要是出事了,只怕你也就别想活了,去叫他来见我。”
刀疤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不解的盯着张彬,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叫张彬,你直接和华雄说我问候他的病情,他会赶来的。”
刀疤忙叫手下去打电话,他现在疼的根本就站不住,坐下来,冷酷的看向张彬,张彬也坐下来,地上的季东海想溜,可被张彬盯着,犹如寒芒在背,让他根本就不敢动。
张彬拿起骰子,抛抛道:“亏你还是看**的,居然也不懂得在这骰子里注入水银。”
刀疤苦笑了,用水银骰子虽然能够作弊赚钱,可那也要有本事的人才能摇出满意的点数来,就他这一亩三分地,可能有技艺高超的荷官嘛。
华雄很快赶来了,他气色比上次见面好多了,看来是开始接受治疗了,他大步走来,开口便道:“彬子哥人呢,彬子哥,你没事吧。”
刀疤急忙哈巴狗的冲到华雄面前,就要汇报,不料华雄上来就甩了一巴掌,把他整个人都打懵了。
“瞎了你的狗眼,彬子哥也是你能得罪的吗?”华雄怒瞪他一眼,随即走到张彬面前,恭声道:“彬子哥,都怪我管教不严,手下人冲撞你了。”
“都说了,你离别人远点,想把病传染给我啊?”张彬皱眉训斥道。
华雄一急,急忙掏出了口罩,戴上说道:“是是,彬子哥教训的是,这样行了吧。”
张彬点点头:“这个**我很讨厌,居然坑了我朋友的钱,我是来讨债的。”
一听这话,华雄立马道:“成,你朋友损失了多少,我们如数偿还。”
“他赌输了全部家当,我也不要多,一千五百万。”
张彬的话让刀疤一凝,急忙叫道:“你狮子大开口啊,我这小小的赌档怎么可能有人输这么多?”
华雄也纳闷道:“是啊,彬子哥,这里的月收入也就百来万,怎么可能有人输了这么多。”
“废话,一次肯定输不了这么多,可日积月累,就有了,再说了,你们这应该有贵宾房吧。”
张彬这么一说,所有人没话了,贵宾房的赌博大着呢,一晚上几百万的输赢是小意思,数个千万家当,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这要是在贵宾房赌输了,那可就有些不妥了,因为这钱大多进的是其他老板腰包内,**赚的其实很少。
华雄想了想,开口道:“彬子哥,咱们进一步说话好吗?”
“可以,叫所有人都下去吧,看着烦人。”张彬懒散道。
华雄眼神凌厉一扫众人,怒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所有人都吓跑了,华雄冲张彬附耳道:“彬子哥,贵宾房内赌博,我们不好下手,所有你朋友的钱大多进的是别人的腰包,你要是叫我这小小的**全数赔偿,夫人那我不好交代啊。”
“那你说我该怎么要这钱?”张彬眼神冲他一瞥,吓的华雄身子一哆嗦,忙道:“我听说你赌术不错,要不,我安排你赌几次?”
一听这样,张彬想了想,最后点头道:“我给清月姐面子,也不想她做生意亏本,就由你安排赌局吧,不过我只赌博骰子和麻将,这个可以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