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今天见到范晓雪了?”
何文一声深深的叹息传来,说他今天去开会的时候没有看到范晓雪,就尝试着给范晓雪发了个微信。范晓雪回复了何文,并且告诉他这个令人奔溃的消息。
我去,何文现在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啊,在吃饭之前,我跟赵钱两个人没有丝毫的觉察。
“那个,老二,你应该明白那是范晓雪的选择。”
何文的声音有些焦急的说:“可是,那是个错误的选择。”
“你又不是范晓雪,你怎么就知道那是错误的选择呢?”
何文大声的说:“那就是错误的选择,她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她必须得幸福。”
哎,看来现在跟何文说什么都没有用,他陷在自己给自己编制的痛苦之中,久久不能自拔,我叹了叹了一口气,裹着被子陪他在暖气旁边待着。
何文喃喃的唱着:“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他的声音低沉而悲凉,让我不自觉的裹紧了被子。靠在暖气上,静静的听着何文的低声吟唱。
后来,不知不觉得就睡着了。
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刚想站起来看看时间,一动,才发现脖子疼的让我想骂人,我靠,肯定是昨天晚上我靠在暖气上,脖子歪向一边才会这样的。老二啊,老二,你真是把我给害惨了。
我尝试着自己扳回来,但实在疼的不行,我踹了踹一边的何文。
“老二,老二,你帮我一下呗?”
何文根本没搭理我,依旧在暖气边上睡着。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用双手慢慢的将自己的头往回正,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回归正位了。
以后绝对不能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我推了推何文,想把他叫起来去床上睡,但是他有些迷糊的呢喃了一声,我低头看着他红扑扑的脸,不会是发烧了吧。
我伸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我靠,好烫。
妈蛋的,昨天折腾什么呀折腾,把自己折腾病了吧。
我走到赵钱的床边拼命的摇他。
“钱眼儿,你赶紧起来,老二发烧了。”
赵钱翻了个身。
“你他妈的别烦我。”
靠,看来得用狠招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抬脚对着赵钱的屁股狠狠的踹了一脚。
赵钱猛地坐起来。
“老四,我操你大爷,你他妈的大早上的折腾什么呢?”
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赵钱说:“别废话了,老二发烧了,你赶紧起来,我一个人弄不动他。”
赵钱一脸的懵逼。
“老四,你说什么?”
此时我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到何文的床上拿他的衣服准备给他穿。
“钱眼儿,你赶紧给老子清醒过来,跟我一起送老二去校医院。”
赵钱哦了一声,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看还是送医院吧,现在这么早校医院能有人吗?”
“因该是有值班医生。”我记得之前跟李竹雪在一起的时候,她大半夜的闹肚子,我从宿舍爬起来,背着她去了校医院,那边的值班医生看了看,给开了点儿药,挂了个点滴,第二天就好了。
“老四,你确定有吧。”
我转身望着赵钱。
“肯定会有。”
赵钱下了床。
“行,有医生就行。”
他说完就过来帮我给了老二穿衣服。
“也许你说的对,先送去让医生看看也好。”
我们两个人合力把何文送到了校医院。
值班的医生正在睡觉,我们把何文架到一边的病床上,我焦急的喊:“医生,医生,快看看我兄弟这是怎么了?”
医生抬头看着我们,有些懵逼的揉揉眼睛。看有病人赶紧拿着听诊器来走过来看何文。医生检查完以后,给何文夹上了体温计。
看我们两个紧张的样子,安抚我们说:“你们也不要太紧张了,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他这是怎么了?”
医生从何文的身上将体温计拿出,对着灯光看了看。
“发烧了,我给开药,你们先把他带到输液室,然后一个人回来拿单子去取药。”
我们两个答应着,走到何文的床边,赵钱很自觉地把何文扶到我的背上。
“老四。赶紧背上去。”
卧槽,我一个人怎么可能弄得动他。
“你在后面拖着点儿,我自己搞不定。”
赵钱一边催促着我走,一边说他知道了。
这上楼可比下楼要吃力的多,把何文放到病床上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我冲赵钱招招手。
“你赶紧下去拿药,让我缓一缓。”
赵钱说了声好,就下了楼。我把何文的鞋拖了,让他躺好,帮他盖上了被子。
“老四,这是哪啊?”
我靠,这是醒过来了啊。
我坐在床边,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还能是哪啊,校医院呗,你烫的都能烤地瓜了。”
何文伸出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我说怎么这么疼呢。”
还好意思说呢,他那不是自找的吗?这么冷的天,就穿一件衣服在外面站着,还是二半夜,他不发烧才不对劲儿呢。
我突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妈逼的,我不会感冒了吧。
“来了,来了。”
赵钱提着一个小药筐走了进来。他见何文醒过来了,赶紧走上前。
“我靠,老二,你感觉怎么样?”
何文痛苦的闭着眼睛,敲着脑袋说疼。
我拍拍赵钱的肩膀,指着对面的注射室说:“把药送过去,护士才会来给扎针的。”
赵钱顺手就把小药筐扔给我。
“既然你这么熟悉,那就你去吧。”
艹,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儿。看在现在何文的情况不是很好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他计较了。
提着药筐去注射室。
“美女,麻烦给配一下药。”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正靠在椅子上睡觉,长得五大三粗的,走近了一看,还有一脸的痘。
卧槽,这是因为值夜班引起的内分泌紊乱吗?
那个护士睁开眼,斜着眼看了看我。然后伸出手来对我说:“把药筐给我吧。”
我应了一声,赶紧把药筐送过去,她一边配药一边打着哈欠。配好药以后,她端着药盘去给何文扎针。
她很熟练的给赵钱扎针,调好了点滴,对我们说:“一会儿快没有再去叫护士,我马上就下班了。”
我跟赵钱两个人点点头,对着她说:“谢谢你啊,美女。”
她走出之后,赵钱一把揪住我的领子。
“老四,你他妈的就不能找个白衣天使?”
我推开他,没好气的说:“你行了吧,又不是给你扎针,再说了,人家虽然外在条件不好,但是人家手法娴熟啊,你看老二连哼都没哼一声。”
赵钱歪着头想了半天,才坐下。
“行吧,就算你说的有道理。”
我冷哼一声说:“切,我预祝你感冒挂点滴的时候,给你扎针的是个貌美如花的白衣天使,然后给你扎个十次八次的。”
赵钱冲我比了一个中指,看了看病床上的何文。
“老四,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早上我起来的时候,老二是在暖气边上呢?”
靠,说起来这事儿我就来气,你说好好的一个青年非得学什么文青,为了爱情折腾自己的身体,值吗?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赵钱说了一下,他听完之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老四,要是因为这个事儿的话,咱们还真不能怪老二,你也知道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我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钱眼儿,咱们哥几个今年怎么这么不顺呢?净是些事事儿。”
赵钱摇摇头。
“是啊,感情好像都不太顺,都怪你这个乌鸦嘴。”
卧槽,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怎么什么事情都跟我有关系呢?
“钱眼儿,这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告你诽谤你信吗?”
赵钱踹了我一脚,说:“诽谤你妈逼啊,你还记得迎新的时候你说的,毕业季分手季。”
卧槽,这都能怨我。
“钱眼儿,你这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钱不耐烦的摆摆手。
“行了,你就别在这我跟逼逼了,赶紧滚去上班吧,我在这看着老二就行。”
靠,折腾了一早上,我把上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正好八点。卧槽,我要是在是再不走的话,就真的迟到了。
“那个,你一个人在这可以吗?”
赵钱摆摆手。
“行了,你跟我在这客套什么呀?赶紧滚。”
靠,老子这不是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吗?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走到何文的身边,小声的说:“老二,你好好的输液,我先去上班了。”
听见何文嗯了一声,跟赵钱摆了摆手,我就下了楼。除了门,习惯性的从口袋里拿手机。
卧槽,早上走的太急,落在宿舍了。
我小跑着前往宿舍赶,摸了摸口袋,好在带了钥匙,要不然我今天铁定要迟到了。
到了宿舍拿上手机之后,我又跑着去赶公交车。紧赶慢赶的终于赶上了,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这一大早上的真是折腾死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