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没有登基大典,没有礼花礼炮,没人人山人海,就这么静悄悄地登上了王位。
文臣定国策,出谋划策,右侧成列。
武将定江山,出生入死,左侧成列。
我和水水从中间的走道过去,两侧俯首状。
水水白衣大袍都拉在地上了,上面的暴风鸟图案标志着权威,我在左后方差了一个身位行进,一袭蓝袍。
“见过吾王!!!”
“见过吾王!!!”
.....待站定,.群臣高呼。
我还没被受过这么大的礼呢,心里乐呵不已,要是能拍个照就好了。
要严肃,不能笑,憋住,除非忍不住。
“免礼,起身。”水水抬手,小脸绷的紧紧地。
你们说我要是现在给她做个鬼脸,水水会不会当场绷不住,然后笑场?
然后一大堆武将将我架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算了算了,为了水水的第一次登台成功,我忍!(绝不是为了不挨打才忍的哦,记住)
“可有事奏?”跟在我两身后的小太监扯着公鸭嗓喊道。
“臣有事奏。”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视线看去,也就五十来岁的模样,可能是人家天生苍老音。
文臣列席第二位出列,按照昨天记得序列,这个叫做李俊杰,是文臣里两股势力的第二股的头头,官位三阶,专管王国税务、财政等杂七杂八的事情。
“奏。”水水说话的时候还用了一些魂力小技巧,让声音大了许多。
“王国北方海天大坝昨夜崩塌,淹了一城,请王决断。”本来好多政事都是在国王出行前就处理完了的,可是这个事发突然,他也是在上朝前才得到的讯报,不得不在早朝上报。
“淹了一城...怎么会?”
“什么时候的事?”
“张相,您快给拿个主意。”
群臣也是激荡,暴风王国也不过三十六城,这就减了一城,可谓是国之大事。
水水一脸茫然,怎么决断?怎么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事情。
我趴在水水耳边说了一句。
水水定了定神,高声问道:“咳,安静!”
“可调查是人为还是天灾?伤亡如何?可有应急措施?”水水接着高声道。
众人也议论声也渐渐平息。
“水坝起因还在调查中,毕竟这也是臣刚得到的最新消息。城内有着城墙做抵抗,损失稍小,可是城外的平民就没那么好运了,在睡梦中被直接冲走的不少。至于应急措施,还,还.....”李俊杰最后有些结结巴巴。
他本来就是个算内政的,能报这个消息是由于他讯息灵通,解决方法他哪知道?
“臣奏。”排在第一位的宰相张魔康向前一小步,鞠手行礼。
“奏。”
“臣以为应当立即展开行动,拨粮拨人,前去救助。”
“准。不知宰相想要如何行事?”水水也知道知道这种事对方肯定比自己经验丰富,自己只要安心听着就好。
“调千人队伍,运粮千石,队伍到达后,首先抢救落难之人,然后分粮维持生计。组织该城人口,修大坝,重修已毁建筑。”张魔康缓缓道来。
虽然这种事也是第一次遇见,但是比照其他救灾流程,照猫画虎,他还是懂得。
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一石。一石就是百斤的量,那么千石就是十万斤了,对于万人小城来说勉强够用,毕竟救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灾后重建工作起码得用月计算,没有生产粮食的农田就只能靠着救灾粮。
就算是水坝修好了,农民这庄稼地叫这么一泡也就毁的差不多了,大半年年的收成没了,没得吃,没得住。
“好。”水水点头应许。
没有其他事情禀报了,事实上,救灾就是在与时间赛跑,其他人也没那么傻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拿出来。
眼看就要散场,我脑瓜子一动,脱口而出:“等等,我有话说。”
群臣愕然,这小子是想干嘛,虽然你这个驸马名头是定下的,我们也看着女王年龄小让你陪着上朝也没说什么,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吧。
没听过:后宫不得议政吗?
见众人凶狠的目光望过来,还有几个武将跃跃欲试,想把我拉下来打一顿的。吓得我连忙头一低,往王座后面一藏。
吓死小爷了,那几个眼光差点把我就秒成渣了,我可不想当渣渣数,一刀六六六。
水水见我的样子也是一笑,伸手把我拽了出来。
“数哥,怎么了?想说什么?”水水偷偷问我。
“不知驸马大人叫住我等可有什么事吗?救灾之事刻不容缓,如果驸马是想玩闹的话就请恕张某不奉陪了。”张魔抗眼光如电。
“数哥,说啊,别怕,有我呢。”水水拍了下我的肩膀,示意她给撑腰。
好吧,水水都这么说了,我再怂就有点过了。
“张大人,您可听过以工代酬?”我走在台阶前面,对着张魔康直接问道。
“不知!”
“那你想不想知道?”
“不想!”
这还能好好聊天不,算了,直接说吧。
“以工代赈,是指王国投资建设基础设施工程,受赈济者参加工程建设获得回报,以此取代直接救济的一种扶持方法。”我把背下来的内容快速说了一遍。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付给他们钱?能给王国做贡献是他们的荣幸,还敢要钱。”李俊杰顿时炸了,吹胡子瞪眼的,他是管钱的,本来调一千石粮食就够心痛的了,但是这是国之大事,不能违逆。
但是现在突然有个小孩说还要拿出更多的钱,他,李俊杰,决不答应!
“没说用钱啊,用救济粮......”
“用什么都不行,哪怕你是驸马,我也坚决不同意。”
“你闭嘴!小驸马,你接着说。”张魔康有了兴致了,骂了李俊杰一嘴,示意我道。这也看的出来他的地位比李俊杰高多了。
“哦。”我也知道这不是什么玩你报复我,我报复你的游戏,连忙道:“用救济粮,每天给他们定额的粮食,农民嘛,求得就是温饱问题,谁出力多就给的多。吃饱了就去做工,修水坝了,修内城了,反正一直修,直到农民的农田恢复生产。”
“当然,这些是针对有工作能力的农民,没有工作能力的妇女儿童多少还是得给的,咱不能让百姓饿死街头。”
我这也是提意见,理论是一回事,实际操作是另外一回事。
“挺有意思的理论,听起来有很大的操作空间。”张魔康心中默默盘算着利弊。
我眨了一下眼,一张大脸盘子,大长胡子,我心跳都快给吓不跳了。
本来就是舌战群儒,激情时刻,说完自己都在给自己默默鼓掌的心情激荡时刻,猛然一回头,吓。
我躺在地上了。
然后我又起来了。
不是自己起来的,是被拎起来的。
对,就这么一抓,一提,一张大脸盘子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刚才都是我乱说的,我错了,您忙去吧,放过我这个嗷嗷待哺的小孩子吧。”我哭丧着脸。
水水也是怕我有事,从王座上跳了下来,跑到我身边,一脸担心地看着我,又害怕地看了下张魔康一眼,全没有刚才挥斥方遒的感觉。
“小驸马,我对你的理论很感兴趣,不知能不能全面的写一份给我参考?”语气硬邦邦的,还单手把我拎高,转了一圈。
我看到了什么?所转之处皆是目光。
这下丢脸丢大了。
我哭,不就是论文嘛,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