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汉本是个贪花恋酒的市井之徒,一见香妃和他笑语嫣然地讲话,一时得意忘形,竟然调笑道:“行呀,你以后是我主子,我白天给你按摩,晚上陪你睡觉都可以!”
香妃还是一脸笑意,说:“你还真是不懂规矩……呵呵……好吧,我让你知道一下,和我讲话不可这么没规矩……呵呵”她一边笑一边说。那个大汉也陪着傻笑,突然双手捂住小腹,“嗷”的一声大叫,身子像一只毛毛虫一样拱起身子,然后慢慢又舒展开,身子变得僵硬,浑身冒白霜,竟然变成了一个冰棒,身上不停散发着凉气。
大家看的惊奇,不知道香妃这是什么道法。
香妃说:“让你吃了我的冰蚕是很有好处的,即便是再热的天,也不会中暑的……呵呵呵。”
海老板看了和疤瘌哥对望一眼,心里不由都打了个冷战。
香妃看看疤瘌哥,问道:“他原来不是你的手下么,你就这么看着他被冻死么?”
疤瘌哥虽然暂时没有屈服,但是也没有胆子顶撞香妃了,连忙躬身问道:“请问娘娘,我该怎么做才是?”
香妃说:“你俩对着他撒一泡热尿,是不是能缓过来,那就要看他自己体能如何了!”
疤瘌哥和海老板不敢怠慢,对面虽然是一个看似娇弱的小女子,但是一点也不敢得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听她吩咐,赶紧转过身子,背对香妃,往这个雇佣兵身上撒尿。这样一来,就成了正面对着黎晓桐和雨竹撒尿了,两女连忙皱着眉转开头。
刘小龙一见香妃如此嚣张,不由恼怒,心说,你他妈一个地府的通缉犯,有鸡毛可猖狂的呀!
一想到地府,他忽然想起崔判官曾经和自己说过,说要是发现了香妃出现,就让五鬼来通知他。刘小龙四外看看,这里属于不见天日的山腹,也不知道能不能请得动五鬼出来。
老刘头此时也想到这里,偷偷和刘小龙说:“我护住你,你来借阳再请祖师上来,希望这次能请个比我厉害的,我快顶不住了,再说时间久了对王迷瞪也是伤害!”
刘小龙点头,说:“我先请五鬼,让他们请判官过来!”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老龙潭深处发出一声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声,接着,一个巨大水柱冲上来,水柱中一个黑影像一座小山一般飞跃上来,向众人压了过来。
大家慌忙四下躲避,就连刚刚被尿浇醒了的雇佣兵都吓得来了个就第十八滚,结果没看清路,直接滚下老龙潭中去了。
地动山摇的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乌龟落在了地上,看那个丑陋无比的脑袋,就是在水下吃人的那个光头怪物,原来是一只超级大的大海龟!
但见这只海龟把四肢缩起,来回滚动,好像是痛苦异常的样子。
香妃已经飞到半空中,看着这海龟来回滚动,撞得山崩石裂,洞顶碎石不住落下,不由怒骂:“你这个老怪物,要生孩子么,这样折腾?”
大海龟呲着一嘴的尖牙,怪叫连连,不停地往出呕吐,吐出无数白骨骷髅。
大家都找了个山石缝隙藏身,盯着这个庞然大物,生怕这大海龟把山洞撞塌了。
海龟一阵折腾之后,忽然间肚皮向上停下了,四肢短粗的爪子不住拍打肚皮。只见它肚子上鼓起一个大包,越来越鼓,忽然“扑哧”一声,海龟肚皮破裂,一个人鲜血淋淋地从海龟肚子里跳了出来。
雨竹惊叫道:“哇塞,原来它真的生孩子!”
只见跳出来的这个人张牙舞爪,手上指甲十几公分长,两颗尖锐的尸牙闪闪发光,竟然是僵尸皇帝雍正。
刘小龙惊道:“这下完了,僵尸王没有死,这回轮到我们死了!”
那只大海龟被雍正开肠破肚,显得更加痛苦,接着翻滚起来,撞得山石粉碎,不住有大块石头坍塌下来。
大家藏身之处也有碎石坠下,疤瘌哥的光头被砸得血流如注,海老板大喊:“完啦,山洞塌啦!”刚喊完,一块大石头落下,他就消失在视线中了。
刘小龙牙关一咬,说:“我们最后拼一次,下水!”说着,扯起身边的黎晓桐和雨竹推向水边,他们刚一挪开,头上一块磨盘大山石就落在他们刚才落脚的地方!
碎石激起,打中了雨竹右腿,雨竹痛苦地叫了一声,跌入老龙潭,老刘头拉住黎晓桐说:“跳吧,不跳就变肉饼了。”说着带着黎晓桐跳进老龙潭。
刘小龙飞身跟上,也向老龙潭跳去,身在半空的时候,忽然听到香妃在身后笑道:“想殉情么,先吃我一招。”后背一麻,就像一只虫子钻进了自己身子,紧跟着脑后生风,后脑勺被人重重击打了一下,顿时头昏脑涨,在昏过去的一瞬间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只听见香妃的声音:“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作祟!”
之后刘小龙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刘小龙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彻骨冰凉,睁开眼睛,四下里黑洞洞全都是水,只有头上有亮光,当时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升到水面去!
他手蹬脚刨,“哗啦”一声,头伸出水面,却被一个大浪又给打下了水,经过几次努力,他终于双脚踏上实地,急爬几步,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海滩之上,只感到浑身乏累,后脑勺疼得厉害,自己是谁,这是在哪里,根本就记不起来了。
他努力想着,只记得自己刚才是落入一个漩涡中,在水中呆了多久都不记得,只知道,自己还活着。
他往海岸边上走,仰头看着远处,只见岸边鸟语花香翠柏苍松,远处高山白云,飞瀑流泉,像是一座仙岛一样。
再往近看,不远处的沙滩上,趴着一个人,衣服被海浪推倒腰上,裤子湿漉漉贴在身上,从那两瓣圆润的臀部来看,应该是个女人。
刘小龙蹚着水走过去,伸手推了一下这个女人,她不动。叫了两声,还是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