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吸灵,刘小龙在暗处看得个心惊胆战,忽然感到脖子后边一阵冷风,不由暗叫不好,没等回头,后腚上被踢了一脚,一股力气把他踢得一溜跟头就到了白衣女鬼的面前。
刘小龙这才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太监在自己身后跳了出来,单腿跪在那个白衣女鬼的面前,用刘小龙一听就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到:“奴才小哲子护驾来迟,罪该万死,请香妃娘娘责罚!”
刘小龙一骨碌爬起来,揉着屁股怒道:“死太监,你个阉鬼敢偷袭老子,用不着万死,一次就够了,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
这个太监刘小龙已经看出来了,也不是一般的鬼魂,要比毓秀高出不知多少,是一个真身境界的鬼魂。
面对强敌,刘小龙不敢怠慢,在手上画符咒,喝到:“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划灰尘,吾奉雷祖大帝急急如律令,看老子的掌心雷令!”
手掌一道闪电,直奔这个太监小哲子的后脑勺。
不过这个小哲子虽然跪在那里,却就好像脑后有眼一样,“呼”地一下向前移动一段,身体还是保持着原来跪拜的姿态,像是一动没动的样子,却躲过了刘小龙的掌心雷。
刘小龙大怒:“卧槽,你一个奴才还和我玩帅气是不是,看我打鬼神砂!”
一把神砂扬了出去,眼前的白衣女子和小太监却都不见了。
忽听背后风声,一回头,小哲子手里举着那只烧着火的铜鼎砸了过来。
刘小龙赶紧双手先前平推,抵住铜鼎,但觉得这个铜鼎冰凉冰凉的,彻骨奇寒。
小哲子运阴力推动铜鼎,刘小龙死命顶住,一人一鬼相持不下。
小哲子还在纳闷呢:咦,没见过这么力大的凡人,虽然练过道法,但也不见得多精纯,力气倒是大得惊人?
刘小龙正咬牙切齿,青筋暴跳的时候,闻到一股香气扑鼻,一张羞花闭月的俏脸出现在身边,就这么看着他。
刘小龙看到这个香妃过来了,不用看,闻也闻到了,但就是动不了,只要稍一撤力气,顿时铜鼎就压过来,冻得浑身打颤。
香妃“噗嗤”一笑,说:“小伙子,你很有力气呀。你要知道,小喆子可是宫里出了名的大力士,你竟然和他斗个平手,不简单呀!”
刘小龙憋红着脸,说不出话,瞪着眼看着香妃,心说,这小娘们儿不怪叫香妃,真他妈香呀!
香妃这时候又问小哲子:“小哲子,怎么样,还坚持得出么?”
那边小哲子说道:“娘娘见笑了,我身为禁宫第一高手,拿下这小子只是时间问题。”
香妃又笑了,说:“我看你是吹牛吧,还是让本宫帮你一把吧。”说着,香妃伸手,竟然在刘小龙鬓角上拔了一根头发,刘小龙气得直抖,身为一个法师竟然被鬼耍戏,这要是让老头子知道还不损死自己。
香妃这时候拿着那根头发来捅刘小龙的鼻子眼儿,嘴里还不住地“咯咯咯”地笑着。
刘小龙忍无可忍,猛然咬破舌尖,“噗”的一口鲜血喷向香妃,由于距离太近,事发突然,饶是香妃一个煞身境界的厉鬼,竟然没有躲开这一下偷袭。
刘小龙的舌尖之血那可不是一般的血迹,茅山术有个名堂,叫做“真阳涎”。学道法之人的真元所在,尤其是刘小龙这种童子身的血液,阳气最旺,几点血迹碰到香妃的脸颊,顿时冒了股白烟,吓得香妃双手捂脸,“嗖”第一声退了出去,在小哲子面前问:“小哲子,你看我的脸怎么了?”
“没怎么呀,还是像仙子一样美貌无双,正所谓肤如凝脂……哎呀!”
他还没说完,被香妃一记耳光打过去,顿时泄了气,大铜鼎直接被刘小龙推了回来,压在肚子上。
香妃骂道:“狗奴才,我的脸被真阳涎给打了,你还说没事儿!”
这时候,山崖顶上传来了老刘头的吼声:“刘小龙,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在这里呀?抓个鬼还想抓到天亮么?”老刘头的声音响彻山谷,声传数里,一声断喝,惊起鸦雀无数。
香妃心中一惊,知道是高手到了,回头对着刘小龙狠狠道:“臭小子,你叫刘小龙是吧,等着,我会找到你的!”
香妃回头要走,小哲子在铜鼎下叫道:“香妃娘娘哪里去,等奴才来护驾!”
香妃回头抓着小哲子的衣领一扯,把他从铜鼎下边扯出来,一脚将他踢上半空,然后手在铜鼎上一推,这个铜鼎也飞起来,在半空竟然变做一定小轿子,香妃纵身飞起,衣袂飘飘,进入小轿中去了。
刘小龙看着小轿子消失在夜色中,这才回过味来,知道自己用真阳涎打跑了一个煞身境的鬼,不由欣喜,回头就喊:“干爹,我在这儿呢!我长了本事啦!”
过了片刻,老刘头和王迷瞪绕着路找了过来,王迷瞪手里还拿着一只大号手电,是在医院门卫室拿来的。走到刘小龙跟前用手电一照,看见刘小龙嘴角还带着血迹,忙问:“你吃啥了?不会是吃活老鼠了吧?”
刘小龙拼搏半宿,此时早已累得不行了,见到亲人了,精神一放松,“噗通”就坐到地上了,王迷瞪笑道:“偷吃就偷吃呗,谁也没要抢你的,看把你吓的!”
老刘头一推他:“滚一边去。”然后蹲下来看看刘小龙,伸手搭他脉搏,试出平稳有力,点点头问道:“此处煞气很重,不像是一般鬼魂能够产生的,你遇到了什么?”
刘小龙说:“干爹,我遇到香妃了。”
王迷瞪哈哈一声了出来,笑到:“这小子是不是宫廷剧看多了,还香妃,没遇上甄嬛呀?”
刘小龙忽然指着王迷瞪的身后说:“你身后那张女人脸又来了!”
王迷瞪吓得“哎呀妈呀”大叫,赶紧往刘小龙身边靠拢,被刘小龙一脚踹了个跟头,骨碌出老远,半天没起来。
老刘头点点头:“好了,这回消停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