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天,凌晨三点钟,一辆看押车顺着道路,高速的行驶着。可能是因为这个时间道路上的车子很少。所以一辆较长的车子,感觉行驶的特别的快。
天气有一些寒冷,寒风吹,使得坐在车里的人都缩成了一团。有一些人倒是很聪明,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不让风渗透到衣服里,有一些人裹的严严实实。可依旧是哆哆嗦嗦的颤抖。
坐在副驾驶的小年轻人,对这对工作羡慕不已。因为这是他第一天上班,尤其是一个刚刚考上公务员的年轻人来说,在寒冷的冬天,还能坚守在工作岗位上,是多么兴奋的事情。
"小杨啊,你是不是刚刚参加工作啊。"
"是啊!我大学毕业,就考公务员了。没有想到,还真的考上了。"
"是吗?那你小子很厉害呀。"
"不。不。我也是幸运而已。"
开车的老师傅,那可是多年的老油条。要想考上公务员。除了学习能力强之外,还要有**的人品。而最为重要的就是,那得有钱和有人。
一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考上公务员,还不能说明家里的势力吗?
"今天是星期日,你要留守三天。"
"知道?来之前我已经看明白了监规。"
"监规?"开车的老师傅摇头冷笑着。
那年轻人一脸懵懂的看着开车的老师傅。
"监规那都是给犯人看的。你看什么。难道你还想在牢里住几天。"
"不是。不是。不过我是一张白纸,不管走到哪里都要虚心的学习。希望您可以多多教诲,多多鞭策。"
"好了!好了!工作而已,哪有那么多东西学。"
开车的老师傅,感觉很有意思,这可能是他头一次听到有人会这么说话。所以感觉好笑。
"之前来过新建吗?"
"没有,我从没去过新建,不过这里我感觉好荒凉啊。"
"当然了,如果不荒凉的话,怎么会在新建这,建造监狱呢。"
"也对!也对。"
在老司机的眼里,怎么看都感觉到他是一个小孩子。一个懵懂、未经世事的小孩子。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每个月到了这个时候,在江西境内的犯人,都会统一的送到江西第一监狱,南昌监狱。而在所有犯人进南昌监狱之前,都是要统一去一个地方。那就是很多人认为,最残酷的地方,集训大队。
也是在这个地方,要有一个为其七天的犯人看守学习。
大铁门打开之后,车子直接行驶进了院里。
在院子中,已经有十多个身穿三种服饰:深黑色、深绿色、深蓝色。
三种颜色,代表着三种职位。当然深黑色是登记最高的。其次就是深绿色,最后才是深蓝色。
寒风之中,监狱里的狱警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受罪。
毕竟南方人生活的地方,和北方不同。
或许南方这样的天气,在北方来说,已经算是非常的暖和了。可是在南方人的眼里,这已经算是北极。
车门一打开,一个穿着深蓝色的狱警冲着车里的人大喊道:"快。快。下车。都他吗赶紧给我下车。"
也就是那么大的空间里,陆陆续续的走下了二十多个男人。
"快点。"
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可能是在路上有一些不舒服,走路稍微有一些慢了。那个狱警朝着那男人的屁股后面就是狠狠的踢上一脚。
那男孩子出于本能的朝着那狱警望了一眼。
"看什么看。赶紧去排队。"
不到三十秒,二十多个人全部都下了车,顶着风寒站在院子里。
大风一吹,衣着单薄的人,都感觉全身的骨头好似小钉子扎了进去一样。
"都给我站好了。没规没矩的。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都给我站好了。"
看似穿着警服的人脸上不苟言笑。可是说起话来,更加是粗鲁。一个个的大喊大叫,生怕这里的人是聋子。
一共二十多个人,整齐的站成了一排。
"都给我蹲下。"
一直都没有书画,穿着深黑色的狱警,大声的叫喊着。
这个声音非常的洪亮,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都感觉耳朵嗡嗡直疼。
"告诉你们,我姓胡,胡作非为的胡。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有多牛屁。可是这里,不是你们装屁的地方。"
就在我身边的一个男人,蹲在地上,似乎有一些不服气,嘴角低声的念道着:"擦!你这算什么?你等老子出去的。看老子的哥们怎么收拾你。"
在寒冷的院子里,一个狱警都没有说话。犯人更加没有说话。所以那嘀咕的声音,隐约的传出了好远。
"你。你说什么?"
那个训话的狱警。凶狠的朝着那男人走去。
刚才嘀咕的男人,一摆头,鼻子一恭,丝毫没有把那个狱警看在眼里。
那狱警见到那男人,继续大声的叫喊着:"你给我站起来。"
我就站在那男人的身边,狱警的喊声,震的我耳朵都疼。
我一咧嘴,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希望可以挡住一些噪音。
狱警的身材很是高大,身高足足得有一米九那么高,而且身材魁梧。一只右手瞬间就把那男人给拽起。
那男人大声的吼道:"你他吗刚才说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那男人似乎有一些害怕了。
"干什么。"
说着狱警朝着那男人的脸上就打了一拳。也就是一个瞬间,那男人就被打倒在地。
"啊。"
那男人被打的满地打滚,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仔细一看,在地面上还有几滴血迹。原来那男人的鼻子在流着血。
"别他吗装死,赶紧给我站起来。"
鼻子上中了一拳,哪有那么快能站起来。
那狱警不由分说,朝着那男人的腿,肚子狠狠的踢了几脚。
接二连三的攻击,瞬间让那男人惨叫不止。
"别他吗鬼叫了。"
那男人在地上喊道:"你他吗打我,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老子一定双倍奉还你。"
"他吗的。还在装屁。"
那狱警不由分说,朝着地上的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说来很是让我奇怪,站在一边的其他狱警,经验没有一个人来阻拦。
在那男人的右边,有一个男人有一些看不过我。连忙站起去要阻止狱警动手打人。
"警官,你这么打。会打死。"
那个他字还没有说出口,那狱警瞬间就是一拳打在那劝阻的人脸上。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啊"那男人也倒在了地上。
我看到距离那男人最近的一个狱警,冲到那男人的跟前。
跟那个身穿深黑色衣服的狱警一样,二话不说,拳打脚踢倒在地上的人。
"他吗的。来到这里了还不老实。"
"别。别。别打了。"
后来的那个男人求饶了。不停的喊着别打了。
这还是等了好一会,那个狱警才住手。
"以后记住了,没有你的事,少他吗管。给我蹲好了。"
声音洪亮,都能感觉传到了好几里地之外。
那男人忍着疼痛,只有乖乖的蹲在地上。
而身穿深黑色警服的狱警,此时也收手。指着倒在地上的男人骂道:"少他吗在这给我把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给我蹲好了。要不有的是算子让你吃。"
我偷偷的朝着我身边的那男人看去。
衣服上有很多脚印和尘土,脸上已经是一大片的血迹。尤其是鼻子不停的流血。
我摇头叹息,真是惋惜。感觉那男人可怜。可是一想到,能进监狱的人,哪会有什么好人。
顿时心里也产生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赶紧给我蹲好了。"
那男人忍着疼痛,缓缓的爬起,乖乖的蹲在了地上。
那狱警整理了一下衣领,朝着那男人轻蔑的冷笑了一下。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大声的喊道:"这里是集训大队。我不管你们在外面是什么人,富二代也好。大哥也罢。社会痞子也行。但是我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你们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地方。把你们那些臭毛病都给我收拾起来。要不然会有很多算子让你们吃。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有几个人被这狱警的气势瞬间给吓坏了。连忙顺口应着。
"他吗的,你们都没吃饭吗?给我大点声。"
"听清楚了。"
"大点声,你们是不是都想吃算子了。"
"听清楚了。"
二十多个人一起喊一句话,在寒风冷冽的地方,都感觉响彻天地。
"奶奶的。"说着那个狱警指了指第一排第一个人喊道:"快说,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这是一个非常让人尴尬的问题。可又是一个不能避免的问题。
"快他吗说。"
狱警见那男人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立刻朝着那男人走去。
那男人被吓的连忙叫喊道:"入室抢劫。"
"下一个。"狱警指着第二个男人喊道。
我真是没有想到过,人犯法的途径还真是多。
"下一个。""下一个。"
我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已经到我了。
可能是我一直都没有说话,那个狱警瞬间就有一些愤怒,不由自主的朝着我走来。
面对着这样的大汉,谁会不害怕。
"对。对不起。"我假意说道。
我连忙说道:"我是抢劫银行进来的。"
那狱警上下打量着我,然后轻声冷道:"就你这个德性,还抢劫银行呢。"
我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双手托了托眼镜。
这手铐脚铐是我第一次佩戴,以前都是看到别人带的。想不到,带上之后,感觉手脚都特别的沉。
以前为了就周建鹏,我们也去过秦皇岛监狱。可是秦皇岛的监狱,就没有这里恐怖。
瞬间我就有一种直觉,似乎进入到人间地狱了。
也是或许上一次是直接进入到秦皇岛监狱,毕竟监狱长在内都是我们的人。而这一次完全不一样。
当所有人都说出了自己的犯法的原因。那狱警横扫了一遍在场的人。
那狱警大声的叫喊道:"从现在开始,你们会受到为其七天的集训。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们在外面是富二代、官二代、大哥、小痞子。在这里你们都要给我老老实实的。谁要是惹事、闹事、我们这的算子绝对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他吗的,都给我大点声。"
"听明白了。"
有一个男人感觉到双腿一麻。瞬间就坐在了地上。那个狱警毫不客气,走到那男人的面前,就是一顿拳头。
我经常不做运动,蹲在这里那么长时间,我也感觉到双腿已经全身都发麻了。
可是我还得要坚持,因为我可不想无缘无故的挨揍。
我不由得漫骂着:他吗的,所有的事,都是你那个王八蛋搞出来的。原本是来玩的,没有想到,会遭遇到这样事情。
不过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尤其是对了犯法进入到监狱的人。
"所有人起立。"
在狱警的带领之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屋子里。
大铁门一打开,狱警把我们二十多个人都推进了这个大屋子里。
我们刚一进入,大铁门就被关上了。那个狱警站在门外大声的叫喊着:"这是你们休息的地方。你们自己找地方。三分钟之后,所有人院子集合。"
我就站在原地,仔细的观察了这里的情况。
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都是灰土色的,在房间的两侧根本就不是床。而是由泥砌成的土炕。就好似在从村那里的土炕。而却别就是,农村的土炕下面可以烧火取暖。而这里的土炕下面都封死的。
在土炕上只有一个黑黄色的小枕头,和一层薄薄的小被子。与其说是被子,不如说是毯子。
这样的环境,真是让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咋舌。
查理霸偷偷的来到了我的身边,低声的说道:"擦。这里的环境居然这么惨。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低声的回道:"你他吗少废话。"
现在的我,看到查理霸就感觉到心烦。不过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方,我又没有办法。
我心里盘算着: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托了托眼镜,缓缓的走到土炕边,用手一模,瞬间闭上了眼睛。
这个土炕只有两个字来形容:冰凉。(未完待续)